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烈的掌声中,两人起身,走向台前致意,宋小羽捧着一大束花,递给林晚风。
“好呀。”林晚风笑着点头。
林晚风接不住他的情意,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管理部的人都打算放弃了,宋渠却在这时说,“我没有问题。”
林晚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哥哥跟你一起弹。”
她的小叔叔显然很高兴,今天一大清早就起来,西装换了一套又一套,还不停问她哪件更好,换完衣服又去做了发型,但真的很帅,他们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好多姐姐围着小叔叔说话呢。
正好在这时,主持人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在掌声中他们走上了舞台。
“你不要说话。”宋小羽很生气,在她讨厌的小叔叔身上愤怒地锤了几下。
“哎哟,祖宗,我错了。”宋渠连忙认错求饶。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旁边人都在笑。
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波光粼粼的湖面伴随着钢琴乐浮现在眼前,悠扬的提琴音划破水面,吟唱起庄重而优美的旋律,天鹅轻轻拨动湖水荡开涟漪。
就这样,林晚风和宋渠的名字被写进了节目单里。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严铮说。
这首选自圣桑《动物狂欢节》中的《天鹅》。他们默契十足,大提琴与钢琴的配合非常巧妙,将微波粼粼的湖面和高傲优雅的天鹅展现得淋漓尽致。
月光下,雪白的天鹅在惆怅。
“小羽叫学长哥哥,我也可以这么叫吗?”在幕布后等待上台的时候,宋渠这样问林晚风。
元旦假期前,公司照例准备举办年会。管理部提前一个月就在公司群里号召大家出节目,跟以往一样,回应寥寥。
她高贵洁静,歌声里总有化不开的忧伤,她低着头,不知是思慕还是渴望,她在湖面上浮游,纯洁,优美,而自由。
“他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林晚风走过来,替他解围,“我可听说今年恒远的年会在香格里拉办。”
没过一会,他俩被叫去后台准备了,叮嘱旁边的同事们照顾宋小羽,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都自告奋勇地答应。
“我可以等,”林晚风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你想说的时候。”
严铮知道,是自己一直在让他等。他可以故作风流,因为当他回过身时,林晚风永远在那里,这是他的依仗。
宋小羽露出很苦恼的表情。
大家都快忘了,宋渠跟他们不是一家公司的,因为跟所有人关系都好,他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这里的一份子了。
负责人一拍大腿,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合理,“就这么定了!”
坐下后,两人对视一眼,林晚风明显能感觉得到这时宋渠是紧张的,他用眼神示意对方放松,然后点头。
但再怎么关系好,也没有自家公司年会不参加,去别家公司表演的道理。
他这话说得谦虚而委婉,比起他一个外人单独演奏,自然是有自家公司的林晚风在会更好一点。况且宋渠天天学长学长的叫,看他俩关系也挺不错的。
林晚风闭上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晚风惊喜,半跪着接过花,“谢谢小羽,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不可以。“
惹得一桌人都笑出了声。
可她才学了几个月,还在练习拨弦的阶段呢,还不识谱,更别说弹曲子了。
向来如此,林晚风总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他恋爱,看着他分手,从不插手,从不过问,永远做他最好的朋友。
”这么直接,“宋渠笑了笑,”不过能再次跟学长在一起演奏,我已经很开心了。“
宋渠正看着林晚风,感受到侄女的视线后低头,对宋小羽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
所有人都在起哄,负责人都快要流出感动的泪水,只见他笑着说,“不过我水平有限,一个人表演没什么看点,不如,”他看向林晚风,“学长跟我一起。”
宋小羽哼了一声,转向林晚风,巴巴地说,“哥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弹琴。”
眼看着离元旦就一个星期了,年会负责人只好来工位一个个软磨硬泡,当听说宋渠会弹钢琴时,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个演奏。
些变化,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恍然,很激动地问严铮,“真的吗?”
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宋小羽也来了,穿着她最漂亮的裙子,坐在林晚风和宋渠中间。她可太嫉妒她的小叔叔了,能跟漂亮哥哥一起上台表演。
宋渠没经验,以为是普通聊天,所以当被问到学过什么乐器,就老实回答了,当知道要上台表演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你可有的等了,”宋渠在旁边嘲讽,指着宋小羽说,“她这小脑袋瓜可能不太够用。”
看起来很为他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