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你很害怕吗?”
哇!我忽然就醒过来了,怕,当然怕!我自小就怕陛下,怎么说呢,可能是一种本能吧,我就是惧怕陛下,我觉得他好可怕,虽然看上去很温和,对娘娘也很体贴。可他就给我一种Yin暗暴虐甚至于残忍的下意识感觉。娘娘虽然出了名的暴怒,可性格直来直往,反而是最好相处的。
娘娘性子出了名的残忍但只要娘娘面前不说假话好好做事也能过的很好。我这些年就是这样,老老实实的,不也挺好的,就那些掐尖冒头的才被娘娘训斥。可在陛下面前,无论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让我心生恐惧。
尤其是那天梳头之后,连着好几天都在做噩梦,梦里面,我的手指头被一点点的咬破,吃掉血rou,只剩下累累白骨,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好嫩好嫩】吓的我几宿都没有睡好,最后还是去太医院要了点安神茶喝喝。
我想来胆小,一个人都不敢睡觉。
最近娘娘和陛下又和好如初,陛下日日宿在娘娘这里,仿佛那天的龌龊行为只是我在做梦,春芳姑姑警告过我,那天之事万万不能在娘娘面前开头,要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也是,娘娘要是知道了,我怕也是要被杖责一番。
哎,那天为什么不快点走,就那么不巧合的被春芳姑姑逮到了呢。平日里,我觉得我有一双梳头好手而沾沾自喜,却没有想到,这双手有天竟然也会给我带来麻烦。为什么手艺要好呢,为什么那天就被抓到了呢?
正在我忽视乱想的时候,被推了一把,抬头就看到春芳姑姑那严肃的面容,她眉间常年紧皱,已经有深深的纹路,看上去严肃古板又难以相处。
“春芳姑姑。”我呐呐的喊着,到底还有些不自然。我明明在宫里呆了十来年,怎么就好像还跟刚入宫没多久似的呢,一点都藏不住心事。
“娘娘喊你进去伺候,可小心点,不要走神。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经不起事。”
春芳姑姑不轻不重的提点了下。
“是,姑姑。”
我小声的应和了声,其实姑姑也没有说错,我确实不应该在纠结,时间到底已经过了,我想来想去到底做什么?
快步的走近内室,掀开珍珠帘子,走到里面,在小心的揭开一点幔帘,侧身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麝香以及说不出来的奇怪的腥气。这种腥气让我瞬间就联想到了那日午后那个逼仄的偏殿,男女性事之后的腥臭,还有那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rou体,yIn荡的呻yin娇喘。
无端的让人有些作呕,我咬紧牙根站在一侧,头颅都快垂到胸口了。往日里这种事起,都有宫女来,今天怎么就让我来了?
余光看到床幔被掀开,娘娘纤细的身影出现,穿上那双鹅黄色的鸳鸯绣花鞋,由其他宫女来搀扶走到梳妆镜子前。我正想走上前,便被人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推到床前。此时,床帐内伸出一只颜色略深的男人的手臂来。
我只能上前伸出手,让陛下搭着我的手起来。搭在我手臂上的手强壮有力,抓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到一股疼痛。
英俊的有些邪气的面容从床幔后慢慢的浮现,他眼睛黑暗,像是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像是要绝望的深渊,让人不自觉的颤栗。
“兰生。”
就在我垂下头颅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陛下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太过于慌张,并不十分确定,只是在这之后,我手臂上的抓力加重,我下意识的咬住唇忍住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痛呼。
只要开口,我就完蛋了。
我退至一侧,让陛下站起来,他在我身边,便是不抬头,我都能感觉到他投下的注视,那种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兴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东西。
这应该是我的错觉吧!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只能秉着呼吸在内心大大的哀嚎,为什么要让我来,我就是一个善于梳头的内官而已,干嘛让我做宫女侍内的事情。
“旻郎?”娘娘呼喊。
“嗯,文姐姐。”
陛下听到娘娘的不耐烦的叫喊,便扬起一个笑容大步走了过去。陛下就穿着单薄的一件亵衣,还没有穿好,胸口大露着,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他走过去,自然的拿出青黛来给娘娘描眉。
“我的文姐姐还是这样的好看呐。”他一边描着一边深情款款的说道,似乎是情根深种的样子。
可我不太理解,陛下那么喜欢娘娘,为何还要在娘娘的宫殿里临幸其他女人呢,还是说男人都是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还好我现在是一个太监了,没那么多世俗男人的欲望。
“旻郎,你这手艺?”娘娘哭笑不得。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陛下怕不是故意的吧,竟然将娘娘秀气的眉毛描得跟关公似的,丑的要命。
“文姐姐,我似乎,不太擅长这种事情。”陛下有些羞耻的说道。
何止不擅长,这简直是要命,如果是我们,现在怕是在去见阎王爷的路上了。
娘娘无可奈何的点点陛下的鼻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