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阿尔!你快看我弄到什么了!”奈特龙很快乐的叫他。
阿尔弗莱德别过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阿尔,我看你晚餐没怎么吃。我特意从厨房给你偷了点rou馅饼。”奈特倒是不在乎,端着东西跑到阿尔弗莱德跟前,大大咧咧地递了过去。劳lun斯家雇佣的厨娘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厨娘,rou馅饼金黄的外表和诱人的rou香让金发男孩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可他愧疚,他不敢接受奈特的好意。
“谢谢,我不……唔!”
阿尔弗莱德还没来得及推辞就被奈特塞得满口。
“无论什么都没有肚子重要!”
料理的有些油腻的牛rou碎在阿尔弗莱德口腔里化开却被酥脆的饼皮中和,他被烫的流眼泪却舍不得把美味吐出来。奈特也并排和阿尔弗莱德坐在床上,晃着双腿享受厨娘最得意的作品。
一盘rou饼很快就被两个男孩分食地一干二净,阿尔弗莱德满意地迷上眼睛也不再注意防备身边的银发小白龙。
奈特笑眯眯,拍拍阿尔弗莱德的背,两只手指不着痕迹地从阿尔弗莱德后颈夹出一条黑线,灵敏地卷起来藏在身后,“你桌子上的那个小吊坠是谁送给你的?”
阿尔弗莱德本来感觉到一丝轻微的刺痛,还没等疑惑,便被奈特打岔忘掉了:“那个?是我妈妈的遗物。”他起身把吊坠拿过来,小心打开,给奈特展示他最宝贝的东西——一张泛黄的画像。
奈特凑过来,同阿尔弗莱德一起端详。画像里的女人温柔而恬静,她的美柔和却不柔弱,她将坚定凝在自己的双眸里,带着无尽爱意注视他的儿子。
“我妈妈是老师的师姐,拜在老师父母门下,老师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是他以前最敬佩的人。可是她家境贫寒,不得不委身嫁给作为商人的父亲,靠着婚姻获取钱财进行研究。我父母之间应该没什么感情,父亲贪图妈妈的美色,妈妈迫于生计。”阿尔弗莱德叹了口气,“在王城,不是名门贵族的子弟,很难能给自己拉来赞助维持研究。”
“和以前一样呢。”奈特平静地说。
“是啊,和以前一样。”阿尔弗莱德惨淡地笑了笑,“父亲不是贵族但是有钱,妈妈为了维系他们的婚姻生下我,但是妈妈对我很好。后来妈妈的研究越来越出色,她为自己争取到了随从老师父母一起出航研究的机会。老师的父母是当时最有声望的大巫师,如果,如果他们都活着回来的话,他们就是紫罗兰的校长了……”
“妈妈也没有回来,老师的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他们都消失在了大海上。你知道吗,那时候老师只有十一岁,他很强硬地从我父亲手里吧我要出来,我父亲当时听说我妈妈失踪了就把我丢在房间准备饿死我。他怕我分走他的家产,而那时候也就四岁。十一岁的老师,带着四岁的我一个人撑起偌大的家族和产业,他也没有为此放弃研究,接手了父母留下的研究。”阿尔弗雷德转过头,认真地盯着奈特,“小白龙,老师是我父兄一样的存在,你要是气他,我就揍你屁股!”
“我可舍不得气他,”奈特嘴角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眼睛充满的媚气,他凑到阿尔弗莱德耳边小声说:“这是一个秘密,劳lun斯是我的有缘人,预言家说,他是我的主人,以后更是我的夫君。”
“你说什么?!”
奈特得意极了:“你把主人看做父亲,那我就是你妈了!”
“奈特!你是不是想挨揍!”阿尔弗莱德咬牙切齿,长臂一伸把奈特拽到腿上,扬起巴掌狠狠抽上小白龙的屁股。
“啊!啊!我开玩笑,阿尔,我不是你妈!你别打啦,我送你一个东西!”
阿尔弗莱德不说话,放过奈特怀疑地盯着他。
“喏!”奈特一手揉屁股一手打了个响指,一团小火苗燃烧在他的指尖,待其散去,一条吊坠就挂在那。
阿尔弗莱德接过奈特递给他的挂坠在手里仔细观察。穿着薄片的链子是一条银链,在屋里灯光的照耀下亮闪闪地泛着光,它坠着的东西非常Jing致,是一个透明的呈鱼鳞状的薄片,虽然看不出什么材质却格外光滑,拿在手里还能感觉到它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凉。
“这是什么?”阿尔弗莱德掌心托着薄片问道。
“我的龙鳞。”
阿尔弗莱德微微蹙眉,“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可以安定心智,祛除一切污秽。这是接受过神明祝福的东西,危难间能保护它的主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奈特语气轻快似乎无所谓这件宝贝。
阿尔弗莱德盯着摊在手掌上的龙鳞吊坠一语不发,过了许久才喃喃自语般问道:“奈特,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我是谁。”奈特的声音缓缓如泉,余韵悠长,很年轻又很沧桑,“你所想,你所视,一切都是真实的我。”
眼前的奈特永远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如同他琥珀色的眼睛,永远看不透。阿尔弗莱德反复将视线从他和手里的吊坠间移动,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