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的这段时间，是凌天和水云之间，从未体验过的相处方式。
没有打架，没有做爱。
水云对于数据很敏感，凌天将APP上线前需要做的数据交给了他。水云用了一天的时间学习数据分析，三天后给的表格漂亮到向哥都叹为观止。
或许，水云从来都不是学习差。他只是之前把心思，全放在了给阿姨们赚养老费上。
每天都在APP上架，学习考试之间忙得团团转，这样的日子，凌天不嫌累。至少有盼头。
这也是凌天第一次觉得，他和水云，或许真的能像正常兄弟一样处。
“喂，天哥！”
声音大得凌天将手机拿远了点，转进了厕所隔间，关上门。
“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之前在外国语一起玩的，现在是下午第一节课课间，这个时间，估计是又打架了。
“天哥救急啊！五中的瞅着你走了，一直想来找茬报仇。我们四个出来买水的，他们十几号人就堵在店门口！”
凌天烦躁地踢了下门，“高三了都不学习吗？”
“他们高二的。”
..
“你们可真出息。”
嘴上虽是吐槽着，凌天瞅了眼胳膊上结痂的伤口，心里盘算着下节是什么课，好像是英语，还成。
“等我十分钟，我抄小路。”
水云撑着头看着黑板发呆。
这种理科课他一般会选择睡觉。但是小崽子的位置空的。他睡不着。
直到下课了，一道显眼的身影才从教室后门闪了进来，堪堪躲过老师的目光。
班里的同学虽然诧异好奇，但顶多也就敢偷偷瞟几眼。几个在六中跟着凌天玩的男生登时围了上来，
“你下午第一节课不是还在吗？”
“天哥你干嘛去了啊，不会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男生意有所指的人已经走了过来。棕色的眼睛比平时看着沉。
是啊，水云还坐在这儿呢。他凌天能和谁打啊？
不用他推开，见他走了过来，男生们已经自觉让了道。
一个眼眸低垂，一个抬眼望去。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还是让班里的人“闻”到了火星味儿。
水云淡淡扫了眼胳膊上裂开的伤疤，渗着血。脚步没停，径直走到了凌天面前。
“你干嘛。”凌天皱了下眉，带着眼尾的划痕跟着动了动。
他们在学校的交流少得可怜，就算有，水云也从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离他这么近。
他知道，水云生气了。
下一秒，脸被狠狠掐住，被迫抬头，和那双棕色的眼睛对视。
“小崽子长本事了啊。”手上继续加力，让男生说不了话，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和他身上的戾气截然不同，看得水云眯了下眼，
“溜出去挨揍？”
凌天本来刚打完，怒气就还没消，这一下给他又激起来了。伸手就朝水云肩上劈了个手刀。
水云侧身躲了下，校服的衣料蹭到了小臂上的伤，沾上了血。
男生没吭声，却是水云先皱了眉。松开了他的脸，一把握住手腕，止了他还想继续的攻击。
“松手！”
“你不是欠干吗？来，我和你干。”
没等凌天反应，一把被水云拽了起来，径直向教室门外拉去。
“你犯病就自己吃药啊Cao！我还要上物理课啊！”
水云没看他，已经将人拉出了教室，“记错了傻逼，这节英语。”
“Cao..”
后门应声而落，留下寂静的教室，同学们面面相觑。
“..这是，不爽凌天不是自己揍的？”
有个后排的女生小声答了句，
“校霸之间的占有欲。”
“你要去哪儿！放手！”
水云带着人径直上了楼。高三本就是楼层最高的年级，再往上，就是天台了。
“小比崽子，我忍很久了。”水云推开了天台的铁门。
下午的阳光没那么刺眼了，却还是让凌天眯了下眼。
铁门应声而落，水云避着伤口，将人压在栏杆上，张嘴咬住了男生的耳尖，
“嘶..起开！”
牙尖轻轻碾磨，声音比平时显得喑哑，
“都有Jing力出去打架，那应该也有Jing力做吧？”
“水云嗯..这在天台！”
挣动间，后背撞击着栏杆，疼得他轻轻哼了声。手腕被攥着，落在了铁丝网上束缚着。
“我知道，没人会来。”
不再给凌天任何逃脱的机会，径直堵住了那张还想叭叭的嘴。
“唔..”
这次男生没有配合，死死咬着牙关不让水云进来。下唇一阵刺痛，被咬出血了。
水云瞅着人吃痛的时候顶开了牙关，绞着软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