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了什么。
但是这次唐菲出差，薛炎打电话过去都被挂断了，唐菲只说自己很忙，当时他心里还有点奇怪。
结果今天下了手术，就看到唐菲给她的消息，说志秋昏迷不醒住进了病房。
他怎么能不急。
唐菲眼神闪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薛院长，您不要激动，伯母她...”
“周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出去。”
薛炎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霄，横眉立目面色不善，明显对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掺和十分不满。
周霄垂下了眼睛，转头出去了。
他刚走到门外，电话响起，是阿超。周霄到无人的楼道里接通了电话。
最近的调查陷入了僵局，薛崇山近些年收敛了不少，他已经有了地位和名利，只掌管大局，不会亲自出手害人了。
只靠阿超他们目前掌握的那些不痛不痒的证据不可能把他钉死。
况且C城的政治体系已经腐败，高官要员们和薛崇山沆瀣一气，想要悄无声息的收集证据更是难上加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就要把整个C城的蛀虫全部拿下。
到时候这必定是一场轰动全国的大案，所以现在他们必须有更全面和完整的物证才行。
唯一的好消息是阿超他们找到了当年的管家，老管家已经瞎了，整张脸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病痛缠身几乎就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当年，他给薛崇山处理了不少脏事，没想到薛崇山并不信任他，还设计了一场火灾除掉他。
还好他命大活了下来，但是他的家人却死在烈火里。当时他的表哥刚好在他家中，也被一起烧死了，被当成了他的尸体。
管家这么多年都不敢露头，活的好像阴沟里的老鼠，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在等一个复仇的机会。
他说了不少薛崇山以前犯过的罪行。
用人命换钱财和地位、用没消毒的手术刀做手术导致病人术后感染死亡、替换药物让病人突然猝死、篡改病例和死亡报告、用医疗事故诬陷同行、制造各种意外排除异己，简直是罄竹难书。
以前手术室没有视频监控，所有记录都靠人手写，而且那时候他已经是院长了，薛崇山就仗着这个胆大妄为，“治”死了不少人。
可是，管家手里根本没有证据，就算以后出庭也只能作为污点证人。
去寻找二十年前或者更早的证物和证人，把阿超他们难住了。
这个城市许多地方已经物是人非，当年还没有遍布大街小巷的天眼，网络也不如现在发达，就算有的地方有监控，那些记录也早就没了。
后来管家又说他曾经看见薛崇山书房的保险柜里有几个很厚的“账本”，薛崇山从来不让人碰那些东西，里面或许记录了他的犯罪行为，前提是那些东西还在，并且他们可以拿到。
“过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那些本子是否还被保留着。老大，我要不要伪装一下，去薛宅探一探。”
这是阿超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尽管危险但是可以一试。
“不用了，你们也不用再查薛崇山的事儿了。”
杀个人而已，何必那么麻烦。
周霄勾了勾嘴角，看着地上自己的阴影。
头顶的白光灯非常的亮，映衬得那个影子非常的黑。
“啊？老大，不查了？”
阿超听出周霄的情绪好像有点奇怪。
“给你们一天时间，把薛崇山还有薛家那对兄弟的日常行动轨迹都查清楚，不允许有一点疏漏，然后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杀个人而已，他自己就可以了。
“老大，你什么意思？”
阿超心里一惊，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周霄这个态度就表示他要亲自出马了。
老大做事不会半途而废，除非是没有必要了。他让所有人都撤回来，又要自己行动。
还有三个人每天详细的行动轨迹...
凭着多年的经验和默契阿超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老大，你要杀...”
后面的字被阿超猛地吞了回去。
周霄动了一下身体，没有说话，地上变形的黑色剪影也跟着他一起动了动，形状非常诡异，
阿超的心沉到了底，沉默代表了一切。他一下急了，对着电话焦急的喊到。
“老大你疯了！这不是出任务！你！你这么做被发现是要被...”
“不会被发现的，照我说的做，这是命令。”
周霄直接打断了阿超的话，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
“老大！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们马上就能拿到证据了！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薛少他知道后不会原谅你的！...”
阿超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家老大这是抽了什么疯。
拿着电话的手从耳边垂下，听筒里阿超还在大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