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城管追着撵……
这两天,她就在学校西北面一个快拆迁的小胡同里偷偷摸摸又支起了肉饼摊
儿,可惜,没人知道,也就没有生意。
女人望了望天儿,心想着也就再撑个一两天吧……
终于还是要走了么?
她不明白啊,就是想给那些个学生弄点儿好吃的挣点儿钱,咋还变成罪过了
呢?
后来听邻居讲起来,说是燕平城人太多,快挤爆了,那咋办啊,就撵人呗,
撵谁?
孙大姐口中喃喃自语
「还是读书好啊……」
她忽而抬头,看到远处两个模糊身影。
嘿,说不准生意上门儿了!
咦?
他们没往这儿来?
女人眯起嵌着深深鱼尾纹的眼角,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咋还,翻墙嘞!
却说不远处,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件脏兮兮的黑色外套,头发乱蓬蓬的好像
很多天都没洗了,原本油光锃亮的脸上似乎蹭上了笑些许黑煤,看起来灰头土脸
的。
身后跟着一人,又黑又瘦,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小寸头也好些天没剪
了,头顶的头发被压扁,两侧则支楞着,好像被人给削平了……
他穿着一件不知从哪搞到的蓝白相间的校服,肥大的袖口根本兜不住他瘦削
的手腕儿,晃荡着显得极不合身,有些可笑的是,他沾满了炭黑的手里还握着个
破旧的塑料凳子。
走在前头的男人来到了墙根前,抬头看了看高度。
「喝……噗!」
男人嗓子咕噜了一声,接着向旁边地面上吐了口浓痰。
「耀强,凳子摆上」
男人冲身后招了招手。
「舅……舅舅,咱为啥要翻墙啊?咱明明可以走……」
身后男孩儿有些畏畏缩缩,似乎很害怕自己这个舅舅,支支吾吾说到了一半
儿就被男人喝了一声,极不耐烦的打断。
「问那么多废话干啥!让你放你就放!」
男人哼了一声,又看到眼前这个外甥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他砸了咂嘴:
「操!」
想他魏福亮以前在村里也是横着走的角色,怎么姐姐的儿子这么孬种,又想
到姐夫何庆水也是个废物,真他妈操蛋,带着这小子出来也有个两年多了,怎么
跟他爹一个德行,还耀强,耀强个屁!
男人心中横竖都看不上身后这个比他小上二十多岁的外甥,可想想自己现在
的处境,还是眯了眯眼,放低了声音说道:「怎么?不想见见你的小仙女了?」
说道「小仙女」三个字的时候,却见男孩儿身子猛然一颤,竟是一改平日唯
唯诺诺的性子,一步踏上前神色激动万分:「你!你咋知道?!」
男人一把拍到了他头顶:「臭小子!就你,啥玩意我不知道?那天小妮子路
过东门儿的时候,瞧你眼睛直的,他娘就差点儿没抠出来了!还有,你那个什么
高跟鞋,老子早就知道了,高兴的时候,还拿出来闷上一炮,贼鸡巴爽!别以为
……」
男孩儿周身巨震,竟是一拳砸向了男人的脸,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儿,男
孩儿数次挣扎,无奈瘦小的身子骨哪是他的对手,被男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啐了一口,骂道。
「操!小兔崽子!提到那女的连你亲舅舅都不认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碰……」
男孩儿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盯着男人语气冷冷的说。
魏福亮在外甥突如其来的冰冷眼神下,居然不自觉地脊背有些发凉,真他妈
见了鬼了!
是不是最近吃肉太少了?
男人晃了晃脑袋,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
「算了,算了!一破鞋老子也不稀罕,你自己捧着慢慢玩儿吧!来,咱先办
正事儿!」
男人语气缓了几分道,随即伸手欲拉起对面男孩儿,却见对方没理会自己,
而是直接站起了身,没有看他。
男人也不在意,转头又看向了另一侧的墙壁。
老子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男人嘴角抽动了几下,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满是胡茬的下巴上来回磨蹭着,记
起了一个多月前发生的那档子事儿。
大概是在燕平这花花世界看了太多的纸醉金迷,自己竟是鬼迷心窍,穷疯了
才收了那女人的钱,那女的大概也是个学生吧,戴个口罩也看不清长相,身材倒
是还不错!
不过这女的也够狠的,出二十万要自己搞另外一个女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