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莞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在作死。
她不应该管不住嘴,问出那样一句的。
不过,令人更为气愤的是!
许柏成那家伙,为什么要跟陈教授说她有什么急事啊?
这又不是必须要提的内容!!!
有必要提吗!!!
想着*T 这些,蔡莞看到那只接完电话的手机都心烦起来。
她把屏幕往桌面上一扣,打算等会许柏成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当做没看见,然后故意错过,让他多打几个。
这样一想,心里好像平衡许多。
蔡莞用手拍了拍鼓起腮帮子的双颊,对着电脑屏幕,继续进行策划方案的收尾工作。
加上检查,大概一个小时,搞定。
她给带教老师发送过去,那头没布置其他任务,只让她帮忙给组里人都点一份下午茶。
她顺势去摸手机。
点亮屏幕之前,她本以为会看到几个未接电话,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
可不料,一个!竟然一个也没有!
陈教授不是说让他主动联系的么?
不主动联系的话,她还怎么故意不接电话啊!
那股子骄傲感瞬间烟消云散,莫名有种打了别人一拳,打空了的感觉。
算了,爱打不打。
蔡莞懒得去计较,解了屏,直接打开外卖软件,按着组里人头,点了下午茶。
支付完毕,她把静音调成振动,再次倒扣回去。
她趴在桌面上休息,过了会,电话振动起来。
号码是陌生的。
第一反应,许柏成打来的。
她看也没看,直接摁断,心里爽得不行。
隔了半分钟。
同样的电话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方,那种舒适感持续不断地浮上来,毫无例外地,她再次选择了挂断。
直到第三次再拨过来的时候。
她才接起来,也佯装无辜地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结果对方吊着嗓子,直接跟她来了句:“怎么打了两次都没打通,外卖到了,赶紧出来拿!”
“……”
-
直到傍晚下班,许柏成都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办公桌前,蔡莞捧着小脸,觉得下午的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个人疯疯癫癫地演独角戏。
算了,不计较了,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拿起手机,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蔡莞怕再闹乌龙,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音色熟悉,贴在耳际,懒洋洋的声线:“是蔡莞?”
“……”可算来了。
“许柏成?”
“嗯。”
她没情绪地说,“那个实验数据资料,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拿?我现在要下班了。”
“大概还需要四十分钟。”
“这么久?”蔡莞说,心想想,还是认为这锅还是得由她来背,认栽道,“算了,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好了。”
“行。”
她习惯性地催促:“你最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的。”
静了片刻。
那头声音里压着低笑:“急事?”
“……”
这问话,摆明了就是在暗示人有关昨天的对话,她被噎到,条件反射道:“不是。”
可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前后矛盾之处。
她又赶在对面那人再开口前,替自己打圆场:“虽然不是急事,但你也最好快点。”
电话那头的人收了笑意,没再调侃,应下:“嗯。”
-
蔡莞在街边拐角处,找了家咖*T 啡店,把地址用短信发送给许柏成。
她给自己点了杯咖啡,见缝插针地,从包里掏出高数课本。
摊开,上面有陈教授昨天上课布置的作业,第一章课后的题目全部完成。
坐的位置正好邻窗,落日余晖洒照进来,在她的课本上落上大片光影。
蔡莞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慵懒地趴在那写题,她找了张纸巾,在上头写草稿。
也许是暖阳洒在身上太过舒服,又也许是高数题目催人犯困,她写了十几分钟,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也越发混沌。
而后,眼前一黑,握着笔杆,进入了梦乡。
就像是中了魔,眼前渐渐恢复光亮,而后看够被看到的,就只剩下挂在教授墙壁上的倒计时,讲台上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还有眼底,握在手上的,画着密密麻麻叉的数学题。
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月。
那时候她的数学成绩还是不理想,一模数学单排全年级倒数,二模主动要求爸妈带她去名师班补习,昏天暗日地补,废寝忘食地补,全年级单排进步两百多名,可离她理想的院笑还是不够……
于是继续补,补到爸妈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