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
东枪詹勋业大叫一声“不好!”
说着纵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木林枫落回宋烨等人的身前,众人将边疆老人围住,赶紧为其运功疗伤,通络经脉,幸亏他有护体寒冰真气,否则他人非送了性命不可。
裘日修飘身落回萧玉川的跟前,回首对着边疆老人道:“木兄,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莫怪裘某不念及故交之情!多有得罪,望之包涵!”
木林枫经脉中的真气仿佛倒转过来一般,紊乱翻腾,强压下阵阵上涌的淤血,淡笑道:“阁下玄功已登峰造极,老夫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喔……”
又一口鲜血吐出,真气消耗太大,此刻头晕目眩。
韩雪衣扑到边疆老人的怀中,伤心地痛哭起来,众人劝解不开,李子仪来到她的身侧,一面抚着安慰雪衣,一面伸手触在木林枫的涌泉xue,先天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到对方体内,迅速流窜全身的经脉,吞噬他体内入侵的Yin寒劲气,化去大部分伤害。木林枫顿时感到恢复了许多,睁开眼来,瞧着李子仪微微一笑。
李子仪又送入一股真气,悠然起身道:“前辈暂且休息片刻,让晚辈与他们算算旧帐!”
心忖:这几个月受了不知多少的委屈和遭遇,时时被人追杀不得清净,魔门中人素以我性命为念;回想昔时往事,自己身怀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当真虎落平巷被犬欺,嘿嘿,今日子仪可就不客气了。
他刚欲上前,却被韩雪衣拉住道:“不要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怕……”
说着泣不成声,李子仪见佳人担心落泪,急忙搂在怀内安慰道:“雪衣,别哭了!你看你的夫君长像个短命鬼的样儿吗?”
韩雪衣听得他说笑,不禁“噗嗤”娇笑一声,又觉得自己正在情郎的怀内,所有的目光正瞧着她二人,不由得红晕双颊,犹如火烫,红霞迅速蔓延至耳根处,羞得她咬着下唇垂下螓首,不敢抬头;但玉手却紧紧地攥住情郎的手,不让他前去冒险!
梅花四剑面面相觑,猜不透怎地几个月不见少庄主变成别人夫君了?那么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姑娘便是少主夫人了,不由增了几分亲近之感!苏蓉儿在远处狠狠地瞪着李子仪二人,芳心气道:“这个坏家伙儿,大庭广众竟然如此亲密,宴会过后等我偷偷寻上你,定要你好看!”
第七章 剑啸龙yin
正当李子仪抚慰韩雪衣迟疑之际,蓦地身影一闪,又有一人跃到台上,年约五十许间,一身青色长袍,宽阔长眉垂下眼角,虎目深邃,Jing光闪闪,气质脱俗不凡,想必因长期习练上乘武学,修心养性,化Jing补气,倘若披上一身道袍,像极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士。此人正是来自高丽第一剑手傅南冰。
他悠闲而站,散出剑气吹动长袍的衣角轻轻飘动,左手持剑背在身后,向着众人道:“王土之广,莫过天下。中原有句古语: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宝剑铸成,必定饮血!老夫素闻天下盛名四大剑学:南诏《七脉神剑》中原情剑山庄《九龙剑典》、静云庵《莲花剑谱》和敝国《弈幻剑术》四者心旨不同,神剑各异;分别以气、合、静、幻为主,可惜老夫一直久居高丽,未能得与其他三剑相会,此乃傅某平生所撼,今日有幸踏足中原,最大之心愿便是能与西剑李云天、南仙钟明慧切磋剑术,不料李云天大侠英雄早逝,其子又下落不明思之惋惜;而南仙钟明慧闭关悟道,老夫只有向静云庵高徒师馨悦姑娘讨教一二,未知仙子俯允与否?”
众人闻言大出意料,均没想到对方竟然向仙子师馨悦挑战,虽然知他所言不无道理,但此战却关乎中原语魔门声明成败,不容疏忽掉以轻心。
詹勋业心忖:师馨悦虽是静云庵中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天资聪慧,悟性奇高仍在尊师之上,年纪尚轻便已臻至《莲花剑谱》中第八层“千莲悟心”的境界,但终究是一位初来行走的少女,无论功力语火候都与这高丽三十年来第一高手、弈剑大师相比起来,经验与内力却有所不及,遂回应道:“傅先生恐怕是误会了,今日乃魔门语武林正派之争,并非剑术切磋,岂能单凭你一念之愿关乎整个武林安危!”
傅南冰淡淡笑道:“詹门主言下之意,是中原剑学不过尔尔,否则怎地会如此拖泥带水,难道这便是中原武林待客之道吗?端行有正邪之分,武学却无好坏之别,亦无领域国界之限,此场比斗不单单代表正邪之战,更是天下武学交流的良机!”
听到他轻视中原剑学,梅花四女拔剑停在半鞘,亮出一半剑身,芒光闪闪剑气弥漫,旋即送剑归鞘。想到她们的少庄主在此定能顾全大局,此时气定神闲,不动声色想必自有少主的道理,剑回鞘内纷纷站到李子仪的身后,不再做声。詹勋业、宋烨等明知对方托词借口欲与师馨悦比试,却又无法相辩,一来因他所言不无道理,对方交流的正是天下武学很难拒绝;二来此场决斗又关乎静云庵甚及中原剑学的声名不可置之不顾!
詹勋业兀自为难,正想及如何作答,蓦地一声甜美之音道:“傅先生所言甚有道理,端行有正邪之分,武学却无好坏之别!却不知先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