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你蠢不蠢,徐大人好男风你不知道?”
“可那孜特克,长得如此威风,他若是好男风的……难不成是徐大人……”
“哎,我知道你的意思,好多人这么想,可当时人都听得真切,男人嘛,谁操谁还弄不明白么?我看呐,寻常人家找的娈童,都是脂粉气十足的,那羌奴,你见过没,一身腱子肉,威武得很呐,这样的男人皮实得很,才耐得住玩……后面不知怎么地让他给跑了,我告诉你,徐大人可是震怒呐。后面这几年,有人送徐大人娈童,大人看都不看一眼呢,依我看,徐大人好男风不假,这些人定是送错了。”
阿鹿孤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你知道么?那额吉恰大人,长得和那孜特克有五六分像,尤其是背影,几乎是一样的。之前也常被喊去徐大人的帐内。徐大人还关了他一阵子呢,也不知成天在牢内做些什么……嘿嘿……你看,出来后,那额吉恰,官升得噌噌的,依我看,徐大人就是好这口,你看,现在正主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被关在营地里连续几天,这强扭的瓜,可有得吃咯……”
阿鹿孤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浑身发着抖,不顾自己在暗处,大声喝道,“你们……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二人被他吓了一大跳,原本是出了一声冷汗,见是个兀人,心里又不怕了,兀人是管束不到他们的,“你是谁?偷听别人谈话还有理了?”
阿鹿孤跺了跺脚,“你们……在这里谣言蛊众……怎么能……”
那两人本身也是酒吃多了,军中也没什么新鲜事,只能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嚼了又嚼,听这个愣头青这么威胁,其实心里有些怕了,依旧嘴硬道,“怎么,是不是真的,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揪着我们不放,有什么意思?”
那二人见阿鹿孤怔愣,瞅准空隙便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阿鹿孤一个人摇着头,喃喃着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从不觉得孜特克是他们嘴里说的人,他猛地忆起自己受伤的时候,孜特克顺手给他磨了点草药的模样——阿鹿孤心里清楚,刚开始的他,对于孜特克,心里是不忿且嫉妒的。
自从孜特克救了他之后,他再厚的脸皮,也是不好意思给孜特克脸色看了,他发现,孜特克参过军,经验比他丰富,说的做的都让阿鹿孤能学上许多。孜特克为人温和诚实,带着沉稳和平和的气质,让人莫名得很安心——他虽然有些哥哥,但都比他年纪大上许多,脾气也各个火爆,没什么耐心,只有在他犯浑的时候才管教上一番,平日忙起来,也是由着阿鹿孤自己过自己的,怪孤单的。
若是孜特克这样的男人,和徐羡骋好上了,阿鹿孤内心深处是服气的,他承认自己是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心里也没什么好愤慨的。而对于孜特克,说不上为什么,他其实没有很多怨恨,还愿意与对方亲近,总觉得和对方呆在一起,他便感觉很安心。
而对于徐羡骋,阿鹿孤从前总是下意识地把徐羡骋当成女人,而对自己要求则是男人,男人需要保护女眷,在战场上刀尖上打滚,可听见刚刚那两位羌人的话,犹如雷击一般,劈得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呢……孜特克……怎么会是……强迫……还是徐羡骋……怎么可能……
阿鹿孤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