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阑快步从“欢海”会所走出,面若桃李,但紧蹙的眉头显现出他的不悦。他边走边扯了扯微敞的衣襟,任凉风灌入,带去一丝燥热。
今儿个一二世祖包了整层VIP厅做寿宴,请了一群一起鬼混的公子哥儿,玩到后面都嗨了,纷纷卸下了人皮,嗑药的嗑药,群交的群交。整个“欢海”能有三分之二的公主少爷都被召了去作陪。
只要不被折腾死了,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桑阑好歹也是个主管,他不愿意的话没人能逼他去,只是好巧不巧的,在他指挥着保安将晕厥过去的人抬走送医院时,被里头一红毛盯上了。这人当即从一具斑痕累累的rou体上爬起来,来不及整理的下体跟条rou虫一样乱甩,伴随着泄多了而发软的脚步,滑稽的样子让桑阑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这红毛是方氏的独苗,和容家近年有些生意往来,轻易不能得罪。
桑阑忍着人在他面前一顿污言秽语,但没想到还被人伙同下了药。桑阑寻了个由头后推门就走。
方力鑫也是色欲蒙了眼,竟带着俩保镖偷偷追了上来,俨然一副吃不到嘴就不罢休的架势。
桑阑越走越急,不时朝后张望还有没有人跟着,可走着走着却是绕进了条死路。
转身一看,方力鑫就在几米开外,一脸yIn笑地望着他,两个保镖则在出道口挡着。
昏暗的路灯下,桑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却丝毫不显慌张。
方力鑫迫不及待步步逼近,道:“听说你跟了周旨?”
桑阑不点头也不否认。
他嗤蔑一声,语气狷狂,扬起下巴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别看他人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还是容家一奴才罢了!”
桑阑被药力熏得全身发软,终于站不住似地斜靠在墙边,热烫的呼吸在微光下化成白雾,模糊着垂眸间藏匿的哂意。
他话里有话道:“方少自然是不怕他,可是在人前我多少是有所顾忌的。”
“哈哈哈,你这意思是说,人后就可以随我来了?”方力鑫眯起眼道:“果然是个小sao货,不过小爷我就喜欢sao的,尤其还喜欢玩别人心尖尖上的。”
方力鑫说着一把拽过了桑阑,勾起他的下巴。桑阑眸中波光滟滟,神情柔弱,方力鑫只觉得桑阑像只受伤的狐狸Jing,没了爪牙却漂亮得惹人摧残。
“方少爷,如果把您伺候舒服了,有什么好处呀?”桑阑勾起唇角,娇媚而又直白地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桑阑凑近方力鑫的耳边,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不留痕迹地朝颈脉滑去。
可突然间,方力鑫大喊了一声,指着前方道:“Cao!这有个人!”
耳后确实传来一阵细响,桑阑立即回头。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从堆砌的废品后缓缓站了起来,头发杂乱,衣装破损,他撑着木板,身体略微佝偻着,像只蓄力的野兽。一阵大风刮来,空气中弥漫的腥甜味变得明显。
不是一般的流浪汉,大概是械斗受伤的混混,周身的气势莫名让人感到憷怕。
方力鑫愣了片刻,朝随即而至的保镖命令道:“赶紧地,把他给我轰走!”
他后退了一截让两名保镖冲了上去,见保镖训练有素地围住了那人,才又恢复了猥琐与得意,对桑阑说道:“不用管他,咱们继续。”
他甚至等不及保镖将人赶走,就扑了上来扒下桑阑的外套,扯开了衣领。
Jing致的肩胛骨与滑腻的肌肤暴露在他视线之下,他整个人兴奋得发抖,一旁的打斗声丝毫不妨碍他的好事,他看都不去看,只顾着将桑阑压住继续去撕他的裙子。
“不要,方少爷,这里好多人,啊——”
桑阑好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能惊叫着挣扎,却惹得磕了壮阳药的方力鑫更加急切。
然而,一旁的战况还是打断了这场逼jian,很快传来了哀嚎声,来自于两名保镖。
方力鑫被迫停住手,起身一看,两名保镖蜷缩在地,黑漆漆一团,被男人踩在脚下,转眼间已不省人事。
欲望昏头的他没在第一时间做出明智的跑路选择,而是壮着胆子说道:“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给你一笔钱赶紧滚!”
男人置若罔闻,一步步走近。
衬衣浸血,纽扣崩裂,敞露的躯干伤痕累累。最为骇人的是腹侧像是被捅了一个极深的刀口,鲜rou外翻,而细看才知这是一块黑红胎记,形似锯刃。染血的发丝固结成缕,遮挡住了他的五官,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一边额际洇出大片暗红。
像尊罗刹般看得人毛骨悚然。
方力鑫吃不准这人的态度,腿肚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性欲也萎靡了下去,只能强自镇定道:“我告诉你,我、我是——啊——”
他的头跟个篮球似的被一记猛扣砸向了墙壁,留下飞溅的ye体后滑落至墙角,场面陡然间安静。
只剩下了桑阑。
桑阑瞪大眼睛看着咫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