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园倒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就能发生这种事。
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旁边躺着个脸蛋极其稚嫩的男人,对曾经有过炮友的她来说和男人上床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服中,她看见了一中的校服,她有幸在这个全市排名前几的学校读完了高中,对这套衣服不能再熟悉了。
看这房间的摆设应该不是旅馆,那就是这个人的家了。
书架上放着一些高二的资料书,应该还是个未成年,怎么想怎么罪恶,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却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公交去了医院。
虽然是个未成年,但是难保没有病,为了自己的健康她还是决定来做个检查,她其实不太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走的时候她瞥了一眼垃圾桶,没看见避孕套,因此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买了紧急避孕药服下。
没想到周末的人会这么多,柳信园坐在椅子上开始复盘昨晚的事情,跟老友相聚,在路边吃的烧烤,喝了很多酒,她在外上班的时候都会尽量避免喝酒,这一回来倒是喝的放肆,因为家就在这附近,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打过招呼便各回各家了。
从烧烤摊回去只需要走两条马路,附近就是学校,因此到处都是明亮的路灯,赶上学生下晚自习,私家车和自行车,还有走路的,坐公交的,学生们像沙丁鱼一样从校门口涌出来,柳信园喝的晕晕乎乎,来往的人看得头痛,转头从小路走了。
这儿有路灯,够僻静,她扶着墙,高跟鞋干脆也脱了,慢慢的往家走,事故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生的,在她扶着路灯干呕的时候,有人递过来一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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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了死去的人,可实在是像,她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袖子,“周老师?您还活着呐。”
周晚动了动鼻子,盯着她一塌糊涂的妆,花了的眼影和亮片高光混成一团化在脸上,在昏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那抓过来的手上淡绿色的指甲油衬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只是酒精气和着淡淡的香水味,被夜风一吹,熏的他也皱起了眉头。
“你家在哪?”
“去你家,去你家,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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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信园还是想不起来了,真的是酒精害人,她坐在医生的对面,女医生温柔漂亮,风韵犹存,喊她脱裤子的声音也格外温柔,检查结束后松了一口气,未曾想好死不死打开门就撞上一个人,好死不死就是昨晚那个学生,穿着校服,拎着保温盒。
柳信园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显然也是认出来她了,人畜无害的摆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是朝着女医生的,“妈,我给你送饭来了。”
周晚的手速极其的快,在墙壁后面一把拉住了柳信园,掐住她的手腕,一手将饭盒递进去,转身就拉着她的手往医院外面走,柳信园问心有愧,一声不吭跟着他来到了外面的凉亭。
“你想干嘛?敲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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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钱吗?”周晚反问她,“你落东西在我房间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纯金的项链,做工也很精致,应该也能值一些钱吧,怎么还能忘记的。”
她方才想起来摸自己的脖子,确实空荡荡的,周晚已经绕到背后给她戴上了,一边戴一边解释,“虽然昨晚我们睡了一张床,但也就是互相用手解决了一下,你不用担心得病。”
“刚刚的医生是你妈妈?”
“对啊,她昨天上夜班,我才敢带你回家啊。”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柳信园拨动了一下项链,“这项链对我很重要,谢谢你没扔掉,我先走了。”
周晚又拉住她,“你的感谢不能只停留在口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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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信园盘着胳膊站在服装店的门口,盯着橱窗里那条墨绿色的裙子,确实好看,细细的吊带,垂坠的料子,掺了一些细碎的亮片,这小子眼光挺好的,便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我准备买了,你明天来我家拿吧。”
对方回了个好字。
早上十点,周晚还真的如约来了,来取昨天柳信园买的裙子,坐电梯上了十八楼,轻轻敲门,对方盯着乱糟糟的头发给他开门,将袋子递给他就要关门,他赶紧用手挡住了门,“你家现在有人吗?”
见柳信园一脸警觉的看着他,手指已经摸到门边的长棍,他赶紧解释,“我只是想进去,好好看看这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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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放他进来了。
“我打架很厉害的,你胆敢怎么样,我一定会打得你半身不遂。”
说完好心给他倒了杯水,周晚的开心都写在脸上,倒是让她有点看不懂了。
“你家有镜子吗?”
“诺。”柳信园顺手一指。
周晚便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拿起裙子往自己身上套,他长的高,长得也是男人里漂亮的那一类,柳信园便坐在沙发上看他费力的去拉背后的拉链。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