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起来还挺不错呢,倒也不枉费花出去的钱了。”李子木满意地环顾房间四位,对林千逢和江凝说。
“好了,付了钱就安心泡澡吧。”林千逢解下背上的包裹,开始宽衣解带。
哇,忘了还会有在师姐面前脱衣服这种尴尬的事情了。不过大师姐脱起来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一点也不羞涩;你看二师姐尴尬得都低下头去了,啧啧,比我逊多了。
李子木这样想着,突然就生出了勇气,也干脆利落地脱起了衣服。江凝一看两人都快光明正大地脱完了,也只好开始解衣扣。
…………
“水很热乎呢”,李子木感慨道:“我想我今夜的梦境也会和今天下午一样美好吧。”
“这么着一块逛街、一起吃好吃的,感觉看到了与修行时不一样的大家呢,关系一下子就更亲密了……对了,以后你们可以叫我木子——这是我在家里的小名,如果是表示强调意义的话可以叫我‘木子李’,比如我娘平时发现我闯了什么祸的时候就会这么喊我。”
林千逢闻言沉思片刻,略带歉意地回答:
“……呃,我好像没有什么小名或昵称,就叫我‘千逢’好了——毕竟我也就比木子长一岁,喊‘师姐’似乎有些生分了。”
“我也没有小名,不过名字是两个字的,就直接叫‘江凝’就可以了。”江凝顺着也给出了答复。
…………
少年人的友谊总是滋长得如同雨后的小蘑菇一样迅捷——你一搭我一搭、一来二去地就聊得越来越顺、互通心意。
李子木在指间把玩着林千逢的麻花辫,突发奇想地说:
“千逢啊,有没有想过换个发型?嘿嘿,让我给你编一个怎么样。”
林千逢看看李子木头上那个扎得歪歪扭扭的垂挂髻,还是选择了答应。李子木一听喜出望外——她早想着霍霍别人的头发玩了,啊、师姐这个发量实在是太馋了。最后经过李子木的一番努力,成功地编出了一个同样歪歪扭扭的垂鬟分肖髻——
“这不能啊,我按着步骤编下来怎么跟人家编的这么大差异?”李子木编完了之后整体一看,只能说是林千逢脸比较出众,驾驭住了这个严重变形的发型。
林千逢拿了镜子一照,笑出了声:“你这个手艺啊,看来还得再练练。”
“…咳,不介意我来试一试吧。”江凝居然也看不下去了,掏出梳子来仔细地拆了又重编了一遍:“你看看我梳的这回怎么样。”
这个熟练度、啊,高手竟在我身边。李子木看着这个梳得如同教科书板的垂鬟分肖髻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挺不错的,你之前有练过吗?”林千逢对着镜子看了看,有些惊讶地问。
“无他,唯手熟尔”,江凝笑着收下了这句赞扬,显得整个人都明媚起来,然后心情很好地对李子木说:“你的头发我也给你重梳一遍吧。”
李子木忙不迭答应下来,很快也得到了一个梳得堪称完美的垂挂髻。李子木喜滋滋地观赏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禁好奇地问:
“江凝你这么会编头发为什么不给自己编个发髻呢?我看你平日总是梳个马尾就算了。”
“当然是……”,江凝拄着头说:“…因为简单啊,省去了不少麻烦呢。我虽然会编头发,但是编头发确实是件麻烦事,索性就梳个马尾算了。”
“……嗯,说的也是。”李子木点点头。
…………
时间慢慢到了,三人从池子中出来穿上衣服要往门外走。这时老板突然上前对她们又说:
“三位客官啊,我们这院子里的这棵大树啊,可是已有三百年历史的古树了……传说只要把心愿写在纸条上后挂上去,愿望就会成真……所以这棵树啊,也叫许愿树。客官们意下如何,有没有兴趣试一试?说不定真的会灵验呢!”
啊这,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吧——这树一看就没有三百年历史,树上也空荡荡的没有纸条,感情是打算塑造店铺文化是吧。
李子木抽抽嘴角,如此想道。
但,就当是消遣吧。
大抵是都怀着这样的想法,三人从老板那里拿了纸笔写起了心愿,然后挂到树上。——除去这三张纸条外,树上再没有其他纸条了,或许多年后它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吧。
离开温泉店时天色也已晚了,到了回宗门的时候了。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李子木按捺不住地问道:“你们纸条上都写了什么?我写的是希望我以后学业顺利、逢考必过。”
“我写的是希望天下太平安康,百姓安居乐业。”林千逢轻声回答道。
“江凝,你的呢?就剩你一个人没说了。”李子木笑着问。
江凝坚决地摇着头:
“我不说。据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你还真的信这个啊,哈哈——”,李子木打趣着说:“也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