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收紧,搂在胸前,说道:“傻丫头儿,为夫怎又舍得放你离去!”
苏蓉儿微微摇了摇头,泪水不住地颤道:“蓉儿知道自己没多久好活了…”
侧首转望床头静立的诸人,因重伤原故,神智模糊,螓首紧贴对方胸前,凄然道:“是不是师傅和魔教的人来了,蓉儿不跟他们回去,蓉儿最后一刻要夫君陪着我,一直瞧着我死…”
李子仪百感焦急,眼泪缓缓流下,滴在她晶莹的脸上,伤心道:“蓉儿自今往后,你不再是甚么冰月宫的魔女,也不是玉观音的徒儿,你是我李家的人,子仪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于你!”
苏蓉儿凄苦的脸上露出笑靥,欢喜无限,说道:“蓉儿此时好开心,即使…立刻死了也无遗憾,仪郎…抱紧蓉儿,我…好冷…好冷啊。”
蓦然间娇躯发冷打颤,隐然觉得灵魂便要离身而去,眼前一黑,即便晕了过去。
李子仪见她命在须臾,实是悲不自胜,将蓉儿平躺横放在床,盖好衾被,眼睛红润,泪滴未干,转身向着北佛惠明禅师软求道:“大师,劳烦您救我蓉儿…”
话声未毕,忽然一张口,喷出两口鲜血,群雄尽皆失色,忙上前相扶。
李子仪凄然一笑,淡淡道:“不打紧!”
在梅花四剑的搀扶下,扶到隔壁小诗女李紫嫣的房中,与群魔激战虽略受轻伤,真气消耗却也不少,适才救人心切,伤痛难禁,毫无间歇,以至用功过度,心神憔悴所致,昏昏迷迷睡了过去。
梦里仿佛与蓉儿携手共游天际,说不尽的缠绵,忽地两人失手分开,蓉儿笑靥如花,朝他轻挥纤手,然后愈飞愈高;而李子仪则越来越低,无论怎么伸手均够佳人不到,直至自己落回地面。
“蓉儿…蓉儿…”
李子仪蓦地惊醒坐起身来,后背袭出一阵冷汗,房内响着“叮叮咚咚”清脆悠扬的琴声,净化心境,所奏之曲正是《高山流水》“公子,你醒了!”
冬梅等四女齐唤着,雪衣、晓月、梅剑四女坐在床沿,秀眸红肿,含泪望着他。
琴声忽停,李紫嫣盈盈起身走了过来,同诸女一起将他围拢住,关心之情当真日月可鉴。
李子仪定了定神,瞧着身旁众女个个乃绝色的佳丽,娇美的芳容上犹挂几分忧愁,显是时时担心自己所致,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子仪不碍事,蓉儿的伤势如何?大师怎么说?”
雪衣等听他醒来仍念念不忘那女子的伤势,不禁一阵失落,一阵感动,垂头不语。
春梅回道:“公子,苏姑娘伤得很重,至今仍…仍未转醒,大师与宋前辈等适才刚来探望,见公子熟睡便回内厅了,詹前辈吩咐我们在此细心照顾公子,待公子醒来再过去与前辈相商……”
李子仪念起重伤的蓉儿,愁思满怀,暗忖哪怕耗尽自己的真气,也不惜换回蓉儿的平安。诸女见他沉yin不语,亦不做声生怕影响爱郎的情绪,垂着螓首,陪着伤心落下泪来。
李子仪见她们各个泫然欲泪,不禁好生过意不去,心忖蓉儿深爱着自己,可她们的爱比其亦不相多让;自己与蓉儿山盟海誓,与雪衣、紫嫣等又何尝不是刻骨铭心的相恋,现下担心蓉儿,伤痛难禁,那是情至深处,理所当然;但却不应该让诸女陪自己一起伤心,否则对她们太不公平。
他当下强忍着愁绪,苦笑道:“此刻子仪还没有哭,你们却先哭啦?难怪古人曾说:女孩是水做的。当真不假!”
接着牵住小诗女的玉指说道:“紫嫣,再给为夫抚上一曲如何?”
李紫嫣自幼心高气傲,不为尘世所动容,更不会轻易相见外人,后来钟情爱郎,情难自禁,心境亦随着对方变化起来,此时当着许多女儿家的面前被他牵住玉手,竟羞涩起来,红晕双颊,娇艳欲滴,柔声道:“仪郎欲听何首曲子?”
李子仪回味道:“琪木瑶香琢玉弦,丝丝音韵忆华年,春若有请花滴泪,流水无意去不还…为夫想听我的小才女珍作《幽兰》之曲。”
小诗女抚弦调音,悠扬的曲声登时弥漫房内。
李子仪见身旁的雪衣涨红着脸颊,娇媚无限,伸手握住对方纤白嫩手,相询道:“雪衣,脸怎么这般红润,不舒服么?还是想起为夫昨晚…啊…”
被雪衣反手捏住手背,狠狠地横了他一眼,道:“你还取笑人家,昨天夜里你你”春梅四女抿嘴偷笑不敢作出声来,以免少夫人尴尬害羞。
李子仪回想昨夜情景,与雪衣二度巫山,甜美舒畅,又因蓉儿前来捣鬼,自己追随而去,临走之时怕惊动雪衣,好象点了她的睡xue;后来蓉儿受伤,自己心如刀割,其它事早抛之脑后,想起点xue之法乃剑典中的擒龙手法,如未修习情剑山庄的内功,外人莫说自行冲开,即便他人解xue,若非内力雄厚之人怕也不易办到,笑问道:“哈!雪衣快告诉夫君,你是如何起床穿衣的,为何不等为夫回来,以免春光外泄,嘿嘿…”
韩雪衣闻言娇呼一声,一只肌肤胜雪的玉手掐在他的肋下,旋又挥起粉拳砸向情郎的胸膛,李子仪功力乃当世数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