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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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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发现周明舒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刚刚心情还很低落,下一秒就能把不良的情绪抛出去。

    他似乎还没见过周明舒真正生气的样子。

    就是这个时候,车玻璃突然传来一阵疾风骤雨的敲打。

    周明舒柔和的表情瞬间凝固。

    傅正杨懒洋洋侧过头,便看见中午刚碰过面的那位问路哥,此刻满脸阴沉的笑容,对着副驾驶的位置:“周明舒,长本事了啊,开始卖屁眼了,不愧是你妈生的婊子,一路的贱货。”

    车内隔音很好,傅正杨没听出来个一二三来,但是他看见周明舒的脸色,一寸一寸发白。

    总是如此。

    总是如此。

    周明舒咬紧牙关,指节发白,望着周建龙的脸,那一瞬间,他不知道如何形容。

    只觉得心里除了麻木的冷意之外,还有一种额外的恨意。

    他想起来偶像剧里的那些灰姑娘,遇见王子,第一要义是保持平等和自尊,王子才会被吸引。

    他所知不多、所求更少,但无论如何,道理都是通用的。

    如此好笑的闹剧私下里闹便罢了,彼此揭开伤疤都无妨,起码给他留一份人前的最基本的体面,他已经宽恕周建龙很多很多,为什么他总是仗着自己好欺负,不断地得寸进尺。

    钱永远给不够,仿佛他射出去的那一发精子,足以抵过数十万的债,享受源源不断的供养。

    一旦不如他所愿,未成年时需要挨打,东躲西藏,成年后一直播同学、朋友,周围亲近的人的电话,拜托他们联系他,目的明确:要钱。

    傅正杨不是傻子。

    美人在侧,他常见不动的脑子今天转得格外快,周明舒和疯狂敲玻璃车窗的这傻逼认识?

    正确答案无需多想,便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抱歉。”周明舒下巴紧绷,手上青筋冒起,拉过安全带,“是我的家事,你把车门开开,我下去临时处理一下。”

    “下什么车。”傅正杨道,“学长,轻松一点。”

    周明舒愕然,过了半晌,嘴巴里蹦出来一句话解释:“……那是我父亲。”

    傅正杨慢踩油门,简直被气乐了,转向灯亮起,他慢慢加速,一边道:“猜到了,所以我不找他索赔车玻璃钱。”

    哪怕是没损坏,稍微多摸一下,周明舒今年的全部劳动所得就得清空。

    就像是在伊犁,牛羊结队从车前公然横穿,没有人会特意下车看一眼,傅正杨不觉得忽视周建龙有任何的不对:“你今晚不是答应了陪我吗?”

    周建龙还在破口大骂着什么,听到汽车引擎再次开动的声音,迟疑了一秒,手扒着车窗,指纹印烙在深色的车玻璃上,他想透过玻璃去看里面的人,然而车内的景象被遮蔽得严严实实。

    他心里不自觉地打鼓。

    下一秒,汽车越过他,熟练地从他身侧飞驰而去,一个帅气地漂移过弯,引擎轰鸣,声浪巨大,惊得周建龙连忙后退一步。

    旋即,他看见前面的金色超跑尾翼夸张地张开,又轻轻合上,似乎在和他打招呼,瞬息间从拐角消失。

    离得近,吃了一鼻子车尾气的周建龙:“……”

    他脸色铁青。

    车内。

    气氛难得有些沉默。

    傅正杨开车的时候不喜欢理人,周明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侧望了一会儿傅正杨的脸,少年并不转头看他,侧脸显露出一些隐而不发的冷峻,他只望了一瞬,又仿佛被烫到般收回目光。

    高架桥上,车流如织。

    “没必要太退让。”前面红灯,傅正杨腾出空,才道,“你太讲道理了,换我当他儿子,我让他乖乖当孙子。”

    要不说他喜欢周明舒的性格,这事儿在傅家人身上压根儿不是事儿,权力斗争里,任何人都是踏脚石和牺牲品。

    周建龙这种纯地痞流氓,就和纸糊的玩具一样索然无味。

    周明舒没忍住,被傅正杨的“孙子论”逗笑。

    “好。”他唇角微翘,笑意弥漫,道,“放心吧。”

    拐过一道弯,便到了私人影院。这是一家以别墅搭建的庄园式影院,洋酒、舞蹈室一应俱全,装修复古,是18世纪的巴洛克风格,隐私性和舒适性很好,傅正杨偶尔带朋友过来聚会,借用一下场地。

    今天带周明舒来这里,除了看电影,也是想试探一下周明舒的底线。

    傅正杨不搞纯种的良家少男。

    给他做情人,主打一个你情我愿,周明舒不是那种不开窍的人,傅正杨不打算再留给他推拉的余地。

    他有些等不及了。

    一下车,周明舒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冰凉冰凉,接触时如同一块冰玉,傅正杨瞥了眼他,似笑非笑。

    周明舒低声道:“有点儿晕车。”

    最近几天,和傅正杨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剧烈。

    触碰到少年滑溜的肌肤,对方的眼睛溜圆,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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