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包厢里只剩下尚珺彦一人后,他又拿起手机播放过去苏晴发来的语音,听着她一遍一遍的叫老公,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想那个女人,想像以前那样听她叫老公。
随着时间的推移,尚珺彦越发的想念苏晴,逢场作戏见过太多女人,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有多看一眼的冲动。
过去拼了命也要得到的权利和地位明明都有了,尚珺彦却发现自己内心还是无比的空虚。
“当初劝你不要对苏家下狠手,你不听劝,非要将苏康父子送进去,不听劝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陆曜摁灭烟头离开办公室,继续回到操场操练。
“你能那么想最好。”陆曜懒得再跟他聊下去,“别等到哪天后悔了后,又把苏晴给绑回来。”
……
手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她说要离婚的那晚。
苏晴听完就笑了,“你这男人还真是过于自信,我等着你字典上有后悔这两个字,被打脸的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就能各种笑话你,嘲笑你,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爽。”
又过了半年,对苏晴的想念愈发的强烈,尚珺彦才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并不单单只有习惯,还有喜欢。
然而做好了准备,他发现自己又起了贪念……
这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
扔下杯子起身离开。
“我知道,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她离开了也好,至少我不用再分心,可以专心忙公务。”
开始用繁忙的公务来转移注意力,但一旦睡下,苏晴那张脸就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日积月累,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就在尚珺彦准备派人去南襄找苏晴时,画家晴天要在英国办个人画展的消息在北城圈子里传开。
尚珺彦站在窗前,望向操场上操练的部队,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昨晚临睡前跟苏晴的对话。
尚珺彦用了六个月的时间稳定民心,不断做出功绩堵住了内阁那些人的嘴,就连父亲尚东海都再没了当初的反对之声。
拧门而入,一副还未完的半成品立在画架上,上色的染料整齐的放在一旁。
近刚被授予上将军衔,还不到30岁,是Z国最年轻也是最有争议的上将,这一切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赐;眼神轻瞟的扫了眼面前的王者,知道他骨子里狡猾,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不然,跟他称兄道弟十几年又怎么会被他摆了一道?
这是尚珺彦第一次来苏晴的画室,在画室待了很久,天色微暗才回了二楼卧室。
朝唐的总裁晏宋跟他是多年的好友,看到他喝的烂醉,忍不住嘲讽:“活鸡巴该!把老丈人跟大舅哥都送进监狱了,还想留住老婆?你他妈的这就是报应!六亲不认的老狐狸,活该你孤独终老!”
苏晴美院毕业,在北城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笔名晴天,身份的原因,她从未露过面,外界也不知道“晴天”就是原市委书记苏康之女苏晴。
别墅的装潢设计,陈列摆设,墙壁上所有的壁画都出自苏晴之手。
滩躺在沙发上的尚珺彦眼眸眯了眯,“趁我喝醉了就骂我?你也想进去陪苏康喝茶?”
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扬手撕成碎片,尚珺彦的眸底增添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坐在床上反复的吸着烟,直到一包烟全部吸完,地上满是烟头后,才离开别墅去了朝唐。
尚珺彦唇边溢出讽笑,“我知道你也不会帮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决定登上金字塔顶竞选总统的那天,尚珺彦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得做好孤独的准备。
曾经的好兄弟陆曜去了纽约执行卧底任务,就算他不去纽约,也不会再跟自己像以前那样能坐下喝茶聊天。
“那只老狐狸不可能帮我。”
当时他回答的也是跟陆曜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
……
陆曜吸了口烟,刚结束完训练,身上的迷彩服上还全是泥巴:“你可以联系尚东河,让他派人找到苏晴给你送回来。”
苏晴走后,尚珺彦照旧回别墅住,仿佛总统府并不是他的家,这里才是……
……
尚珺彦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墙上的壁画,眼前浮现的全是过去苏晴画画的场景,一楼当时做了更改,将每个房间都打通,成了一间宽敞的画室。
苏晴问他:“尚珺彦你后悔过出手对付我们苏家吗?“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签下两人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是在提醒他两人已经没有关系。
……
晏宋瞥了他眼,早就看不惯他特立独行,“我去陪苏康喝茶后,我到要看看你小子以后还能去哪里消遣!”
尚珺彦喝醉了。
衣帽间里全是苏晴的衣服,一股熟悉的体香味,就好像她还在这里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