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看见靳悦直蹿火,快步回到房间把门一关,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出去把靳悦抽得抱头痛哭。正想着,手机响起来,司洛看也没看就接了电话,“喂?”
“哟,大少爷怎么动气了?”
“有屁就放。”
“…晚上不是说一起吃饭么,昨儿和您老人家约的,您还记得吗?”
“不吃了,让他喝西北风去。”
“吵架了?别啊祖宗,专门提前给您空的时间,我带两支好酒尝尝?”
“喝什么酒,不喝酒!晚上来我家,挂了,我还得收拾人!”,司洛刚把手机一扔,门又响起来,心里燥得厉害,语气更恶劣,“滚!再敲、手给你掰断!”,司洛不说还好,一说、门就被人推开。
靳悦径直走向司洛,把司洛扛到肩上,不管司洛怎么挣扎都没有松手。一路下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副制式手铐和一碗卧着鸡蛋的挂面,靳悦把司洛放在凳子上,“您可以选择自己吃,也能选择奴隶把您铐了给您喂。”
“你…!”
“一切责罚奴隶双倍。”
司洛咬牙切齿,“我自己吃!”
“好。”,靳悦跪在司洛身边,安静得宛如一尊佛像。
司洛故意吃得缓慢,一碗面硬是吃了四十多分钟,吃完、火气也消了不少,“起来,吃饭去。”
“谢谢主人,奴隶不饿。”
“我说,起来,吃饭去。”
靳悦抬起眼坦然地接受司洛的不满,“奴隶只做了主人一人份的,奴隶不配。”
“靳悦,你这是找茬和我吵架?”
靳悦的拳头紧了又松,“…不是。”
“要是不止想吵架,想…”,司洛平静地回望近在迟尺的靳悦,“还想跟我动手?”
靳悦深呼吸数次,“没有这样的道理,您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现在说您两句也不行?”
“不行。”
“既然不行,我不说了您又不愿意在耍性子。”
“对。”
“那您究竟想我怎么样?”,靳悦无奈,“您身体底子还没恢复,哪有不…啪!”,靳悦用舌尖顶起挨打的位置,“奴隶不说了。”
“说,我让你停了么。”
“您底子还没有恢复,哪有不吃饭的道理。”
“啪!”
“谢谢主人教训。”
司洛用筷尾支起靳悦的下颚,“我生气你真能受得住?”
靳悦的脸上顶着三个极其明显的巴掌印,扯了一下嘴角,“您当奴隶不会真的生您气?”
两个人说完谁也不肯退让,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洛先一步散了气势,垂下眼去拉靳悦的手,“起来。”
靳悦达到了目的,顺从地站起来,连续被罚了两天,膝盖承受不了,“咚”一声磕在地板上,司洛直接把靳悦打横抱到沙发上,自己回房间拿岛上用来消肿的药,屁股搭坐在茶几边,给靳悦上药,“非得惹我生气?”
“您做错在、嘶——!”
司洛把药瓶盖好、砸到茶几上,“把你惯得一点样子都没有。”
“真不知道今天哪儿惯我了。”,靳悦双手撑在司洛身体两侧的茶几上,“你不好好吃饭,我不能说?”
“…”
“你上次大病,底子差到什么地步还要我强调?”
“…”
“每天我问你,你都说你吃了,合着最后是骗我玩?”
“…”,司洛最开始是憋着火不想说,到了最后是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堂堂司洛不会被这样的普通招式将军,“我…”
“你不用说,反正都是骗我的,没有意义,我也不想听。”,靳悦坐回去,“让我滚出去就是不想见我对吧,行,那我就回队里,晚上我拜托小庭过来陪你。”
靳悦站起身,被司洛浅浅地搭住手腕,靳悦回过身,垂下脑袋看司洛,司洛没看他,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头顶。司洛轻声说道:“我错了,别生气。”
“明知道我会生气还拿主人的身份压我。”,靳悦看向酒柜前的碎玻璃渣,轻轻推开司洛的手,刚想抬脚,司洛的小腿又挡了过来。
“老公,我错了。”,司洛还是没看靳悦,但这一次,牵住了靳悦的手,“别生气。”
靳悦半蹲回去,揉了揉司洛的肚子,“胃里难受吗?”
“难受,每天都不太舒服。”,司洛扁了扁嘴,“可我没有胃口,吃什么嘴里都没有味道,觉也睡不好。”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靳悦被司洛推到沙发上,打开怀抱,将司洛抱住,“我也没说什么,你比我还凶。”
“你给我甩脸色了,你甩我脸色,我才不高兴的。”
“那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那样。”,靳悦轻柔地揉司洛的胃,“人饥一顿饱一顿很容易出现胃病。洛洛,我是担心你,不是凶你。”
“知道,可你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司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