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佩珠道，表情却甚平静。
的殖民地一点意义也没有。况且只要德英两国还处于战争状态，德国人就没能力
也不可能实质领有法国殖民地，回过头来这些殖民地不是被英国人佔走，就是被
周绍山突然不经意地给我使了个眼色。
「潘先生此言差矣，如果没有足够粮饷越南人民要如何争取独立自由呢？打
法国殖民地困难不大；但如果今天德国人玩上一手，美国人、荷兰人从菲律宾、
荷属东印度出发到印度支那距离一点也不远。美国现在是英国最大的债权国、英
「所以正是摧枯拉朽、一举建国的好时机呀！」
汪精卫沉吟道：「相较起来割让海外殖民地就不算什幺了。殖民地是多的，
我故意搓着手道：「若是说军火，目前渊翔还能透过广州湾内线取得械弹但
去，但从殖民地白人主人的观点，如果法国本国没办法继续保护殖民者利益，转
久的时间。」
汪精卫接口道。
虑到萃亭兄立场…那潘先生有何建议呢？」
而寻求英国人──另一批白人──保护，绝对是比被殖民地人民赶走来得好…」
定要为您把事情办成……。」
「这样说没错，如果德国人有智慧的话，只要提出的条件不包括割让法国领
胡志明接着道：「要求法国本土只会造成法国人民抵抗到底的决心，毕竟割
狼入室，拱手将越南送人来保卫自己在印度支那的利益，这样战争就会拖延非常
汪精卫思索道：「英国人在东方势单力孤、要抵挡美国、
土，或是依据防御观点将目前佔领的土地适当还给法国，后退回到索姆河河谷一
汪精卫抿嘴思考着即将出现的多角难题。
国本土进一步割地赔款可能比较难，合理的是要求法国放弃海外殖民地，也就是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胡志明正若无其事地在给潘佩珠打着暗号。
「事实未必如此…」
「法国人现在战斗意志全失，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同样地如果法国人引
「您说得正是…」
「这…」
汪精卫没想到潘佩珠突然示弱下来，续道：「这次孙先生特别交代了在下一
汪精卫扬眉道。
汪精卫果然深不可测，对欧洲局势研究果然相当深刻……。
如何维持法国本土完整才是法国政府的核心问题，如果身体都没有了，坚持海外
潘佩珠向胡志明示意道。
能露出恢复独立曙光，事实上是因为法国人欧战失利无暇东顾越南情形，殖民地
资源，而是更深远地牵涉到英国抢佔法国殖民地的问题…」
等国抵债──英国人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如果有法国人里应外合，英国人要强佔
汪精卫不愧是聪明人，沉吟半晌立刻改口道：「呵呵，是兆铭太心急没有顾
「嗯…」
让亚尔萨斯、洛林二省的殷鉴不远，强迫法国政府割让大面积土地只会让法国政
「英国人与法国人间本来就没有那幺大的怨恨，眼前只不过是法国人打不下
法国狗官们个个心理只想着如何保存个人利益，已经没有人有决心捍卫法兰西利
潘佩珠接口道。
益。借用中国俗话说，就是树倒猢狲散、随人顾性命。」
德国人转卖给美国人抵债吧？」
的方桉。」
说包括北非、西非以及印度支那半岛大概都将成为德国人势力范围。」
「说说你的意见吧！」
胡志明续道：「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法国人是不行了，但英国人、暹罗
「孙先生好意心领了，但萃亭兄有难言之处也不便强求…」
「是…恕在下直言…」
「这样说北洋政府参战算计不在北洋军取得英国军火、英国人获得中国人力
府倒台、让战争无限制拖延下去。但如果取得法国殖民地，再转交给美国、荷兰
「喔？」
仗说来说去还是钱、钱、前三个字呀！」
国对外贸易的咽喉牵制在荷兰人手里，德国人转一手裂解法兰西是对列强都有利
线，法国人将很难拒绝这样的和谈条件…」
罗人绝对不会耽搁，立刻动手。」
胡志明声若鸿钟道：「越南人民争独立、争自由的决心不变，但眼前之所以
人都虎视眈眈着印度支那这块大饼…只要法国人一宣布与德国休战，英国人、暹
要说到现金真的有困难……。」
「汪先生，如果萃亭兄真的有困难我们也不便相逼…」
胡志明继续解释道：「按照目前局势来看，德国人开出的降条件中如果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