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梅莱斯睁开眼时,感到自己的脸被什么崎岖不平的东西硌着。先是摸了摸,而后拿起来眯着眼看——沉甸甸的还连着头龙,原来是红龙的手掌。咦……?视线又从手回到龙脑袋上,从朦胧变清晰,看到手部被绑架的红龙憋屈地趴在他的床沿,居然就以这么个姿势睡了一个白天?!
他赶紧拍拍特阿里奇的肩:“特阿里奇先生,你怎么睡在这里?”
特阿里奇被碰醒,一点一点抬起头,呻yin着捂住脖子——就寝姿势不正确,他又落枕了。
梅莱斯见他这样,担心地说:“该不是因为我抓着你吧?把手解救出来不就好了,我的手又不是捕兽夹……”
特阿里奇揉着疼痛的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其实我中间醒过来几次,但是怕你半夜醒来想上厕所,或者记不清自己在哪儿,就觉得还是应该呆在这里。”
他如此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令梅莱斯一怔。
特阿里奇:“怎么了?是难受吗?”
“头……头疼,宿醉。”梅莱斯转变了话题,“好不容易有了返乡假,却在这里陪我浪费了那么久。我们快去你的家乡吧。”说着坐起身来,到处找自己的腿。
特阿里奇把放在一边的义肢拿过来,抬眼看看梅莱斯,往后一让,避开了梅莱斯的手。
梅莱斯:“?”
特阿里奇:“嗯……既然醒了,我们来算算昨天的账吧,梅莱斯。”又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昨天你都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梅莱斯被提到这个,又笑出来:“啊……一笑就头疼。”捂住自己的脑袋
特阿里奇见他那样,只能叹了口气,暂停算账。他起身出门,仍把那条义肢夹在腋下,生怕他抢走似的。见到主人和客人醒了,仆人马上送了热茶和点心过来。还送了洗漱用水。梅莱斯说大可不必,用一个清洁咒解决了问题,并在特阿里奇身上也试了一把,令在场的龙和仆人十分惊奇。
等梅莱斯坐在床上喝了一些解酒热茶后,特阿里奇再次坐了下来。一番洗漱,双方都清醒了一些,更适合算账了。他便将那条义肢横放在大腿上。梅莱斯看看自己的腿,看看他。
特阿里奇回到刚才的话题,清清嗓子:“昨日的事,都记得些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那个严肃劲儿,仿佛是抓住了梅莱斯的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而且因为落枕,脑袋还歪着,一副很拽的样子。梅莱斯于是开始配合地自省:“昨天啊……我没能正确预测龙血酒的强劲,按照人界的习惯,给自己灌了一小壶,导致了失态。”
特阿里奇:“嗯,具体失了什么态呢?”
梅莱斯不太能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对特阿里奇有印象,费劲地回想起来:“你来浴池找我,把我弄回了这里,还帮我换了衣服,然后,具体说了什么……念咒?没别的了啊。”
特阿里奇:“很好,那就是全部记得了。以防你抵赖,需要确认一下。”
梅莱斯好笑地说:“将军大人是要追究我一个贫穷小法师什么责任呢。我酒品很好,可没有砸坏你什么东西……吧?”
特阿里奇提高声音:“你还叫酒品好??昨天,你对我进行了上上下下的,至少五分钟的,极端恶劣的性sao扰,也能叫酒品好?”
梅莱斯这下终于知道这所谓把柄是什么了。他说:“先澄清一下,只有上上,没有下下……”
特阿里奇打断他:“面对这样的性sao扰,我仍然把持住了自己。这不值得奖励吗?”
这下,这小心思就昭然若揭了。梅莱斯不接茬,反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继续刚才的话:“第二,你说性sao扰……”他低头看看自己手掌,回想手感,“这点我也我不同意。那得看性sao扰如何定义。虽然从行为来说,我的手掌……”
“不止是手掌,还有你的胳膊,脸,脖子,身体。”特阿里奇斤斤计较地说。
梅莱斯:“好好好,虽然我的身体部位接触了你的身体……”
“大面积,反复,来回接触。”
梅莱斯:“好……如果在我清醒的时候,进行了以上的行为,那也许有那么一丁点性sao扰的嫌疑。然而,当时我却是喝醉了。从动机来说,我只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呀!你在我失去行为能力的时候主动提供帮助,却在事后反咬一口性sao扰,这可太卑鄙了!”
特阿里奇一看他还不服,也来劲了:“哦?保持平衡?你要是说靠在我身上是保持平衡,也就罢了,摸胸摸腰摸屁股也是保持平衡吗?”
梅莱斯:“……是的。等等……有摸屁股吗??”
特阿里奇:“那正好,既然你不认罪,嫌疑人和受害者都在场,我们来还原一下犯罪现场怎么样。”起身坐到床沿:“昨天我就坐在这个位置。你呢。”
梅莱斯眼睛微微睁大,脸就有些发热。这下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起来了。昨天特阿里奇坐在这个位置,他是如何的倚在他的身上,一会儿抱他,一会儿摸他。特阿里奇如何的欲拒还迎,如何冲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