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然是被水泼醒的。
“唔……”从后颈传来的刺疼让他皱眉,他困惑地睁开眼,摇头甩去脸上的水渍。
“醒啦?”江凌绿手里拿着已空的水杯,唇角噙着笑,悠哉地将水杯放到茶几上,踩着优雅的步伐坐到床尾的椅子上。
石皓然皱眉,发现自己的手被高举过手,而且手腕还被手铐铐住,而他身上的领带被解开,绕过手铐中间,再来回以十字结绑在床头,两腿也被分开,分别用毛巾绑在床柱上,根本动弹不得。
“江凌绿,你干什幺?”他皱眉瞪着前方的始作俑者,“还有,这里是……”他环视装潢时尚的房间。
“这是饭店的房间。
”江凌绿的手肘靠着椅子把手,小手支着脸颊,身上的衬衫钮扣被她解开三个,隐隐露出黑色的内在美,修长的双腿交叠,小脸勾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突然昏过去了……”
“是你偷袭我!”后颈的刺疼让石皓然瞪她,能这幺清楚他的动作的也只有她,她的武术是他亲手教的,因此她才能趁他不备时将他打昏。
“是呀!”江凌绿点头承认,甚至还朝他比了两根手指头。
“而且还偷袭两次才把你打昏。
”他的rou还真硬,打得她手都痛了。
见她一点也不愧疚,甚至还有点得意的模样,石皓然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打昏我做什幺?这房间是怎幺来的?”他记得他跟小妹电话才讲一半,他突然没声响,小妹应该很紧张。
江凌绿痞痞地耸肩,“我跟服务人员说你怕打雷的声音,刚好突然来个雷声,你就被吓晕了,我就请他们帮我抬你进房间,至于这房间怎幺来的嘛……”她给他一记笑容。
“你昏倒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口袋里原来有钱,刚好可以让咱们过一晚。
”
石皓然闭了闭眼,知道她早算计好了,深吸口气,他睁眼看她,脸庞微沉。
“别闻了,把手铐打开。
”
“不要!”她才不怕他沉凝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甜美同。
“别想你妹会来救你,我有拿过电话跟她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山高路远,又下大雨,她一个大肚婆是赶不过来的。
”
至于屠娇娇惊怒的吼声,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听到,她的手指就自动将手机关机了。
哼哼,想必亲爱的镇长大人此刻一定气得跳脚。
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石皓然的脸色更是难看,他深吸口气,极力稳着口气。
“凌绿,你把我打昏铐在床上想做什幺?”
“想做什幺……”江凌绿脸庞微侧,给他一抹很色的笑容,眼神暖昧。
“你觉得我会想干嘛?”
“江凌绿!”他真的火了,黑眸怒瞪着她,“别挑战我的耐性。
”被打昏,还被狼狈地铐住,她还这副模样,让石皓然整个恼了。
是他太纵容她,对她太好了吗?才会让她以为自己怎幺做他都不会对她发怒?
见他生气了,江凌绿回以无辜的表情。
“只是开个玩笑嘛,生什幺气?”第一次看他发火,还真有威严,她不禁收敛起轻浮的模样。
石皓然不想理她,闭上眼,懒得回话了。
江凌绿摸摸鼻子,不敢再闹他,咬着唇,语气有点求饶的意味。
“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
石皓然睁眼冷冷地看她。
“用这种方式?”把他打昏、铐在床上,这样叫说话?
江凌绿别扭地换个坐姿,将背脊往后靠,没好气地撇唇。
“不这样你会好好听我说话吗?”只有把他绑起来最省事嘛!
石皓然深吸口气。
“江凌绿,你是警察耶!”而且还穿着警服,竟然做这种流氓才会做的事。
“那又怎样?”江凌绿一脸无所谓。
“你会去举发我吗?要我帮你打电话吗?”她轻佻地拿出手机对他轻晃。
“江凌绿!”他生气地朝她大吼。
江凌绿挖挖耳朵。
“不用那幺大声,我耳力很好。
”见他怒瞪她,眼里跳跃着怒火,她轻啧一声,“好啦,不闹你了。
”
真是,难得看他生气模样,让她忍不住想一直逗他。
不过还是不要逗得太过头,适可而止就好,再说她真的有些话要跟他说……
江凌绿咬着唇瓣,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心头就一阵扭捏,实在很难开口说出来。
看到她脸上闪过的不自在,石皓然不由得愣了下,怀疑自己看错了,这时他恢复冷静,心里不禁升起疑惑。
这女人没事将他打昏、铐起来,说什幺有话要跟他讲,讲什幺话需要这样对他?而且有话要说,却又摆出轻佻的模样对他乱扯些有的没的,像是想拖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