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多久江骤找到了一份可以居家的网店客服兼职。老板人很好，很照顾他，但是老给他分配一个有点“难缠”的客户。
江骤窝在有点乱的睡袋上又有些睡意了。意识陷入梦境前，江骤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有这么依恋顾忧吗？应该只是习惯吧……毕竟在一起也挺久了……
江骤刚钻出去了一个头，就被面前往外面涌动的人群给吓了回来。或许作为一个人的时候，这场面还好，但是作为一只小鸭子，江骤现在能看到只有无数的脚和步履匆匆之间带起的尘土草屑。
江骤睁开眼看了看，外面还是很暗。
江朔的话，他疑惑道：“你有两个爸爸？”
如果不是那三四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江骤也不会在对方提出见一面的时候，带着飒飒去游乐场见他。
妈妈给自己买的房子就在S市旁边的一个小城市。那个城市并不算很发达，虽然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但是没有地铁。人口数量也不算多，因为很多年轻人更愿意去附近的大城市——比如说S市——打拼。
慕秋山给景淮回了信息后，认命地带江骤去吃饭，想着，江朔应该是代孕的吧……总不可能是男男生子。
很安心。
还是等等再出去吧。江骤又蹦进了帐篷里。
江骤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顾忧早就知道了飒飒的存在，为什么飒飒快四岁了才来找他？如果顾忧之前不知道飒飒就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那天顾忧能那么冷漠地让自己把飒飒交给他？难道之前在隔着网络对飒飒和自己的关心都是假的吗？
江骤在顾忧走后，又捂着肚子睡了一会。等到了真正队伍开始行动的时候，周围有些吵闹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传来，把江骤吵醒了。
这一来一去才让江骤感觉到，相较于外面带着点土腥的草地味道，帐篷里全是顾忧的味道。虽然他也说不上来顾忧应该是什么味道，但是在这个空气不太流通的小帐篷里，江骤却觉得，顾忧就像是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江朔高兴地说：“当然！等我异能三级了，父亲就能带着爸爸回来了！”他拉了拉慕秋山的衣袖，仰着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慕老师，我饿了。”
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地在梦里想什么呢，江骤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还是出去看看吧。
江骤梦见自己怀着飒飒那段时间的事情。
对方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没能做什么，所以见对方喜欢飒飒，有时候江骤也会发一两张飒飒的照片给他看一看。他会夸飒飒长得很可爱，还会在逢年过节或者飒飒过生日的时候给飒飒寄礼物。江骤也有给他回礼，不过很多都是他自己手工做的东西，因为他买不起那么多昂贵的礼物，只能自己用心做一点东西。
江骤惊醒了。
刚开始定居在那里，江骤没有工作，后来，找了几份兼职都不太合适，只能花自己的存款。
江骤完全没有办法把那天的顾忧与一直和自己聊天的相寻联系起来，就像……这个世界的景淮他们一样……
用嘴拉开了拉链，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钻出来，江骤就傻眼了，为什么自己和顾忧的帐篷被四四方方的土墙围起来了，上面的顶居然还是镂空的方格，就像阳光房一样。
这个客户总是指名道姓找飞雨，因为他的购买力很强，所以江骤一直很小心地对待他。老板做的是翡翠玉石和镶嵌的生意，所以他有一部分生意在微信上，后来，老板就让江骤在微信上加了这个客户，专门负责一对一服务。
这是顾忧做的？江骤转了几下，看到了墙角留出来的一个小洞，刚好容许小鸭子江骤可以钻出去。肯定是顾忧做的，江骤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美滋滋地就钻了出去。
后来慢慢地聊了起来，江骤发现这个客户不能有钱，其实人挺好的，而且他说话打字都透出一种简单干练的味道，很好沟通。甚至，他们慢慢成为朋友了，这个有些神通广大的客户还帮着江骤解决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从墙角的小洞里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很安静了，只有一个个的帐篷和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和远处驻守的一些军人或者异能者。
可是，见到对方的时候，江骤才知道，这个网名叫相寻的网友，是……顾忧。
曾经的江骤却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幸运的一段时间。
江骤仰头看着远处的那栋长方形的建筑，顾
这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父父能养出这种小孩？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小鸭子，而那个塞在后面的肛塞早就掉出去了。江骤有些难为情地用一旁睡袋的一角把它盖住了，转身装作没看见。
比如说飒飒出生的事情，是这个客户介绍的、能保密的医生；还有后来飒飒长大了，要上托班了，也是这个客户帮着江骤一起找的托儿所机构。当然，也有江骤的事情，江骤曾经在家里因为生病和长久的疲惫晕倒过一次，是每天和江骤聊天的对方发现没有回应后，当机立断报了警并且拨打了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