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抚摸过刚留下的伤痕,贺安淳轻轻颤抖着,“受不住疼和我说,不绑紧。”
“主人给予的,都受得住。”
我不以为然,红绳从脖子环过,“一会可别求饶。”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游戏,我没有捆手臂,也是怕按压到伤口,即便如此,青涩的绳艺还是反复勒到,我绑好后第一时间找了shi巾擦干血迹,吸走了些盐水。
“有爬行过么?”我把带牵引绳的项圈套了上去,见贺安淳眉头紧锁,温声问道:“不能坚持了一定要和我说,嗯?”
“没有过,除了您没有过别的主人。”贺安淳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心头一颤,果然只有他能入得了我的眼,温顺忠诚,还真有点狗样,“谁问你有没有主人了。”
“三圈,允许你慢点。”毕竟刚被鞭子抽了一顿,爬行过程麻绳摩擦过红痕,甚至有的会嵌入较深的地方。
身下绳结又随着动作蹭着Yinjing根部,贺安淳这时候应该是又爽又疼,当然,疼可能更多点。
屋里开着暖光灯,照在贺安淳泛红的后背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神圣感,好似他才是那个主导者,我不由得攥紧手里的链子,呼吸都放慢了。
他的姿势要不是因为伤可能更标准些,我也不为难贺安淳了,也不知道这几天能养好身体。
“别动,家里有药膏吗?”我赶紧给贺安淳松绑,打得重的地方肿起来被麻绳磨破皮肤,看起来狰狞残忍。
我示意贺安淳坐下,按住他的肩膀“说了别动,在哪我去拿。”
“茶几的抽屉里。”
贺安淳颇有收纳东西的天赋,药膏分门别类整理在小药箱里,我调侃道:“这么多还敢说没主人?”
贺安淳盘腿坐在地上,望着庭院的方向,似笑非笑。
“我就是习惯了,哥。”他抬头看我,我感觉心里闷闷的,“趴我身上给你上药。”
或许是这个姿势太羞耻,贺安淳死活不愿意,我有些无奈,“不上药了啊?”
“哥亲亲我就不疼了。”说着贺安淳把脸凑了过来,我好笑地拍了拍,还是吧唧一口,没办法,自己打的要负责。
“亲了,快点趴下,不然伤口感染发烧怎么办?”“哦哦。”
凉丝丝的药膏能减少疼痛感,我轻柔地抹开它,“疼不疼?”问完又觉得是废话,我下手那么重肯定疼。
“疼啊,那哥哥怎么办?要对我负责呀。”我在贺安淳委屈的声音里捕捉到愉悦,忍不住勾起嘴角,和曾经给他上药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我心里很平静,没有矛盾的想法。
“我以前在想,等我自立门户了就把你囚禁起来,只对我笑。”我缓慢地说出来,又怕贺安淳害怕,急忙接上一句:“不过现在不会了。”
“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看不见贺安淳的表情,不由得一愣,“没有了。”
“我们不愧是亲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哥哥一定会难过,我只能忍耐哥对别人笑。”贺安淳轻笑着,似乎说的只是家常话。
我的手跟着心抖,指甲不小心划过伤口,听见贺安淳嘶了一声,“有那么惊讶吗……哥不也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哥和我一样都是疯子,疯子才能配疯子,我们天生一对。”
我脑海中闪过贺安淳当年在背后的小动作,垂眼看向他,“你还想过什么,或者说你做过什么?”
“我不会伤害哥的。”贺安淳握着我的手坐了起来,眼中含着眷恋。
我意识到说的太过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
“嗯,我知道。”他靠着我的身体,笑而不语。
“我一直特别好奇你为什么叫个女生名字。”我转移话题,这些年对贺安淳的疑问很多,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话题。
“我听我妈说贺岷想要个女儿,那时候她的妻子刚怀孕说是女儿,名字都定好了,户口也上了。”贺安淳握着我的手紧了些,“那时候我妈都快生了。”
我已经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母亲留下的遗书上说了是在怀妹妹的时候确诊了抑郁症,同时看到了贺岷在外不着家的情况下越发焦虑,她不想自己的女儿有这么个父亲。
而贺安淳,恐怕就是父亲愧疚懊悔下把这个名字冠在了他的头上,难怪父亲对贺安淳甚至比我还要好。
“贺岷不喜欢我妈,我是酒后乱性的意外,从记事起,他来过很多次都只带走我,每次回去我妈都要生气打骂我,但又任凭贺岷带走我。”
“聂兰芝其实对我很好,只是太爱贺岷了。”贺安淳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的感情在里面,他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母亲让我别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们心怀怨恨,说到底,都是可怜人。
“她还活着吗?”我本来想问贺岷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到了嘴边却换了。
“我不知道,就算活着,也不想见到我的。”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