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羽仰头先喝了一口黑咖,苦涩的咖啡顺着舌尖蔓延而上,也在瞬间清洗走最后一点点迷糊。
她夹了个灌汤包,蘸着蘸料,一口就送了进去。
“昨天季雅找你干嘛?”周慕出声问道。
“就是就是!”听见这件事,骆思羽立即也端正了身体,睁着眼去看她,大有一种准备去干架的姿态。
“没事。”姜沅喝了口豆浆,这才缓缓开口,“就是闲聊几句。”
听她说完,骆思羽无语凝噎的抿着嘴角:“这女人大老远过来兴师问罪,怎么可能会是找你闲聊!我真是无语!彭抿本就是个重欲的人,身边的红颜知己成群,娱乐圈中和他睡过的女星都成串。”
“自己看不好男人,就来找我撒气。”
“呵!他们订婚前一夜,彭抿都在不这儿好吗?我怎么知道他是从哪个女人床上下来的。”
姜沅面无表情地听着骆思羽的抱怨,末了又听见她说道,“当初,彭抿之所有同意和她订婚,就是因为她有男友,所以方便各玩各的,谁知道这才刚订婚,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顾家唯一的小姐远赴国外,彭抿如今已经从顾家分得一杯羹,季雅想要就此借由顾家跻身燕京是很正常的事。”姜远淡淡说道,“他既然已经订婚,有了选择,你就和他划清界限,别再不清不楚。”
“我知道。”骆思羽噘着嘴说道。
周慕却突然补充:“季家家底说来其实要比顾家深厚一点,可惜季雅并不被季家所认。”
“为什么?”骆思羽好奇道。
“因为——”周慕轻轻一笑,“季雅是季雅大房的私生女。”
姜沅早就清楚这一点,所以并没有表露出多大的震惊来。
倒是周慕看了眼被惊得不轻的骆思羽,继续说道:“其实彭抿和季雅挺相配的,一个私生子,一个私生女。”
姜沅给容屿夹了一只蒸饺:“这家的蒸饺不错,你多吃些。”
“阿珉是私生子我知道,不过是彭家……”
“谁告诉你,彭抿是彭家的私生子?”周慕脸上露出几分玩味来。
“他不是彭家,难道是……”骆思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了看周慕又看了看姜沅。
“嗯。”这次出声的变成了姜沅,“彭抿其实是顾家的私生子,和顾湘襄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愧对顾湘襄,一心都在她身上,甚至是不惜将自己的错,自己母亲的错怪在另一个妹妹的身上,所以我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彭抿这人疯得很,脑子也有问题,不宜多处。”
在此之前,骆思羽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遭。
“那顾湘襄知道吗?”
“不知道。”周慕开口。
“那彭抿对顾湘襄?”
“当年顾叔叔与顾湘襄的母亲离婚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彭抿的母亲,带着彭抿登门去求,这才让顾湘襄的母亲与他离婚,离婚之后,那女人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带着彭抿嫁入豪门,谁知道顾叔叔压根就不吃这一套,还是顾家那位老太婆,不认识顾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这才将彭抿记在自己女儿的名下,说是顾家的表少爷。”
“后来,顾叔叔对另一个人一见钟情,为了那人,宁愿背弃家族,白手起家,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长缨。”
说起这些往事,周慕多少还是有些唏嘘的,“但是彭抿很喜欢顾湘襄这个姐姐,却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这才让顾湘襄没有了一个完整地家庭,于是他就将一切都怪在了顾叔叔后来娶得那位夫人身上,连带着他们生下的女儿,也被彭抿针对。”
“所以,我们当时劝你别和彭抿玩,是真的为了你好,那人就是个心智有缺的疯子,你说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自私胆小?还是泯灭人性?”
骆思羽听着,觉得有些委屈:“你们也没告诉我呀。”
“你俩当时天雷勾地火的,我们怎么告诉你?”周慕没好气道,“而且这种事,也不算什么辛秘,当年都还闹得挺大的,就是可惜的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和她母亲比都不差。”
“那他妹妹叫什么?现在在哪?”
“顾姝词。”姜沅道,“皇冠的艺人。”
周慕笑着眯起了眼:“更有意思的是,顾姝词当年之所以签皇冠,还是被彭抿亲自给送进去。”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害,不是泯灭人性是什么?”
就算骆思羽没有进圈,也知道皇冠这个名字,在娱乐圈代表了什么。
在皇冠光鲜亮丽的背后,却一条条黑色的、见不得光的、十分肮脏的交易。
“那你们就看着他将他妹妹送去皇冠?”
周慕听见这话就不太乐意了。
“什么叫我们就看着?那时候我们都不在国内,这件事也是我那天在酒局遇上顾姝词后才发现的。”
“这事已成舟,能怎么办?”
今天周慕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