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派?!”
沈长容话音刚落,在台下的青云派弟子们就坐不住了,纷纷愣住一头雾水,因为他们在昨日就已经彻底溃败了,但万万没想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手持掌门令牌,自称是青云派掌门的少年要和沈盟主切磋。
可是他手中的令牌又如假包换,的确是青云派的掌门令牌无疑。
有弟子一脸震惊的问道:“大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是说咱们掌门失踪了吗?”
有人兴奋地说:“说不定是去云游了呢,你们看到他手中的佩剑没有,这可是青云剑,一定是来为我们出头的!”
其他弟子皱着眉头担忧道:“可是沈盟主剑法高深,掌门没问题吗?”
沈光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上来和他切磋比试的居然是沈长容。
一别几年,沈长容脱离了他的掌控,可他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骨rou,期间他无数次派出亲信想让他回到武林盟中。
沈长容却丝毫没有动摇过。
但他唯独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当年他问起青云派掌门令牌,问了几回沈长容却只说不知,他信以为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以青云派掌门的身份,站在试剑大会的比武台上要和他切磋比试。
台下有看热闹的人惊呼道:“宋行之是青云掌门宋成安的儿子?”
“哎,我说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原来是宋成安的遗腹子啊,不过我怎么记得,他似乎早就被沈盟主私下收为义子了,只是后面就再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沈光远拧着眉头,眼底充满深沉的光,他知道自己当年亏欠了他和雪晴,可是事发突然,加上他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企图把他拉进泥潭,拽下盟主之位,就算换成别人也一定会做出和他同样的抉择。
他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出的选择罢了。
沈长容神色淡然,沉静如水,只是在这潭死水下涌动着能吞没人的暗流。
沈长容长剑犹如闪电般劈出,把台下的一众江湖人士都给吓到了。
“这小子怎么敢这么激进的?”其他宗门的宗主不由得惊呼一声,叹道:“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当真使不得。”
沈光远见状也是心里一惊,当即催动内力运功挥剑退了两步,不欲与他正面硬刚,不料沈长容却乘胜追击起来。
沈光远低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我在和沈盟主比试切磋,不是你问还有人要比试一番吗?”沈长容目光如刀,手中的青云剑一挥,一道雪亮剑光闪过,一招青云剑法直取沈光远的面门。
台下的青云派弟子眼睛亮了亮,不禁和身旁之人欢呼雀跃道:“师兄,是青云剑法啊,掌门果然用了青云剑法!”
沈光远嘴唇抖了抖被他气得够呛。
他不相信沈长容真的不明白,这次的试剑大会会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光远有些恼火的欺身迎上,一开始他并不想和自己的儿子拔刀相向,可是现在,沈长容的毫不退让他十分窝火。
就连逍遥阁阁主和陆绮烟,方才都一并败在了他的手上,区区沈长容,当然不在话下,但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大体。
“我坐稳这武林盟主之位后,少说我的一半东西就都是你的了。”沈光远压低声音道,他觉得这就是最大的让步了。
算是对沈长容在外多年的补偿,同时消除他们父子之间深深的隔阂,而沈长容也应该知足了。
“我不稀罕。”沈长容冷笑了一声,一股浩瀚的内力仿佛从虚空而来,他身法灵活人随剑走,直逼得沈光远横剑抵挡。
沈颐死的时候全身干瘪,如同枯枝,一双没了光的眼睛惊恐的瞪着。
他被沈长容吸干了全身的内力而死。
只是沈光远对此还一无所知。
*
沈长容在和他对招的间隙朝台下看了一眼。
沈光远当然察觉到他目光转移,他心中不由得更加戒备了一分,暗中思忖着,沈长容果然不是孤身前来的。
说不准还是受到了旁人的挑唆。
想到这里,他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台下一群各门各派的弟子,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出沈长容究竟是在看谁。
眼见着沈光远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沈长容反手就是一招神行剑法,手中青云剑犹如一条白蛇吐信,嘶嘶作响。
台下立刻有人诧异的说道:“这分明就是我飞羽宗的神行剑法!”
“这,这是我问情教的问情十三剑,这小子究竟是从哪里习来的?”不时有人发出惊呼声。
而且还有不少人很快反应过来,二人使用的不少招式都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在有些功法招式上却是大相径庭的。
但是很明显宋行之的招式和威力都要比沈光远的剑法招式更胜一筹。
沈光远当然也敏锐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