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没课的上午云来正和霍宽在床上亲热时,接到了魏理的电话。通知他周五放学后务必带上霍宽准时回晏家,周六晏家将办场家宴,有诸多重要的客人,作为晏家长子他需要代表晏长生主持。
云来挂了通话后还没琢磨明白,为何如此重要的家宴,需要一个还未出生社会的“晏辞”主持?
到了周五这天抵达晏家,云来才明白魏理的安排。
常年不回老宅的晏长生看样子早就到了,在沙发上看着当地新闻,一旁摆着一副轮椅。
见云来从门口走过来,晏长生明显的一怔,显然是把云来错认成晏辞。
“爸,我回来了,”云来看着眼前可以称之为陌生人的“父亲”,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爸爸好~”站在后面的霍宽倒是自来熟,喊得是亲亲热热,根本不管晏长生听后一脸嫌弃的模样。
“嗯,小辞你过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你推我去书房,”晏长生在魏理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然后示意他下去让云来推。
“阿宽,你在这看电视,听魏叔话,我一会就回来,”安顿好霍宽,云来握上晏长生轮椅后的把手把他推入一楼的书房。
进入只有两人的书房,晏长生面上的表情更臭。“看样子你和他关系还挺好,你很喜欢这傻子?”
云来闻后有片刻的震惊,接着淡淡的说到:“没有很好,只是工作的内容,魏叔告诉过我维护好和霍宽的关系,就能稳住霍家。”
“呵,你倒是个聪明孩子,这点像你母亲云锦,”晏长生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都是极其识时务的人。”
“您这话我不明白,”云来猛得从晏长生嘴里听到对母亲的名字,心口一紧。
“陈年旧事没什么好细说的,无非就是各取所需,为财为人,”晏长生坐在那老神在在的说着,仿佛说的是与他无关的闲人杂事,打量着站在眼前的云来,恍惚间是回到了许多年前,是云锦站在他面前。
“就连这眼神也是一模一样,你比你哥哥更像你妈妈。”
愤怒和不甘浸透了一对本是魅色如丝的美目。
可这并不能激起晏长生的怜惜,只会让他觉得好笑,以至厌倦。
“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无非为财,为救你外公,为知道曾经你母亲的事。”晏长生刻意的停顿,食指敲了敲轮椅扶手,似是商量的语气说道:“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云来攥紧了拳头,用着全身力气克制自己不能冲动。
“等合约终止的或者是你完成另一项任务,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也知道你外公的治疗进行的很顺利,万一你哪天突然反悔跑了,我们投入的大笔资金就会浪费,甚至会导致一连串问题,我总得握着点筹码。”晏长生说的十分坦然自若。
云来咬咬牙,“请不要恶意揣度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晏长生靠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被激怒的云来,不置可否。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告诉我。”
晏长生面上浮上一抹微笑:“很简单,怀上霍宽的孩子。”
“你多少应该有所耳闻,霍家向我晏家提出联姻,比起真的是霍宽对晏辞一往情深外,他们更想要的是晏家的权势、资产,能从不如流的门当,借着晏家跻身上流,甚至想吞掉晏家,”晏长生的语气满是嫌恶,冷笑了一声,“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笑至极。”
“只要你怀上,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安排你们离婚,你是我的孩子,你腹中的孩子自然算是我们晏家的后人。到时候等你产下孩子,你就可以回归你原本的生活,想继续念书还是出国读书都可以。”
晏长生对着云来说着他的计划,脸上是异样的兴奋,让云来不寒而栗。
晏长生年轻时就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俊小伙,成为一名商人后商场上打拼出来的气场,更是为他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风采。现今近60的他,在晏家未出事前还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但眼前的晏长生一脸病气,如80岁老人般沧桑。
云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最近的他经历了什么。光听着他毫无人性的言论,他就直犯恶心。
晏长生根本不把人当人,在他眼里子嗣后代都不过他稳固晏家的工具。
“那晏辞呢?他不是你的孩子吗?他不才是晏家的继承人。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你就已经在计划找人取代他?”
“呵,我耗费心血培养的他,他却成了晏家软肋,差点坑了晏家。你说为什么还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只要留下一个流着晏家血的合格继承人就行。”说到那个定了婚约后失踪的长子,晏长生满是不屑。
“我没多的时间和你再说闲话,你答应了我就会告诉你当年你母亲的事,以及……继续你外公的治疗。”
“你!!你这人真是无耻!!”云来气得双眼通红,胸口不断起伏,浑身冰凉。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漠视生命的人,将他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为实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