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条长长的走廊,我一看这就快通往淫秽不堪的极乐世界,下意识要挣脱萧随的手。
萧随却停下来,推开走廊一侧房间的门,看了眼没有人在,就将我拉了进去。
他关上门,房间里没开灯,光线便昏暗得看不清室内的陈设。
但在这昏暗中我仍能清晰瞧见他的眼睛,像夜晚丛林中的狼,亮得叫人胆战心惊。
他幽森地望着我,眼里写了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突然想起苏莫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越想要读懂一个人的时候,就越难读懂。
萧随一把将我摁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厉声质问:
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刚才我要是不在那个姓许的想把你带走都没人会去拦他你知道吗!他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撒酒疯你也跟他计较是嫌自己运气太好吗?
他几乎是在冲我低吼,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拿起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对他笑了一下,你忘了吗?这个木牌里我放了一把小刀。还是你告诉我它的里面可以放东西的。
那个木牌上有一个隐秘的凹槽,滑动一下就会发现里面是空心的,类似木盒装置。小刀很迷你,放在里面刚刚好。
这种事可以冒险吗?你就为了一时意气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那个沈轲呢?他怎么没陪着你?萧随的面色依旧不大好看,语气也还有点凶巴巴的。
我答非所问:沈轲不是我男朋友。
萧随的眸光好像晃动了一下。
我只是答应他今天来这里帮忙假扮他女朋友的。我才没有和他谈恋爱也没有喜欢他更不会因为什么绯闻生气,你要不要信我?
良久,我听见萧随低声道:我信。
他的眼神在那一瞬柔和下来,而后摸了摸我的头,你好像知道我想听什么。
手还疼吗?刚才拧他的时候就该让他脱臼。他又举起我的手察看。
我摇了摇头,把下巴垫在萧随的肩膀上,寻到一些安心的感觉,嘟囔道:萧随,其实你刚刚生气的样子好性感。
说着,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起来,刚才一直神经紧绷才忽略了,现在放松下来便感到一股燥热在体内蹿动,而萧随的气息又近在咫尺将我环绕,让我愈发难受起来。
怎么了?萧随发现了我不安的扭动。
呜刚才不小心喝错了酒,那个蓝色的,里面到底加了什么啊好难受
萧随轻笑一声,是助性的,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我说你怎么扭得跟只发情的小猫似的。
我因情欲难忍而蹙着眉,伸手就去扯他的领带,吻他的脖子,萧随却将我一把拉开距离,不让我靠近。
我迷茫地瞧他,只听他冷声道:自己忍着。
为什么?我的声音几近哭腔。
要是我不在,今天你也要像这样对别的男人求欢吗?让你长点记性。
萧随蛮不讲理。
哪里是酒的问题,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催情的药引。
我恶狠狠地将他推到旁边的家具上,他的手本能地撑了一下,竟在那物件上按出几声悠扬的钢琴声。原来那是一架盖上白布的钢琴。
我带着笑压在他的身上,我偏要上你,还要让你用身体给我弹一首钢琴曲。
萧随的手指自琴键上抚过,又响起一串奇妙的音符。他起身将我抱到钢琴上坐着,眼里熠熠生辉:我怎么觉得,还是你弹比较好听。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很好看,眼睛弯成了两瓣月牙,像是有蜜要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坚毅的轮廓配上这甜美的五官,反差之浓郁让人心醉。我再一次吻住他的眼睛,妄图从那里攫取到一些芬芳。
亲吻他眼睛的时候,我就看不到他的眼神了。可更多的,属于萧随的不同的眼神在我脑海中浮现。有温柔的,有认真的,有冷漠的,有迷离的,全都交错在一起,编织成一个遥远的梦境。
萧随一手揽住我的后背,一手缓缓描摹着锁骨的纹路。
那只手又转而向下,覆住了双乳,轻轻揉捏起来。
他的手心在胸乳下方托住,向上推挤,又猝不及防地松开,失了承重的乳房便荡漾起来,晃出些起伏的乳波。
我捧住萧随的脸,寻他的唇舌索吻,喉咙像被体内的欲火烧得干涸难忍命悬一线,拼命要汲取他口中的津液来润泽,好解了这燃眉之渴。
他被我近乎慌张的急切弄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来回抚摩着我的后背给予我安慰,轻声道别急,换了口气后,又温柔地含住我的唇瓣,伸舌蹭了蹭牙尖,再同我的舌身纠缠。
柔软的舌在口腔内极力勾弄对方,不屑再使挑逗戏耍你追我躲的戏码,只是狠狠地相抵粘连,如两条正在交尾的鱼。
没有欲擒故纵的心情,只想用了命地死缠烂打纠葛不分。好像就是我对萧随无法遏制的欲望。
我们没有外来的氧气,只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