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盖好了被子,没有继续闹他。
记杭颇有些惊愕,甚至睁大了眼睛,“你……”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进来,让盛徵能看到记杭的表情,他舌头在上颚上舔了舔,“怎么?我不做反而让你不习惯了?”
记杭犹豫了一下,嗓音有些不正常的开口,“真的不做么?”
这句话对他来说,已经等同于求欢了,而且还是在明知盛徵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在求欢,因此他羞耻的脚趾都在蜷缩。
可今天是最后一夜了啊!
虽然他不知道盛徵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但他也就只有这一夜了啊。
而盛徵听记杭这么说,咬着后槽牙才没直接爬到对方身上去。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心里在想什么,忍了又忍才能开口,“我又不是禽兽!”
记杭的身体确实有点弱,为了两个人的以后,他必须带着对方锻炼,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夜夜笙歌的话,记杭肯定扛不住的。
说完这句话后,盛徵为了防止自己后悔,还粗声粗气的开口,“快闭上眼睛睡觉,我也困了!”
其实硬的根本睡不着。
但记杭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其实基本一夜没睡。
他觉得自己有够贱的,盛徵心里都有别人了,又怎么会碰自己?他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但他依然没有勇气和底气,和对方闹翻,只能闭着眼睛,一直躺在那里。
而第二天是周末,盛徵虽然很想陪记杭睡个懒觉,可因为和人有约的原因,还是爬了起来,并且没有惊动记杭的出了门。
几乎关门声一响起,记杭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行动极快的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犯贱这种事情,一天就足够了,记杭绝不容许自己今天还那样优柔寡断。
只是平时没觉得怎样,这样一收拾起来他才发现,哪怕刻意控制过了,这个出租屋里,也留下了许许多多他的痕迹,因此收拾起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快。
第5章
其实有很多东西,记杭觉得可以不要。
比如和盛徵一样的牙刷杯、公用的剃须刀、款式相同的睡衣……留着也是睹物思人,所以他干脆拿了一个巨大的垃圾袋,都扔了进去。
他不打算留下,何必恶心新来的人呢?
饶是一边收拾一边扔,也足足一个多小时,记杭才扫清了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可他一手拿着皮箱,一手拖着垃圾袋,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拿着钥匙,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
他看到记杭的样子,怒容转换为吃惊,“你这是要干嘛去?”
记杭想了下,不答反问,“你刚刚干嘛去了?”
盛徵下意识开口,“赵宇那个傻逼……”
话说到一半,他却将后面的半句,给吞了回去,但记杭觉得自己已经听明白了。
这次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看起来,你的……”
他顿了一下,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后用了一个有点儿土兮兮的字眼,“你的相亲,好像不太顺利……”
他不想评价那个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因为人人生而不同,想法也不同,但既然盛徵肯去,就应该是喜欢的,所以他加了一句,“但如果你真的有心……”
他舌底含着酸涩,“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盛徵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惊,随即品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再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直接一步走进房间,把身后的房门给摔上,抱着记杭就把人给扔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压在了对方身上,“记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赵宇找我出去是要干嘛?你不提醒我就算了,转天你竟然拍拍屁股就要走,还他妈和我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让我去追别人去,我他妈就算操一块石头,这么努力的半年下来也操穿了,怎么就没见你那颗心,为我开一开呢?”
他平时对记杭,绝说不出这样过分的话来,今天是真的气急了,分外的口不择言,“怎么着,跟我在一起腻了呗?还是昨天没操你,你欲求不满了,所以今天想扔了我,找根好使的鸡巴去?那干脆还是继续便宜我吧。”
记杭听盛徵这么倒打一耙,气得脸色煞白,又见他来脱自己的衣服,当下又挣扎了起来。
其实从昨天开始,他心里也积着火呢,因此连自己会不会受伤都不管,挣得比盛徵非要给他上药那次还厉害。
盛徵虽然也生气,但到底怕伤了记杭,因此到后来只能把人抓在怀里抱着,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的开口,“咱们两个明明好好地谈着恋爱呢,你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呢?”
记杭还是生气,“我变心?去和别的女生见面的又不是我。”
然后才反应过来盛徵的前一句话是什么,脸蹭一下由白转红,连声音都结巴了,“谈、谈恋爱?什么时候?”
盛徵听他这么问,直接傻了眼,“操!你别告诉我,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