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每四年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类似于天庭的蟠桃盛会、人间的簪花宴,昔日二公主月惢懒得费尽心思取文邹邹的名字,秀眉一蹙脱口而出“大酒会”三个字。
乌拉来妖族的那一年也举办过,只不过不凑巧,是在他来之前的一个月举办的。一晃四年过去了,乌拉已经彻底融入了妖族,和许多大小妖怪混得贼熟,经常勾肩搭背哥儿俩好,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大酒会举行三天三夜,乌拉就喝了三天三夜,喝的烂醉和一群狼啊虎啊狐狸甚至还有鸡鸭兔子等等坐在一起聊天,聊的非常尽兴,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聊嗨了站起来跳舞,蹦两下扭两下。
乌拉甭提多高兴了,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兄弟们,明个见,嘿嘿嘿”,乌拉举着酒壶和一群形态各异的动物们告别,然后摇摇晃晃地回去。路上摔了六七个跟头,被酒壶戳脸十几次,到了房间不坐床上,直接往地上一歪,死尸似的一动不动。
门声响起,乌拉掀起眼皮,视线里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于是他又放心地合上了。
“儿子,回你屋睡觉。”乌拉摆摆手,翻身接着睡。
“爹爹,睡地上会着凉的”,小星羽弯下腰,歪着头打量地上四仰八叉的男人,和出口的话不相搭的是他看似纯真的童眸里满是戏谑。
乌拉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凉,热的。”
“爹爹说什么?很热,需要小羽为你宽衣吗?”
地上的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爹爹不答话就是默认了。”
睡梦中的乌拉突然感到身上一沉,非常的沉,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千斤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拧着眉头掀开眼,愣在原地,和他几乎脸贴脸的家伙是陈星羽?!
他三年多一毫米没长的“儿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乌拉不确定地开口,“小羽?”
“嗯,是我,爹爹。”陈星羽笑容亲切,平易近人,和在飞天宗一般无二。乌拉却是剧烈地抖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被曾经cao过自己的大师兄用温柔的男声喊“爹爹”,真的是……妈呀,要夭寿了。
乌拉的心情无法形容,非常特别尤其格外的诡异。
“小……大师兄,能先起来吗?”陈星羽喊他爹,他可不敢喊陈星羽儿子啊,这可是个老色痞老变态啊。苍天呐,他冰雪聪明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儿子”没了。
乌拉脸上的表情万分悲痛,如丧考妣,不过他死的不是父母,而是喊了他三年爹的“好儿子”。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乌拉抬起昏沉的脑袋,便看到陈星羽在扒他的裤子。
“你干嘛”,乌拉震惊,惊得酒醒了三分。
陈星羽手不停,“穿着衣服睡觉会不舒服,所以小羽在帮爹爹脱衣服啊,爹爹刚才答应了的。”语气充满无辜。
答应,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还有陈星羽不是变回来了,为什么还喊他爹爹,难道身体长大了,心智没长?
腿间凉飕飕的,乌拉抬眼,发现裤子被扒到了膝盖弯,他惊恐地挣扎起来,“不不不,不用麻烦大师兄,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乌拉翻身爬起来,走了一步就被堆在脚腕的裤子绊倒在地。膝盖磕到凳子,疼的他直吸气。
“爹爹,呼呼,痛痛飞飞。”陈星羽往摔得泛红的膝盖吹了一口气,手臂在空中划过,做出飞的动作,以前小星羽摔倒乌拉就是这么哄“儿子”的,可如今面前的是只比他矮了一寸,曾经用驴鞭大的鸡巴连续cao了他三天三夜的,表里不一的禽兽大师兄啊啊啊啊。
他想过小星羽会长大,但那时候他应该很老很老,而不是现在他还年轻着,不到三十岁,就被一个活了三千多岁的老男人喊“爹”!
乌拉嘴角疯狂抽搐。
“大师兄,我没事,很晚了,你去歇息去吧呵呵呵。”乌拉努力装出淡定的表情。
“爹爹是在赶小羽走吗?”
“不是,我喝多了,不方便留你,而且……”而且约定好了的酒会这几天谁都不要过来打扰他,敢扫他的兴,他就离家出走!
这几年,乌拉和俩神一妖之间的相处越发“和美”,当然美的只有他自己。但凡三个家伙有特别过分的行为或者他想干什么不让他干,他就一吼二闹三上吊,四离家出走 。
其中离家出走,百试百灵。
“爹爹~”乌拉听到这一声软绵绵腻歪歪的喊叫瞬间打了个冷战,妈呀,陈星羽他……不要脸了吗?又听到低低的呜咽声,他抬眼就看到“好大儿”坐在地上,泪眼朦胧,哭地抽抽噎噎。
震惊乌拉一万年。
那个肚子里总是憋坏水的超级禽兽大变态,在哭,还哭的那么惨。
乌拉沉默。
“爹爹”,Yin谋得逞的某个家伙搂紧身旁的男人不停地蹭来蹭去。陈星羽从头到尾都是装的,他知道贸然去找小师弟肯定会被拒绝,银受不了这人整天在他殿里转来绕去打扰他好事,施舍地扔出个“秒”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