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两人是被电话吵醒的,沈佳禾迷糊着伸手摸到手机接通,“喂,你好。”
“烊烊?”电话那头是个女声,语气更是充满了疑惑,比电话那头的人更疑惑的自然是接电话的沈佳禾,猛然睁开眼,来电显示是妈妈,她这才反应过来是侯烊的电话。
沈佳禾一转头就看见侯烊单手撑着头盯着她看,她不知所措的指着手机,用嘴型无声的说道,“你妈妈电话。”
侯烊其实电话响起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看着沈佳禾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找手机,他就躺着没动,现在看到她这惊恐的表情,甚是满意。
“喂,喂,喂。”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喊人。
他从她手中拿过手机,“妈。”
侯母立即质问道,“刚刚接电话的是个女生吧?交女朋友了?”
看了眼正在摆手的沈佳禾,侯烊笑笑,“嗯,是你以后的儿媳妇。”
侯母语调瞬间就高了八度,“是吗?那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啊?”
她伸手去掐他的手臂,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妈,迟早都会见到的,您有事吗?”
侯母转回正题,“哦,这不是元旦嘛,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
侯烊抓着沈佳禾的手放嘴边亲了亲,“妈,我在北京呢,等过两天回去再回家看您。”
挂断电话,沈佳禾翻身压在侯烊身上,双手掐着他脖子,实际上没用多大力气,“你刚刚怎么不阻止我接电话?”
他仰起头亲亲她唇角,“接个电话怎么了?”
顿时泄了气,她全身无力的趴在他身上,“那你妈妈,要是,要是……”
“别担心。”他摸摸她脑袋,手掌上下摩擦着她纤细的腰,“我在呢,以后无论发生,我都会在你身边,再也没什么事能将我们分开,我都会一直在。”
虽然他这么说,她也相信他,只是她想起昨晚宁兰那难以言喻的表情,总觉得两人并不会那么顺利。
沈佳禾昨晚回来得早,公司还有昨晚拍卖会的文件和单子需要她签字,她得回去加会班。
侯烊陪沈佳禾去公司处理公事,公司里没多少人,大部分同事下属都元旦放假了,她的助理拿着昨晚的拍卖的清单让她过目签字。
她顺着拍品清单往下看,直到看到那支琉璃簪后面的签名侯烊,看向靠在沙发上刷手机的侯烊,皱着眉叫人,“侯烊。”
语气听着不善,侯烊连忙警惕的坐起,“嗯,在呢。”
沈佳禾签名后,助理迅速退出办公室,顺便还带上了门,还略带同情的看了眼侯烊。
侯烊起身走过去,半靠着办公桌坐着,双手拉着椅子扶手将沈佳禾拉向自己,伸手摸摸她额头,“怎么啦?”
她踢了他一脚,“你为什么要拍那支簪子?”
“对哦。”他一副才想起这件事的表情,“觉得这簪子好看,正好送你当新年礼物了。”
她眉头紧锁,“我又不喜欢簪子。”
他宠溺的笑笑,“那你喜欢什么?我们等会去买。”
她小手拉过他的手,“这支簪子,陈玉说是一对,这簪子对于她似乎有不一样的意义,你夺人所好干嘛?”
这小孩还是这么单纯,他轻笑,“如果她真的觉得有不一样的意义,那么昨晚出价就会比我高,陈家又不在乎这点钱的,但凡她放弃了,就说明于她来说,钱比这簪子重要。”
她微微皱眉,他现在总是把人性挑明,这让她觉得他也是趋于算计的男人,“那如果她继续喊价呢,你会放弃吗?”
他没正面回答,“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在这簪子是你的。”
见她闷闷不乐的嘟起嘴,他倾身抱她入怀,“宝宝,你可以看看陈玉会不会找我买这个簪子,到时候这簪子的去留就让你自己决定。”
沈佳禾突然也好奇陈玉会不会联系侯烊,不过她觉得陈玉肯定会联系他的,毕竟那晚陈玉来找她时,眼神是笃定的,“要是陈玉联系你买簪子,那我就把簪子卖了。”
他无奈笑笑,“你开心就好。”
她忙得差不多正打算下楼,接到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说是有笔支出需要她核对一下,问她在不在公司?
沈佳禾让侯烊先去开车,她去一趟财务总监办公室,核对完支出,她看着昨晚拍品的所有银行账单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她无意撇到一个熟悉的名字,Island。
盯着银行账单上Island签名,沈佳禾明明记得这次拍品清单上没这个签名,转身问财务总监,“Island这次拍了什么?”
财务总监翻找出明细递到她眼前,“沈总,宋代的那支簪子。”
簪子?那不是侯烊拍下的嘛,那是不是说明Island就是侯烊?重点是之前Island就多次竞拍过她拍卖会上的拍品,从伦敦开始,算起来时间已经很久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很早就在自己身边了?
突然想起深城的家里书柜后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