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顾辞在床边给司徒夜打领带,叮嘱他:“路上一切注意安全,面对合作方,不要紧张……”
“行啦,别说啦,我都知道,但是我要好几天都见不到你了,好难过。”司徒夜抱着顾辞的腰撒娇。
司徒夜大四就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到现在,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顾辞亲了司徒夜一下:“乖,回来以后,我们结婚吧。”
这种话竟然这样被顾辞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以一种如此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结婚?顾辞,你是认真的吗?”司徒夜不可置信地问,他竟然被求婚了吗?
“怎么你还不愿意?”顾辞笑着反问。
司徒夜没有说话,他觉得说愿意不足以表现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唯有接吻。
把顾辞吻的喘不过来气时,司徒夜终于说:“愿意,恨不得立马和你结婚,和你洞房。”
顾辞觉得,起码立马洞房是真心的。
司徒夜出差回来后,发现顾辞不在公司,打电话问了下,才知道顾辞参加了福利院组织的慈善活动,那家孤儿院是顾辞长大的地方。
听院长演讲完后,顾辞给福利院捐了一百万,然后去园子里陪孩子们玩游戏。
司徒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辞和孩子们一起玩的画面。
顾辞在公司总是高冷的,在家里曾经也是清冷的,如今在家里却是爱笑的,甚至是有些爱撒娇的,但是,和孩子们呆在一起的顾辞是司徒夜从未见过的。
他很温柔,很耐心。
他穿着运动鞋,运动裤,卫衣,头发没怎么打理,平时总是梳上去的碎发落在了额头,软软的。
可能是感觉到了司徒夜的目光,顾辞回头看到了司徒夜,他很开心地招手,唤司徒夜过来。
司徒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院长走了过来:“顾总,感谢您的捐款,这位是?”
“这是我的爱人,司徒夜。”顾辞介绍着,丝毫不扭捏。
院长跟司徒夜握了个手,哈哈笑了,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院长是六年年前上任的,已经不再是顾辞曾经住在孤儿院时的那个院长。
但是,这个院长是顾辞亲手推上位的。
“院长,院长!”有个阿姨着急地跑了过来,“阿晨不见了,刚刚他说要跟我玩捉迷藏,可是我找了半个小时了,也没能找到他。”
阿姨离得快哭了,今天院里举报慈善活动,很乱,她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让这个孩子走丢了。
顾辞皱了皱眉,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急着赶往了一个方向。
司徒夜跟着追了过去,院长立马吩咐众人,找阿晨。
顾辞跑得很快,他踹了了那扇门,司徒夜跟着追过来,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中老年男人抱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男孩,男孩坐在他怀里,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畏惧地吃着手里的糖。
而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的手,在在玩弄着男孩的下体,未发育的生殖器官,以及肛门。
司徒夜还没有从这种犯罪行为里反应过来,顾辞已经冲上去,一把抱过了孩子,一脚踹翻了那个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是前院长。
“李威洁,等着坐牢吧,你没有机会了。”顾辞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转身时,看到了司徒夜,眼里的仇恨、冷漠以及狠厉立刻褪去许多。
“走吧,阿夜。”他微笑着跟司徒夜说。
“你不需要冲我笑。”司徒夜没有笑,他很认真地跟顾辞说。
司徒夜接过了吓坏了的孩子,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起了他幼小的身体,把搂着顾辞离开了这个地方。
把阿晨交给了善良温柔的阿姨,顾辞大致说了下事情的经过,阿姨哭了,但是她没有把自责或者任何别的什么悲观情绪渲染的太重。
她像平时一样,温柔地斥责阿晨,怎么能乱跑,但是不一样的是,她走进了孩子们的洗浴间。非洗浴时间,这里没有任何别人。
有些话,她需要教导阿晨,就像她曾经交给女孩子的,要保护好自己,出事了要跟老师或者阿姨讲。要……阿晨抱住了阿姨的脖子,他说:“阿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阿姨哭的更狠了,她想说,孩子,你没错,错的是那个禽兽,你是多么好的孩子,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但是,她哭的说不出话。
顾辞去找了院长,听了顾辞的话,院长起身摸了摸顾辞的头,顾辞很快躲开了。
“对不住……”顾辞道歉,他的动作是下意识的。
院长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他是养你长大的人,你心软,也是情理之中……”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院长说。
回去的路上,顾辞被司徒夜揽在怀里:“宝贝,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也不想你回忆一些伤心的往事。”
司徒夜吻了吻顾辞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