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血ye瞬间停滞,就像猛地被人紧紧攫住了心脏,几乎是下意识做出反应,伸出手臂替常笙阻挡墨梵的攻击。
然而,常笙发现我的意图时反应比我更迅速,单手环住我腰身,只是一个飞速转身,瞬间就改变了我与他的方位。
眼见墨梵就要咬上常笙的手臂,我的心跳猛地骤停,抬手覆上常笙的胸口,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奈何身受重伤的我并未撼动常笙分毫,反倒是被常笙迅速拉进怀中,彻底隔断了我和墨梵之间的碰触。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时,眼前忽然黑影一晃,一个修长的身影已挡在常笙身前,我和常笙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他推开至两旁……
我一时没注意,导致身躯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常笙神色一凛,快速伸手圈过我的腰,拥着我站稳身形,低声询问:“没伤到吧?”
我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眸光看向挡在我与常笙身前的师尊,只见他右手臂已被墨梵尖锐的獠牙狠狠咬住,蛇身更是紧紧勒住师尊的手臂,师尊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掌顷刻间黑青一片,唇瓣也从淡淡的红润色变成黑紫色。
我心下蓦然一紧,立刻向前踏步而出,走到师尊身旁停下,伸出手臂对着墨梵温声说道:“过来!”
墨梵勒紧师尊的蛇身在顷刻间缓缓松开,在师尊手臂游移了一圈,快速向我手臂位置游动。
只是墨梵还未触碰到我,师尊突然往后倒退数步,将我和墨梵的距离彻底拉开。
我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师尊,低声劝道:“你中了墨梵的蛇毒,最好先将毒ye逼出来,否则会有损你的修为。”
师尊现在已经不是天尊猎魔仙,虽然不会轻易死去,但也会受伤与中毒,而且毒ye同样会侵害到他的身体,令其堪堪忍受五胀六腑犹如绞痛一般的痛苦。
不过,师尊现与凡人之躯唯一不同是毒不至死,只会饱受毒ye折磨。
师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语气冷淡:“不必,正好让他熟悉熟悉,多咬几次也就习惯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堕仙的缘故,师尊原本温和清润的嗓音,在说这句话时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可……”
我原本还想继续说,常笙突然从身后拉住我的手,在我耳畔轻语:“你就遂了师尊之意,墨梵与你过于亲近,不止是我心里泛酸,师尊自然也不例外。”
我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师尊是在吃我的醋,难怪他看我的目光森冷如刀,眉宇间更是笼罩着浓浓的Yin郁之气。
想到师尊与常笙竟然吃这种莫须有的飞醋,我脸颊莫名一热,只觉得一阵窘迫,干声解释:“我与墨梵是生死之交的朋友,没有其他不正常的情谊。”
师尊任由墨梵紧咬着他不松口,面无波澜的瞥了常笙一眼,随后眸光Yin沉的看向我,冷然回应:“往后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会自行照顾墨梵。”
我侧头看向常笙,只见他快速点了点头,很是赞成师尊的提议。
我抿了抿薄唇,终究是不再多说什么。
“走吧,是时候去解决余下的麻烦事。”
常笙牵过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拉着我朝木屋方向走去。
不过虽然心有疑惑,但我并未问出声,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师尊和墨梵,发现师尊此刻并未跟上我和常笙,他神色淡漠的看着我和常笙走远,仿佛不打算再参与常笙所说的接下来之事。
我想,这一世,师尊应该不会再伤常笙了吧?结合师尊之前所说,似乎常笙的死因还有内幕,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询问常笙,毕竟常笙当时的神色很古怪,显然对于师尊的话有些云里雾里,或许他以为是师尊失去理智而说出的话吧?
至于墨梵,继刚刚咬的那一次之后,中间松过口,但不久又继续咬向另外一个地方,很明显对于师尊它一直保持戒备与仇视。
好几次它都想从师尊身上游移开去,但最终都会被师尊略施法术给压制回来,墨梵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攻击师尊。
我自然能理解师尊此时的做法,毕竟如果不强行控制墨梵的行动,墨梵就会到处游走,甚至不会再回到师尊身边。
见墨梵与师尊到如今还是互相折磨的状态,我忍不住一阵叹息:也不知这种现象会维持多久,几天?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
不论怎样似乎都是师尊会比较受罪的样子,只是这又能怪得了谁?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师尊面对墨梵的袭击,全程都是面无表情,就连眉峰也不曾皱一下,仿佛痛觉已经消失了一般,眉宇间更多的是平静与柔和。
兴许,现在才是师尊与墨梵最为和谐的画面吧?毕竟墨梵未变回蛇身的时候,他们连心平气和说一句话的可能性都没有。
只要两人还能有所交集,那一切便是良好的开端。
或许,我是应该放手了!
就这样吧!就算我不放心墨梵,但也不可能将墨梵从师尊身边带走,墨梵曾经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