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婷。
“哼,我们家小清本来就有水平,姐姐你的挑拨离间可不好使!”身旁女孩儿装出一副自得的样子,话语中卖萌意味多过反驳,是不是这对姐妹相处方式就是如此?倒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女人没有再理会月婷的调皮言语,颇为严肃地说道:“的确像你说的,以后一家独大对于我们维持治安而言难度更大,而且就目前形势而言,输赢可不是五五开,东郊县的老虎帮实力更强,老大也更狡猾,赢面大很多……”
骤听女人此番言语,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全然不是滋味!
“把他们都抓起来不就得了!”月婷忽而插口道。
本以为莫施琳会出言教训月婷,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没有立刻驳斥,反而若有所思,神色显得有些黯然。
“原本应该如此,若能真正做到依法办事,这些势力根本就兴不起风浪。之所以如此,根本上原因不在于是不是一家独大,或者这些势力有多少实力。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内部,这说起来就长了,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水太深,你们最好也少听这些社会上乌七八糟的事情,没什么意思……”
“姐,你不总说我们在象牙塔里呆久了出来不适应社会吗?这跟你学习学习也没什么吧?姐……,再跟我们讲讲呗,我还没听够呢!”月婷在我身后撒着娇。
而我此刻则坐在车子后座上,深色阴晴不定,反复琢磨着这女人刚刚说的话语。
记得上次在房间浴室中曾听到刘凤美和阿云的对话,似乎莫施琳所在警察局的局长和这伙人交情不浅,或许莫施琳所说内部问题就是指的这个?
若真的是如此,那就显然要棘手很多!就算是莫施琳再厉害,也不可能违抗上面的命令。即便知道了我的遭遇,她会不会出手都是两说。所以此时和她说这些终究是一个好时机。
可从她的言语中我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作为一个警察的正义感似乎没有因为所处的环境而迅速地消耗殆尽,这显然是一件好事儿,至少还保留一丝希望,我也想通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贸然行动只能面临着极大的不确定性,甚至会将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浪费掉,所以我必须暂时隐忍,继续耐下心自等待,或许某一天真正的时机到来的时候,我能够把握住!
“快看,就是那家店!”
月婷的欢快喊声在我耳边响起,而我的心绪却早已不知飞到何方
……
面前,泛黄书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章。
Sandra的后两章已经不完全在说舞蹈本身,更像是长辈在精神上的传道授业。倒数第二章讲述的是真正的舞者在舞台上应当与观众深情对话,而非仅仅是技巧的展现,这一点我深以为然。
每当我站在舞台上之时,与台下众人眼光相接,一个表情,一个微笑,往往胜过千言万语。这一点原本我以为只是理念上如此,可书中却坦言,从技巧上也可以更好的与观众交流,比如舞者所展示的角度,如同与人交流,我们大多不愿意背对着对方,可有时跳舞的角度过偏,观众看到的是我们的侧面,甚至是我们的臀部,一些舞者喜欢用crossed的概念,通过稍微侧身的角度,譬如面对11点钟或者1点钟方向,来展示的身体线条。当然,这些都是新技巧层次的,更高层次的交流则更加难以掌握。一个舞者的呼吸,牵动胸膛的起伏,一样牵动观众的心情。当下做一个平衡,专注的神情让我们屏气,当作一个跳跃,活泼的情绪也会感染观众,让大家跟着拍手,甚至是起身随之舞动。同样,当我们害怕或者对自己失望的时候,观众也会感受的到。
但舞者不会永远都是正面面对观众,偶尔由于编舞需求,我们要背对观众,舞者应当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说话,背部的线条展现了我们对芭蕾的热爱,手连接到脚划出一道美丽的线条,甚至我们飘散的头发也会诉说我们如何看待彼时正在跳的作品。
不要轻视一个舞者在舞台上所散发的气质,正是由于有了这种无形的势,才能感染每一个注视你的人!
翻转书本,我轻巧得将手中书籍摊开放在桌上,顺手从书桌边拾起那片我用落叶做的书签夹在书本之间,缓缓舒一口气,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这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宝库……
我心中喃喃自语。
看向面前书籍的眼神也由先前的欣喜变为了如今的崇敬。
撇头望向窗外,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橙红色太阳被院墙遮挡,只能望见远方一片鱼鳞状的红色云霞挂在天边,映出一片别样生动的画面,忽而望见靠近院墙一颗银杏树上落着一只黑色的鸟……
我站起身微微仰头,想看清那只鸟究竟是何品种,天色昏暗,即便是仔细看也不过只能看清些许轮廓。
那是
乌鸦?!
我忽而心中一动,不知怎的竟想起了乌鸦这种飞鸟的样子,仔细对比之下真的觉得那只鸟几位酷似印象里黑色乌鸦的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