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很大,入秋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穆呈御,去自首吧,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抬头天上没有半片云彩,阳光就显得格外炫目。
“穆呈御!”
耳鸣,从心脏喷涌出的血ye,冲上头顶,随着律动的收缩,由内而外敲击着鼓膜。
“你冷静一点!”
声音近在咫尺,眼前却像是隔了个破碎的相机镜头,景象互相重叠。
风又大了些,吹得人身形晃了晃,他才惊觉自己正张开双臂站在天台的边缘,如同飞鸟拥抱天空。
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祁谙猛地一蹬脚醒来,和天花板上极具现代风格的吊灯干瞪眼。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只能说二十二岁也很适合长高高。
他的后背因为汗水shi了一片,尽管智能恒温系统让整个房间保持在了适宜的温度,还是不由觉得凉飕飕的。也没了闭上眼睡回笼的心思,掀开被子走向浴室,想着冲个凉换身干爽的衣物。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祁谙走到备餐间,端回他昨天点的某便利店烧麦和冷藏咖啡。
前世拍戏时常需要早起,尤其拍古装,早的时候四五点就得坐车去上妆。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自然成了首选。味道很一般,营养也一般,却好在能在天蒙蒙亮的清晨让他不必饿着肚子。吃着吃着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一段时间吃不上一口还怪思念的。
吃完早餐后,祁谙走到影音室玩游戏,卡关,便下楼健身,而后吃午饭,看剧,拼柴犬积木……
磨磨蹭蹭,一天的时光总算被耗了过去,到了睡觉的时间点。
祁谙虔诚的整理好被子,戴上眼罩。
空气有些干,左手似乎拽着一串亮晶晶略显幼稚的水晶项链。
积满灰尘的水泥地,开裂的腻子墙,一步一步的顺着阶梯向上走去。
光亮越来越近,推开门,风吹起衣角。
场景11:多年前与苏秋相遇的天台
(苏秋按穆呈御的信息来到指定地点)
(上到天台后看到穆呈御背对自己站着)
苏秋:穆呈御,去自首吧,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穆呈御回身,对苏秋浅浅的一笑)
【笔记:此时心情可以加抬手动作,想要抓住什么】
穆呈御:%¥#@%,我¥#@@#%
(穆呈御转身撑墙站了上去,晃晃悠悠调整着面对苏秋)
苏秋:穆呈御!
(穆呈御张开双臂)
苏秋:你冷静一点!
穆呈御:苏秋……谢谢。【笔记:?】
(穆呈御后退一步)
祁谙睁眼,往右偏了偏脑袋看向时钟,06:45,房间的气温仍旧宜人,他却只觉得像脱了水一样的口干舌燥。
起身走到厨房,猛灌了俩大杯水,才觉得活了过来,然后沉默的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思来想去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难道是那天短短的时间内被下了降头,惩罚他白嫖之罪?
……不至于吧——
至于。
周一早晨六点,祁谙眼下青黑,第三次从剧烈的下坠感中醒来,翻身拿起床头的手机拨了专属秘书的电话。
“喂,我要见一个人。”
周柏衍做这个工作以来头次在大早上被吵醒,看了看窗户外还未亮的天,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但是对面语气严肃的又重复了一遍。
周柏衍:“……好的,见谁?”
两人愉快的对接到天大亮,才挂断了电话。
“穆呈御,过来搭把手。”贝贝往上拉了拉快露点的前胸,朝前方挥了挥手。
天虞就做晚上生意,早上九点客人走的走,楼下开房的开房,他们被选剩下的,就得被强制留下来打扫卫生,业绩越低地位也越低,可以被别人随意使唤。
她本不会落到这种境地的,贝贝咬了咬下唇,想到周五晚上,气得细高跟踩在地上的声响都大了点。那个程少就是个狗东西,自己抠门让她勾引祁少做冤大头,最后没成把气全撒她头上,害得她现在得和一个新来的一起干脏累活。
等着吧,以她的姿色什么有钱凯子钓不上来,到时候一个破姓程的算什么。
想着眼睛一睨,看向一旁的穆呈御。内心里稍感平衡。
和她这种本就从尘埃中摸爬滚打上来的不同,穆呈御以前可是红极一时,当时红的时候脾气多臭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现在不还是和她一样陪笑陪睡,不,陪睡都有人嫌他脏。
贝贝往一旁沙发一坐,双腿优雅的交叠,齐tun的短裙差点没走光,给自己点上了一只女士细烟,隔着烟雾望穆呈御,回忆起两年前他刚出事时趋势因“爆”而卡顿奔溃的盛况。就算两年过去,她以前加的MAX男团小组还有人每天一问穆呈御什么时候死。
不过这几天看下来,臭脾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