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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影醉酒后的行为真的不好,谭全雨苦熬半宿,她先是哭又是闹,不哭了就拧他掐他指责他跟外面的狐狸精好上了、不把她放眼里,他把她弄回床上,把那条被她吐得泛酸味的紧身裙子剥了,他索性把那条她穿上就祸国殃民的裙子塞垃圾桶,扔了解气。
裸着的甄影跟泥鳅似的,谭全雨拧了湿热的毛巾给她擦脸擦身子,忙了半宿才晃晃荡荡睡下。
甄影坐起身,发现被子下她是裸着的,她忘记昨晚和谭全雨的互动,朦朦胧胧地记得自己是被小姐妹送回家的。
谭全雨走进卧室,看见甄影掩着被子露出一副失身的表情,怎么说,看已为人妻的她露出这种表情还挺有趣,他适时咳嗽一声,把熬好的解头疼汤放在她身边的床头柜,头还疼吗?喝了吧。
甄影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有没有和谭全雨做.爱,她忆起昨天白莉莉还耳环后二人不快的对话,没给他好脸色,我不喝,你拿走。
谭全雨今早提前起床给她熬汤,醒了的甄影又冷了脸,他见她苦思冥想的样子,我没对你做什么。别想了,喝了我把碗拿走。
知道他没碰她,甄影慢腾腾地掀起被子躺下,出言讥讽,什么都没做?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讨厌我乱说话吗?昨晚没放开手脚收拾我一顿?
谭全雨容不得甄影这样,径直把碗递到她的唇边,喝了,我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早上起来对我有个好脸色不难吧?
甄影吃软不吃硬,他越强硬,她越抿着唇。
谭全雨被她激起一股火,要她温顺点,真不容易,固执又说话不饶人,不高兴了就要别人一起不痛快,结婚了好好过日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转眼就变,摸不出晴天下雨,他掏出一颗真心对她,结果被践踏得七零八碎。
甄影被逼急了,把谭全雨一推,我不喝!你再逼我我就跟你离婚!
她猛地一推,汤碗倾覆,黑褐滚烫的药汁全撒谭全雨身上,他的上衣被迅速沾染,热烫的温度灼得他直皱眉。
谭全雨顾不上疼,注意力在甄影刚刚说过的话上,离婚?这种话能乱说?
甄影怕他烫伤起了水泡,她伸手想拉开他的衣服,你先把衣服脱了。
谭全雨起身往外走,不用你管。甄影,你真狠。
甄影心疼又心急,我不管谁管?让白莉莉来管?行,让她来管,我给她挪位置。
谭全雨听见甄影的哭音停下了,回头看她,她在原处掉泪,又倔强地仰头不让泪掉下来,说着挪位置什么的。
下一秒,甄影眼前一暗,就被谭全雨托起脸堵住了唇,他以一种堪称决绝的姿势狂吻她,下颌线条收紧,在她的唇上碾压辗转发泄心头怒火和闷闷的痛楚。
甄影不愿被他亲,伸手推他打他,却被谭全雨掌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用更猛烈的热吻镇压。
被谭全雨熟悉又霸道的气息包裹着,甄影渐渐软化,双手抚摸上他宽阔的腰背,情难自禁地仰头回应他,任由眼角滑下泪水。
这时的吻不似平常温存浪漫,像二人在较劲在宣泄心头的妒忌和怒意,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兽在撕扯。
谭全雨抵着甄影的唇撕咬,粗声粗气,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你说这里不是你的家,现在你说你要离婚回美国。
甄影没想到自己说了这话。
谭全雨咬她的唇,甄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生甄影的气更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离不开她,气自己看见她落泪就心疼得无法呼吸,他气急败坏,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此时,甄影现在异乎寻常地想要他,哄他去床上,全雨,亲我,去床上。
到了床上,甄影顺理成章脱掉谭全雨的上衣,她手心贴着他烫伤的那块,通红的一块,还疼吗?
谭全雨把甄影压在身下顾不上这个, 箭在弦上,还离婚么?
甄影半咬红唇,不离,不离的呀。
这时床头柜的电话铃铃铃地响起来,坏了二人的好事,甄影搂紧他,别理,烦死了。
响个没完,尚存一丝理智的谭全雨,伸手接过电话,喂。
甄影看谭全雨接电话,他听见对面的话,回答电话那头,不好意思,我们夫妻在忙。来电的怕不是白小姐吧?甄影竖起耳朵,想听对面说什么。
结果对面又说了句什么,谭全雨剑眉微拧,她在我下面,我让她来接。他把电话递给她,甄影悟过来,这通电话是找她。
与此同时,电话这边的陈叠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谭全雨递电话给甄影时往她的屁股上招呼了一下,宝贝,接电话。
下一秒,话筒响起甄影媚意未褪的娇软声音,喂,陈导?
陈叠已经可以想象夫妻二人要办事被他搅了的场景。
从床上坐起来的甄影边接电话边打量谭全雨的脸色,他的神色稍清明,从她身上离开,摸索出烟盒倚靠在床头抽一根的。
他刚点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