石希慧的一位老客人来拜访她。年初算年运的时候石希慧提醒她十月有财,她便在期货市场投了一大笔钱,赚出了一套小公寓,于是专程来道谢。
干什么这么客气。
你帮我赚钱,我当然要谢谢你啊。
说着递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是什么?
打开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石希慧打开盒子,居然是条钻石项链。
张太太,虽然我们很熟了,但是这东西太贵重我真的不能收。
收着吧,也不贵,我看你平时也不戴首饰,就挑了个简单的款式。
这怎么好意思。
收下吧,不好意思的话往后给我打折呀。
石希慧便不再推辞,收下项链。这起码得打二十次折啊,她心想。
你最近怎么样?张太太问。
忙死了。
生意很好吗?
生意倒是不太忙,手上有别的事。
要我帮忙你说话,千万别客气。
好。你最近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啊,年运条条都中,我过得不知道多潇洒。儿子也顺利申请到大学了,明年春天开学他就走了,哎呀,他不在家我也少件烦心事。
你现在这么说,不出三个月又要想儿子了。石希慧笑说。
想了就叫他回来,妈叫他回来他还能不回吗。
你先生怎么样?都还好吧?
他就惨了,你不是说他今年事业不顺吗,还真是。他熬了十年好不容易把主任熬走了,以为自己能扶正,谁知道空降一个主任,比他还小八岁,气得天天在家没话讲。
他今年是这样,明年会好些,到时候看看有什么机会吧。
还不是怪他自己,我跟他讲你说他工作会有问题,叫他找你做个仪式改善改善。结果他说我搞封建迷信,说我甘心被你骗钱。气得我啊。现在我赚钱他更生气,看他生气我就开心。张太太说得眉飞色舞。
你们俩真是,斗了一辈子还没够。
越斗感情越好嘛,换个小鸟依人的老婆他还不舒服呢。讲真的我也不懂他,不就是个破教务处的副主任嘛,要不要那么拼命,起早贪黑熬十年。早叫他不要干了,就是不听。
你先生是个图安稳的个性嘛,和你不一样。
我知道啊。但是都是图安稳,能不能找个清闲点的地方,他们学校每年学生几万个,快一百个科系,忙得脚不沾地。我叫他去私立做,钱多事少,他说不行,说钟立大学教务处让他脸上有光。要我说他就是虚荣。
石希慧两眼放光:你先生在钟立大学工作?
对啊,没和你说过吗?
张太太,你还真能帮上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
我可能得麻烦下你先生。
在张太太的介绍下,石希慧来到钟立大学的教务处见到她的先生,张副主任。和丰腴的张太太不同,张副主任清瘦干瘪,话也很少。俩人打了招呼,稍带尴尬地寒暄了一下。
我老婆一直夸你特别灵特别准。
太夸张了,只是尽我所能吧。石希慧谦虚。
我今年这个情况,是不是没可能改善了?
今年不太容易,毕竟已经成定局了。明年会好些。张太太提过可以考虑下私立学校,有机会的话不妨和那边聊聊看。
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私立找我。
那试试吧,不是坏事。
哦对,你说要找学生的档案,是干什么用?
也是客户的事情,她最近遇到点麻烦,可能惹官非,所以来探探对方的底。
可别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张先生戒心颇重。
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我手上的资料都是警察局查来的,都是合法途径。
那就行。那个学生叫什么?
孙仲新。
哪一年毕业的?
这个我不清楚,大概是 18 到 20 年前吧。
那么早,这人现在得 40 了吧。张副主任说着在系统上查找起来,我不确定那么久以前的信息有没有录入系统。
一番搜索之后,有三个孙仲新,两个是近几年毕业的学生,一个刚上大一。
你有他身份证号吗?
没有,只有出生年月。石希慧递上手机,上面是孙太太律师提供的信息。
张副主任又搜索了一下,仍旧没有符合的。
你确定他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对。他当年还挺有名气的, 24 岁就博士毕业了。
博士啊,那可能本科和研究生不在我们这里。张副主任又在博士生系统里筛了一遍,仍旧没有。
可能没录入系统,我去档案室查一下,你等等。
石希慧坐下等,等了 20 多分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