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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带着几件衣服证件就回国借住儿子家,自然也没代步工具,于是叫了辆的士。
游乐园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俞软椿即使已经很克制自己的眼神,也免不得露出几丝渴望。
路上太阳很大,陆行怕他晒伤,给他挑了一件防晒衣当外套。
门票是在手机上订的,俞软椿也是第一次来,不熟悉流程,倒是真像个小孩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陆行身边,陆行牵着他的手带他扫码检票进园,一路上俞软椿提心吊胆,直到确定没有人对他露出一样的眼光后才放下心来。
并不在休息日,游乐园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俞软椿出门之前就赶紧罗列了自己喜欢的项目,比如过山车啊,大摆锤啊,旋转木马,摩天轮之类的。
俞软椿看着胆子小,但是有一个热爱挑战的心,第一眼就相中了过山车,只是徘徊了半天还是走向了旋转木马。
陆行拉住他:“想去就去,尝试一下也好,爸爸陪着你。”
俞软椿看了他一眼,摇头。
陆行道:“害怕?害怕就不去了。”
俞软椿牵着公爹的手,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年纪大了,我怕你受不了......”
陆行:“......”
最终还是去了过山车。
买票上车的时候售票员还调笑他们:“孩子这么大了还带他来游乐园玩呀,你们父子关系真好。”
俞软椿羞红了一张脸,对被认成父子这件事也没能解释,只是之前还和公爹亲热过,现在却“父慈子孝”地来游玩,让他有点心虚。
不过这点心虚马上被惊险刺激的游乐活动打散了,过山车上陆行表情一直很从容,反倒俞软椿尖叫了一路,刚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被公爹抱着到长椅上休息。
游乐园有些带着小孩子来玩的婶婶,正聚在一起聊天,小孩子们在气球城堡里玩耍,俞软椿被过山车颠得胃里翻江倒海,而且胸口内衣好像也有些歪,他扭来扭去动了几下都不舒服。
陆行把他搂紧点,捏了一会儿他的腿,俞软椿感觉腿不软了,贴近他耳边说:“我感觉内衣那边不舒服,我先去厕所弄一下。”
没等陆行回应,他就赶紧走了。
俞软椿来到隔间厕所,把歪了的内衣调整了一下,最近他的nai子好像被公爹揉大了,穿着以前的ru罩总觉得有点不合身。
出来又稍微洗了一下脸,俞软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纯靓丽,一点没有和陆迁出去时那种臃肿而死气沉沉的感觉。
以前和陆迁出去,碰到陆迁的朋友,俞软椿也不认识,互相打了招呼回家,他看陆迁的微信有人问他怎么找了个这样老土的老婆。
俞软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他和陆迁一起进西餐厅都觉得自惭形秽,而现在却能穿着吊带裙小凉鞋和公爹一起到人这么多的地方玩。
其实他并不胖,也不老土,也不丑陋。
他很漂亮,公爹也说他很漂亮,他皮肤很白,怎么也晒不黑,眼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很亮,胸部有点太大了,但是无伤大雅,他穿吊带裙很合适,俞软椿以前喜欢穿男装,他觉得自己束胸后穿男装的样子也很英姿飒爽。
但是陆迁说更喜欢他穿得像个女人,男装就逐渐从俞软椿的衣柜中消失了,陆迁不让他出门,他就天天呆在家里,陆迁说他sao,贱,除了自己没人要,他就傻乎乎地信了。
俞软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包里拿出一根正红色的口红,撑着洗手台为自己涂唇。
他没什么化妆品,只有一只口红,还是结婚那天买的,他涂上之后,感觉皮肤显得更白了,也更有气色。
俞软椿磨蹭了半天,不知道在担心什么,过了好久才走了出去。
陆行还在那里坐着,就是面色不太好看。
俞软椿以为是他等自己等久了,赶忙过去拉他的手:“怎么啦?”
陆行还没说话,一个婶婶就自来熟地牵住他:“哎,大姑娘,你嫁人了没啊,我家有个小儿子和你年纪差不多大!”
陆行优雅一笑:“他嫁人了,还有他不是大姑娘。”
婶婶说:“哦哦,小双儿啊,没事儿——嫁人了,这么早,真是可惜了,多漂亮一孩子。”
陆行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争还是在为自己儿子争,脸色冷冷的,婶婶知道俞软椿结了婚就没了兴趣,陆行赶紧带着他走了。
这几天陆行算是把俞软椿摸了个了若指掌,小儿媳掉了根头发丝他都能发现。陆行摸了摸俞软椿的嘴角:“涂口红了?很好看。”
俞软椿垂下眼,把陆行的手臂搂紧了一点,又到处玩了一圈,把所有设施玩了遍,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一路上俞软椿叽叽喳喳地讲着他游玩的快乐,陆行也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聆听者,等俞软椿说累了,再打开一瓶饮料喂给他喝。
俞软椿就着公爹的手喝了几口,想起前面还有出租车司机,又不好意思,拉了拉公爹的衣袖让他别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