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雄主作为帝国最为严重的A级罪,九年连续发生两起,对帝国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恶劣事件。
犯罪的雌奴当晚就被抓捕收监,政事厅连夜召开会议商讨对策,决定第二天就把雌奴送上审判法庭。
帝国有它不可撼动的权威,雌奴当场判决死刑,跳过两年服务期,判决书下达翌日处刑,全网直播。
直播的消息在论坛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叫好的雄虫、嘲讽有错活该的雌虫和为雌奴打抱不平的雌虫之间进行了一场异常激烈的舌战。
【就该杀了他,不然以后我都不敢管教我的雌奴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雄虫吧,他太过分了】
【去死吧,贱雌】
【好可怕啊,要不把家里的雌奴都送去管教所算了】
【你们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啊】
【所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审判庭为什么不公开审判记录?】
【我发现有的雌虫就是喜欢为自己的懒散狡猾找理由,呵呵】
【雌侍不需要任何实际上的理由就可以被贬成雌奴,这个制度真的合理吗?】
【笑死我了,不服你去找虫皇陛下改宪法啊】
【我现在觉得米兰说的对,帝国根本没有把雌虫当成和雄虫平等的存在,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供给雄虫取乐】
【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就不错了,贪得无厌的东西】
【你们这些雄虫太过分了】
【跟他们废话干什么,我算是看透这些雄虫的嘴脸了,以后我宁愿狂暴也不会给他们当雌侍!】
【嘁,说得这么硬气,根本就是你又丑又老,找不到雄虫吧】
【就是,要是有雄虫要你,你早就上去舔他的鞋了!找不到雄虫就是自己没本事,能力不高借口不少,真看不起你】
【我看楼上的资料是个雌虫,就是有你们这样恶心的雌虫,雌虫的处境才会变成这样!】
只经历了半天时间,纷争迅速升级为派别间的对立辱骂,战火四起,在论坛顶出数个回复量数万级别的帖子。
就这样在争吵之中,处刑日到来了。
季瑾坐在夏琛身旁,一边看论坛上进行到白热化的骂战,一边紧张地盯着电视上的屏幕。他其实根本就不想看这场处刑,要不是夏琛早早就坐在了沙发上,他一定躲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他不忍心。
刑架搭建在中央广场,正位于虫神像的面前。这似乎是帝国对所谓的天伽一种无言的挑衅,论坛上的热度顿时又达到了一个量级,然而一切争吵都在雌奴从押运船里走出来时戛然而止,随后又以数百倍的速度急速爆发。
不知道他的前雄主是否有什么猎奇的癖好,那个可怜的雌奴半边身体完好无缺,包括脸在内的另外半边身体的皮肤完全损毁,鲜红的血rou裸露在外,血ye因为雌虫天生的自愈能力而迅速凝固,直接在表面覆盖了一层猩红血膜,隐约可见森然白骨。
季瑾的胸腔仿佛遭受了一击重锤,喉咙里涌上猩甜的ye体,他当即捂住嘴巴冲去厨房把今天的早饭吐干净,扶着洗手台站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身体,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漱口,惨白着一张脸出去。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夏琛的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嘴上道:“这都看不了,怎么当的兵。”
喉咙里残留着胃酸的烧灼感,季瑾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抱歉雄主。”
夏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看不了就回去吧。”
季瑾摇头:“我陪雄主。”
夏琛不置可否,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直播画面上。管教所推出了靳南作为行刑者,坡了一只腿的雌虫一瘸一拐地走上台,将手里的耳麦挂在雌奴的脑袋上,麦克风拉到雌奴的嘴边,让他最微小的喘息都放大到清晰可闻。
夏琛:“他拿鞭子干什么,不是直接处死吗?”
季瑾向他解释道:“管教所的处刑流程很长,要先把所有的惩罚手段都用一遍,然后锯断翅翼,最后肢解,残肢送去培育园打碎后做肥料。”
夏琛:“所以我去的时候……”
季瑾艰涩道:“他们正准备锯断我的翅翼。雄主,我真的很感谢您。”
“我该早点过去。”
“能跟雄主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从来都没有怨怼过雄主——”
他的话被雌奴突兀的惨叫打断,落下的鞭稍仿佛闪电,轻而易举戳破了那层薄薄的血膜。鲜血顺着裂口喷射而出,雌奴在那一刻凄厉的声音被扩音器捕捉并无限放大,足以让围观者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饶是夏琛的脸色都微微一变,靳南将鞭柄团成圈握在手中,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过了几秒他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接收器,面无表情地重新挥动起手里的鞭子。
季瑾不忍再看,低头却见论坛空无一片,只有一条红色的告示贴在页面中央,表示帝国论坛将封闭三天,期间禁止一切讨论。
在季瑾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