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是一个招待来宾的厅堂,靠墙中间摆着一张楠木太师椅,四周整齐地摆了几张榉木圈椅;正中是一个条案,墙上还挂了几张不甚清晰的山水画。二人翻了一番,没有发现玉符或是什么有价值的物件,于是二人一块走向靠右手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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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看来是洞府主人办公看书的书房,除了四周书柜里琳琅满目的典籍外书案上还散乱地摆着一些卷宗。江凝翻开看了看,讲得是历年来宗门招生的情况,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对应各项成绩——从这些卷宗中,江凝终于找到了这个洞府主人的姓名:
“负责人——曹仕中、曹长老……这就是这个洞府曾经的所有人了。”
“嗯”,林千逢在旁边忙着抄录书柜里的书籍:“可以看出他在宗门中的地位不低、修为也很高深,这些藏书很全,书上还认真地做过批注……”
“他似乎是突然离开的,还没来得及批完卷宗就急匆匆地走了。”江凝拄着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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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抄录完觉得有用的书籍后离开书房来到卧室,转悠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于是返回厅堂往左手边房间走,走进了一间炼丹室。
说实话,由于历年来修士们进入灵瀚秘境后搜刮一空的作风,还有效力的丹药和药材基本上都已经被拿完了,只剩下一些枯枝败叶、废丹和丹方了。两人记下一些已经失传的丹方后又从一个小瓷瓶中找到一枚玉符——现在两人一共找到了十一枚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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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最后一个房间没有进去看过,江凝和林千逢穿过走廊,来到门前拉开一条门缝——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昏黄的日光透过门缝照出一个坐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来,旁边散落着几柄长剑。江凝心里咯噔一下,拽住身边林千逢的袖子往后退了几步,缓缓摇头:
“里面那个人你认识吗?……是跟我们一样从外面传送进来的还是本来就在里面待着?”
“不认识”,林千逢摇头:“我看他垂下来的手上长着一些老人斑……恐怕不会是跟我们一起进来的修士……”
“……也没准就是老死在里面的修士呢。”林千逢安慰道。
两人透过门缝观望了一会儿,看那个瘫在地上的人始终没有动作,决定小心地进去搜一圈就走。江凝提着剑屏息拉开门走进去,四处望了望——除去那个诡异的黑衣尸体外,这间屋子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练武室,架子上摆放了一些刀剑,靠窗处还挂了一个大沙袋。
两人在屋里翻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好翻的,这间屋子空得很。江凝拿起架子上地兵刃端详起来——很可惜,都是一些练习用的未注灵的凡兵。江凝放下了手中的白铁剑,视线一扫发现那具尸体的左胳膊底下好像压着些什么,江凝走过去移开尸体的手臂上拨拉出一枚玉符来。
“这尸体压着一枚玉符。”江凝扭头对林千逢报告。
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揪住了江凝开始猛跳的心——屋子里另一侧林千逢的表情也变了,提起剑急踏几步上前:
“小心背后!那个尸体诈尸了——”
江凝本能地拔出剑向脑后袭来的长剑就是一挡,发出刺耳的金石碰撞声。随后她附冰灵在佩剑上向那黑衣人一上挑——黑衣人硬接下来,运气抖落了手臂和剑上的冰霜,而这时林千逢锐不可当的一剑也到了:
“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这实力不知深浅的黑衣人轻松地接下了林千逢的全力一剑,用嘶哑得宛如死人的声音桀桀笑答:
“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要清楚一件事,往后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随后黑衣人气势一升、猛然出剑!——林千逢役使木灵吃力地接下这剑,江凝见状在一旁伺机从储物戒中掏出五毒散迎头撒了过去,怎料对方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影响的样子,江凝一愣、被黑衣人左一剑震飞到了墙上,一口淤血“哇”地吐出来。
“这是魔气!你先撤,我断后!”林千逢飞身上前挡在了黑衣人和江凝之间,专心地拆解起黑衣人的招式。
“呵,无趣……该结束了——”,黑衣人嘶哑着嘲讽道:“哪里逃?”
江凝支撑着爬起来向屋外跑,黑衣人一剑抵开林千逢的结绿剑,随即剑锋直直刺向江凝的方向——此时林千逢借力脚下一蹬,再次向黑衣人举剑偏移了其去势,使最致命的剑势打到了一侧的墙壁上。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下,墙壁被劈成了两半,练武室摇摇欲坠。
黑衣人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林千逢:
“黄毛丫头,竟敢三番五次阻拦于我!——螳臂当车耳!”
林千逢收剑不及,心口硬挨了这一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这一掌被渡了过来。——江凝瞋目裂眦地冲上来抱住林千逢,捏碎其手中符箓:
“符箓开——土遁”
…………
眨眼间,二人便遁入地中消失不见了。黑衣人阴着脸发泄似地冲着地刺了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