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南山带尤然出去吃,是西阾市有名的私房餐厅没有招牌,在一条小胡同里。
路很窄,不时有来往的人骑着自行车,尤然走在南山后面,地上是用不规则的石板铺成的,她走走停停去看人家种在门口的花。
南山听不见跟在后面的脚步声,一转头就看见尤然在人家门口盯着花圃里面的花看。
尤然想伸手碰了一下玉兰花的花瓣,可惜太高了她碰不到,屋里出来的一个大姨,她立马收回了手说:抱歉,我只是觉得这花好看。
大姨可是个热情的人,咬了一口苹果说:这有啥,种在门口就是给人看的。
南山很快走过来站在尤然身边,干什么呢?我要不回头你是不是就站着不走了。
没有,我在看花。
大姨看见南山后说:摘一朵送给你太太吧。
尤然想和大姨解释他们是男女朋友,可是南山已经说了谢谢,花也已经被他折了下来递了过来,尤然接过花对大姨说:谢谢您。
南山看着尤然手里的白色玉兰花,花上还带了一截树枝,他漫不经心的问:喜欢花?
嗯,这个很好看。
他低头看着尤然问:还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喜欢爬满窗户的蔷薇花,打开窗户就可以碰到。
南山想起尤然槐里路的房子,院子门口就有蔷薇花,她从房间打开窗户应该就能伸手碰到。
走在路上南山就在想着,死生门要是开满尤然喜欢的花,她是不是也很开心。
后来他确实做了,为她种花。
进去餐厅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你又来迟了,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关门了。
没见过那个厨子饭点下班的。南山就没正经的叫过阮弦清名字。
阮弦清才不和南山计较,看了尤然一眼说: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尤然,我女朋友。
阮弦清和尤然握手,你好,我叫阮弦清,你可以叫我弦清,很高兴认识你。
尤然看着他微微一笑,只说了句:你好。
南山推开阮弦清,带着尤然坐下,点了几道菜,尤然小声说:我想吃土豆。
阮弦清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哪咬耳朵,南山看着阮弦清说:再加一个土豆丝。
什么?
土豆丝你不会做?不是总是吹嘘自己是大厨吗?
当然会做。
阮弦清转身去了厨房,尤然看着阮弦清离开的背影,南山转过她的头,一个厨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尤然转过头说:让你朋友做土豆丝是不是太屈才了。
做个土豆就屈才了,那他的餐厅明天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南山伸手去拿水杯,尤然先他一步拿起了茶杯给他递了过去,你肩膀不疼了?
疼,南山捂着肩膀。
我觉得你在骗我,骗我心疼你。
那你心疼心疼我。
尤然把刚刚摘的花放在边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茶后说: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昨天晚上会有危险所以才不带我去。
嗯。
为什么不带我?是担心我看到了就害怕了,不和你在一起了吗?
南山无奈的笑,她说中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是啊!怕吓到你。
我不怕危险,我只怕你会有危险,昨天晚上我也不怕,可是他用枪指着你的时候我怕了,我怕子弹打中了你。
知道危险还跟着,傻不傻。
她执着于自己内心的想法,你会保护我,我很傻所以我不怕。
南山不想尤然有那样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谁去保护尤然,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危险就不要跟过去。
尤然看着窗外向他表白,她不敢去看他,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和你同甘共苦。
我们要尝过一样的苦,才能和回味一样的甜。
她看着窗外,他在看她,我不会用同样的喜欢去回应你,会介意吗?
因为你先来见我,所以我先爱你,可是他没说,他总觉得爱是一个无比沉重的词。
尤然笑着摇头,她不介意,她不讲理连自己都不放过,南山又说:吃糖不好吗?
他要尤然永远只有快乐,不想她与自己尝尽生活的苦楚,她应该是被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宝贝。
不好,吃多了要得糖尿病,她是讲不通的死心眼。
那以后给你的生日礼物都会是胰岛素。
尤然真搞不懂南山,她在表白本来挺紧张,他非得来句胰岛素是什么东西?简直是煞风景。
阮弦清把菜上齐后顺便说了句: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刚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说:对了,记得把钱打我卡上。
南山根本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随口说:赶紧走,你站旁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