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遁地而逃后,从宛烨袖子里窜出一缕青烟,落地就变化成身高五尺的驼背老叟,手捧着木牌与毛笔,自称将军寨的幕僚,和颜悦色地询问炉鼎姓名,以作登记。宛烨足尖轻点,又飞回高台之上,拎着徐月匣往人堆里一扔,就闭目养神起来。
炉鼎大多没有正式姓名,木牌上全是“鲛人”“白蛇”之流,轮到徐月匣时,老叟围着他转了两圈,满脸奇怪:“你又是什么Jing怪?怎么半点本相也不露?”
徐月匣道:“我听不懂你的话,叫我‘阿月’便是。”
此言一出,老叟脸色又古怪起来。宛烨突然放声大笑,目光如炬射来,隔着十九级台阶也能感知到大妖的威压。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泥巴捏的玩意儿,也配有名姓?镜奴,给他改名叫狗儿罢。”
老叟拱手称是,宛烨才收起霸道的妖力。名为镜奴的老头虽然容貌鄙陋、手掌粗糙,却写得一手簪花小楷。徐月匣接过写着“狗儿”的木牌,面色如常,正要抱拳道谢,却被一阵呼啸的风卷住,眨眼间便与宛烨消失在楼中。
脊背摔在铺了稻草的石床上,一身娇rou都痛起来。徐月匣揉着肩膀,正要坐起,身上就压上来一个Jing壮男子,口鼻中满是酒气。宛烨单手钳住徐月匣的双手,高举过头,膝盖强硬地挤进腿间,顶在纱丽下赤裸的tun缝间,故意蹭了蹭。
徐月匣不禁咬住下唇,忍着身体仿佛天生对男人的渴求,闷哼一声。
“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yIn荡、下贱……”宛烨吻在了徐月匣的眼皮上,坏心眼地伸出舌头,用力挤压眼球。“简直是一只发情的母畜。”
徐月匣“唔”了一声,难受地侧过头去,却被追着含住了耳垂。最敏感的部位让人舔弄,灼热的口腔不断吮吸,让他很快就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绷紧tunrou,用未经人事的xue眼去蹭宛烨的大腿,晶莹的粘ye濡shi了一块亵裤。宛烨按住身下人乱动的腰,一耳光把脸打歪过去,瞬间就肿起一指高的红痕。
“……为……什么?”
“为什么?应该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宛烨眯起狐狸眼,笑得残忍又天真,“五十年前仙妖之争中战败殒身的玉衡仙尊,就是你现在的模样。你知道他和我又有什么渊源吗?”
徐月匣眼神一动,正要开口,宛烨又从他的脖颈开始,一路往下烙上shi热的亲吻。艳红的纱丽盖在白皙的肌肤上,反而比赤身裸体更有情色意味。狐妖抓住徐月匣ru头附近的纱丽,漫不经心地拉扯,让金线不停摩擦ru尖,一字一句说道:
“谁不知道,妖盟有个笑话,是说我六尾狐宛烨被玉衡仙尊杀了爱人、害死义弟、刺瞎右眼,却只能夹着尾巴逃回妖盟,一躲就是三十年。”
“……可我、不是……呜……”
“你当然不是。”宛烨停下手,在徐月匣大口呼吸之时,坐起身来。“玉衡在五十年前力竭战死,被妖盟将领们挫骨扬灰、形神俱灭——就像我的义弟一样。”
徐月匣从情动中醒过来,也撑着石床坐起身。他望着满面嘲谑的宛烨,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好像他们之间不该如此针锋相对,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确曾相爱过。
徐月匣道:“我确实不知道这些,在醒来之前,也不认识你或花离愁,更猜不出妖王的目的。但如果你只是不想看见这张脸,大可以教我易容的妖法。”
宛烨不置可否,只道:“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徐月匣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没等他反应,狐妖手指一点,就将他定在了原地。小巧的舌头不能回缩,津ye渐渐充盈口腔,顺着舌尖滴了下来。眼中溢出生理性泪水,徐月匣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羞耻,从脸颊到耳根都染上了粉红色。
气氛正旖旎,宛烨却凭空变出一支圆头黑银钉,两指夹住徐月匣的舌头,手腕一抖,就用黑银钉捅穿舌体,噗呲溅出一线血来。定身术在挥手间解除,徐月匣捂着嘴蜷缩起来,痛得脸色惨白,鲜血和唾ye从指缝中流出,很快滴到了稻草上。
饱满的舌体中央遭到洞穿,异物突入的刺痛过后,就是血流不止的恐慌。徐月匣用手抓住宛烨的衣袖,眼泪扑簌簌掉个不停。
“疼……好疼……”
肿胀的舌头让吐字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个鼓动唇舌的动作,都在对伤口的新折磨。宛烨毫无怜惜之色,一边摸着冷汗涔涔的小炉鼎,一边笑道:
“疼就对了。别怕,小狗儿,舌钉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好多好多宝贝给你留着。这可是天外陨铁做的绝品灵饰,最配你这样的上品炉鼎了。”
“好了,我今天看腻了你的丑态了,给我滚到床下去,从……”
宛烨的话戛然而止。
上一秒还痛得浑身颤抖的徐月匣,突然朝狐妖扑了过去,把小麦肤色的男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甚至探入对方的口腔,用舌头去纠缠嬉戏,吮吸彼此的唾ye。舌钉每舔一下,都会挤出铁锈味的鲜血,让宛烨本能的兽性渐渐压制理性,转守为攻,捏着徐月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