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拢好衣袖，道：“那你帮我想想办法。”
“非也非也。”赵薇弹去指间水珠，开始除去身上轻纱，“桐妹应知艮岳往事，可知那些奇石去处？”
“然也。”赵薇褪尽衣衫，步下清池，“不过，当年那宋徽宗搜刮天下奇石得珍宝不知凡几，而贪官污吏拿着鸡毛当令箭，搜刮乡里，事后随手在纲船裡添上几块大石应付上官，如此劳民伤财又损天威的醃臢事也是不少。其中便有一块丑石曰‘焱’，被稀裡煳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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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丁剑气得恨不得当场剥光这娘们，“不识好歹，我教神功向不外传，若不是现在落魄了，又看你我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自己清楚，她用闭关搪塞夫君和女儿，得以留在赵府，实际上一是不放心女儿就近监视，二是恋姦情热（两份）——顺序不代表优先顺序（雾）——当下只得应和几句，连带先声夺人兴师问罪的锐气也消磨几分。
其时科学大道不昌，自然无人识得地质构造之说，但人凭经验，也知平旷之地必无温泉。
“还真是去射猎了？”李茉低声嘟囔，只有丁剑在后听见。她放声说道：“也好，那我这长辈今日便袖手，受尔等孝敬！”
张墨桐欢欣道：“不想这中原沃野之上，居然会有温泉！”
谁知赵薇却对她报以苦笑：“桐妹，情况怕是不太妙。”见墨桐疑惑，又解释，“我不是指我们的事，我是指婶娘和我爹。”她歎口气，“这些年我爹也算是习惯了我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呵，有时候他甚至会把我视作一起做生意的好兄弟，所以，很多事是没有刻意瞒着我的，而且，府中侍从，其实也是我在管。”
虽则李茉心有不甘，但也着实没有办法重振声威，于是一番兴师动众便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川中四英唯恐节外生枝，早早填饱肚子便告罪安歇，而李茉白天肉战几遭，又在这猎场内外来回折腾，心气落下，便熬不住疲惫，亥时初刻即往客房安歇，而丁剑扮作的张建彰假意宽慰张墨桐几句，亦告退离开。
“今晚算了，”赵薇看看对面品菜的四人，鄙视道，“就算没有婶娘在此，就凭这几个傢伙中午就要嗑春药的架势，也玩不成什么了。”她点点墨桐鼻尖，“等下来我房裡，等他们都睡了，带你去个好地方，就我们姐妹两个人。”
“刚刚好哦。”赵薇将火把染着，俯身撩起衣袖，柔苇拨动水面，将池中光华搅作粼粼。
“好！今晚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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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那川中四英何在。”李茉转移话题。
“不就是双修邪功。”李茉神色摇动。
川中四英各着圆领长衣，各自对着面前小桉上的菜肴目不斜视，说来有些好笑，这样一来倒是有心思好生品味一番菜肴的美味，不似午间小头领导大头，吃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白瞎了赵府美厨娘们的手艺。
初秋，暑热尚在，但加速到来的黑夜却在提醒着人们节气。水阁之内遍燃香蜡，一片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是有些沉闷。
赵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李茉心裡是七上八下：“我和桐妹回得急，留他们在后帮着下人收拾猎物，婶娘若是有所赐教，可待晚宴。”
赵薇哭笑不得，拍拍她脑门：“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算了，现下婶娘估计猜疑难定，我看这一关也就这么蒙混过去了，她大抵明日便会回城。你情哥哥们五天后起行，你我还是放开心怀，好好享受一番吧。”
“唔。那今晚呢？”张墨桐追问。
“好像是让那金人搬去了京师？”
张墨桐偷眼看见娘亲在和建彰叔低声交谈，包裹在步袜中的秀足灵动一转，戳戳赵薇膝盖，向她挤眉弄眼地小声道：“不愧是薇姐，娘亲那么气势汹汹都给你顶回去了。”
“没有办法。”丁剑摇头，“本来照我说的，先声夺人，不求拿捏赵家娘子，起码在你女儿心裡种下畏惧，目的也就达到大半，谁想你……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以待来日。”
烟拢凉月，一对好姐妹小憩片刻，捱到子时，同披轻纱起行，踏着月色攀上水阁背面的小丘中腰，来到一泓清泉之畔。
“拿着！”丁剑趁着下面的小辈们不注意，强塞过去。
“唉？薇姐是说伯父和娘亲？”墨桐张大嘴巴，心思却偏到另一边去了：“薇姐还不知道那丁老色鬼的事情，嘻嘻，这么一算娘亲也有我的一半了，而且谁知道有没有隐藏的呢。果然我这么淫荡都是随了娘亲。嗯嗯！！”小脑袋忍不住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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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修炼你这旁门左道？！”李茉差点就大声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