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上车后就睡着了,她也不怕南山把她卖了,司机开车很稳,她靠在南山的肩膀上睡得很踏实。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飞机上,想下去都来不及。
南山看她起来后给她递了杯水,她醒来就要喝温水。
尤然还没清醒过来,头靠在他身上,南山把杯子放下后问:晚上可以不回家吗?
尤然点了点头,嗯我给阿婆说一声。
下飞机后尤然就给阿婆打了电话,阿婆也没说什么。
尤然觉得南山早就预谋好了,下了飞机就有车来接,房间也是订好的。
房间在海边,夜晚的海风挺凉的,回了房间尤然趴在床上说:南山我太信任你了,这样不好。
南山把尤然搂进怀里说:为什么不好。
我变得不像我了,我以前谁都不相信。她们都在骗我,阿妈说她会永远陪着我,阿婆说她不会变老,可是她们都在骗我。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南山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问,他不会骗她,可是他还是想让尤然信任他。
尤然看着他,不言语,因为她早就信了他,所以她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海风从阳台的窗户吹进来,尤然闭上眼睛,其实她从来不知道怎么和男性相处,在她成长的轨迹里面,家庭男性角色对于她来说是缺失的一部分。
不管是阿然婆还是阿妈都是很坚强的,所以尤然一直也很坚强独立,她可以赚钱养家。
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南山被尤然照顾,可是尤然知道其实她自己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不管她想不想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南山出去尤然从来不会去给他打电话,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是只要南山给她打电话过来,她就会高兴好久,这个世界上除了阿婆又多了一个会挂念她的人。
尤然坐起来说:我想看海。
南山趴在床上,看着阳台说:嗯。
我不想在阳台看,我想去外面看,现在就去。
南山从床上起来,走吧。
太晚了,沙滩上只剩下了出海归来的渔民,高跟鞋不好走刚到了沙滩尤然就把鞋脱了放在一边,南山在后面把她的鞋捡起来,拿在手里。
以前尤然从来不会去海边,有水她身上的秘密就会被发现,可是现在她却不怕,因为那个人是南山她就不怕。
南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尤然的,可是现在他就是离不开她了,她是最温柔的矛一点一点的将他刺穿。
尤然指着远处的灯塔说:如果有一天阿婆也离开了,我的灯塔就灭了,没有人等我回家了。
我等你。
你为什么等我?尤然转身看着他,眼睛比远处的灯塔还要亮。
南山在黑夜朦胧的月光里只能看见尤然的眼睛,那你要我等吗?你要我就做你的灯塔。
尤然用一种若无其事玩笑的语气说:南山我不希望这是你随口而出的玩笑话,因为我当真了。
我给你我的永远你敢不敢要,只给你一个人的。
你敢给我就敢要。
尤然踮起脚捧着南山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上去,她主动问南山的次数并不少,今天晚上又多了不一样的情愫。
不管是南山的承诺亦或者是尤然的回答不止困住了南山自己,也困住了尤然。
一句话,一声承诺和回答,从此成了囚笼,困住我们彼此。他们面朝大海起誓,没有惊天动地,河流山川就是他们的见证者。
南山背着她,沙滩上只有他们,尤然趴在他的背上说:你从小就过这样的生活吗?
什么?他有点不理解尤然的意思。
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南山的确从小见惯了血腥场面,也确实是总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可是他还是说了,没有。
他语气里的迟疑已经肯定了尤然的猜想,尤然搂着他的脖子说:是我来迟了,以后不要那样了,我会心疼的。
不迟,你来了已经很好了。
那你以后还要那样吗?
夜晚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尤然又说:我不是要你放弃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健康平安。
今后我会惜命,把命留给你。
好。
回去后南山直接把尤然放到了浴室,她脚上都是沙子,弄干净她脚上的沙子才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她没穿衣服趴在床上,脚伸在床边上晃呀晃。
尤然能感觉到南山的吻从她的腰上一点一点的往上,拨开她背上的头发,尤然翻身面对面看着南山,你和我做久了会腻吗?
南山吻着她的脖子说:做不够,我对你有瘾,不想戒。
你把我说的很坏,像是我勾引了你。
心甘情愿。
他看着她笑,外人面前他很少笑,可是尤然却见过很多,他总是对她笑,没有算计没有权谋,只对她一个人没有保留且坦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