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咖啡店刚开门,一位穿着黑白相间的汉元素服饰青年便走了进来,青年环视一周,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便向前台小姐姐搭话。
“你好,约了人的,请问有一个穿着道袍,带着帽子的胖子来这儿吗?”
青年高高瘦瘦,长得白白净净,脸上带着一丝平易近人的微笑,是一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有礼貌的温柔长相。
此人正是宁温白,昨夜蛇鬼走后,宁温白马上就联系了黄道人,黄道人表示电话里说不清楚,约了宁温白来他家楼下的咖啡店里商讨事宜。
长得好看又温和的人,就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前台小姐姐回之微笑,自来熟道:“你是来找黄老板的吧,他刚刚就说等会儿有个帅哥会来找他,他在二楼等你呢,诶,小哥哥,你是他的客户不?”
宁温白低头苦笑了一下,道:“算是吧。”
前台小姐姐看宁温白这幅愁容,便猜测宁温白的事情或许不小,于是安慰道:“别担心,黄老板那是有真材实料的,厉害着呢!”
宁温白点了点头,就见黄道人从楼梯上下来了,看到宁温白,小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迟疑道:“嘿,白子,是你不?”
宁温白迎上去,道:“你什么眼神,才二十好几,不至于就老花眼了吧?”
黄道人回道:“这能怪我不?你穿的花里胡哨,哥乍一下没认出来不正常吗?”
黄道人把他领到了位置上,不说话,光是看着宁温白就看了有五分钟,嘴里啧啧有声,眼里满是羡慕。
“本来底子就好,这么捯饬一下,怎么就帅成这样了?这不得迷死一大帮小姑娘呐?哥怎么就是这讨人嫌的模样嘞?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黄道人又凑近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宁温白的脸,道:“嘿,你小子还擦粉了不是?这玩意儿有用不?哥擦了能不能变这么帅?”
“别闹了。”宁温白拍开黄道人的手,解释道:“我早上有之前就约好了的拍摄工作,根本推不了,我都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过来了,就怕赶不上你的时间。”
“啊,这样啊。”黄道人嘿嘿一笑,不知为何,宁温白老觉得他的笑里带着一丝心虚。
“道人,那蛇鬼收了你给我的那张绢帛,我……”宁温白皱了下眉,有些嫌弃道:“我也按你说的亲它了,这样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这……”黄道人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才缓缓道:“这倒也不是……你以后,可能,还会经常见到它……”
“什么意思?”宁温白紧张地问道:“什么叫做我以后会经常见到它?我不是按你说的都做了吗?我把绢帛给它了,它收下了,我,我也亲它了的!怎么就我以后会经常见到它?”
“诶,白子,你别急啊。”
“别急。”宁温白道:“我能不急吗?道人,那鬼东西现在缠着的是我啊!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才发展上正轨,我才刚全款买了属于我自己的房子,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逼疯的,我不能就这样被拉下去……”
“诶,看开点……”黄道人心虚地咂了咂嘴,道:“那个,其实,其实我给你的绢帛,是一张婚契,蛇鬼收下,加上你亲它一口,这都是你跟它求婚的流程……”
“求,”宁温白心口猛地一跳,不敢置信:“什么求婚?黄道人,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求婚?!”
黄道人:“那张帛书是婚契,如果蛇鬼收下了,就是同意了你的求婚,而你亲它,就是愿意与异族结合的意思。”
“你!”宁温白闻言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拍桌而起:“黄道人,你他妈疯了吗?你瞒着我,让我跟,跟那种鬼东西求婚?你想让我死是不是?我们从小的兄弟,你就这样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还是人吗?!”
黄道人张了张嘴,没想过一向好脾气的宁温白会这样发火,吃惊地看着宁温白,沉默了半晌。
黄道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理解宁温白,也就没把他的气话放心上,他拍了拍宁温白的手,示意他坐下。
“温白,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靠着婚契博这一下,我没有能力管你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当今世上有谁能管。我掏心窝子跟你说,如果被这话缠上的是别人,不是你,我绝对不会去揽这屎盆子,因为但凡一个环节出了错,我自己都得搭进去,你明白吗?”
宁温白发了一通火,此时听黄道人的肺腑之言,冷静了下来,立马道歉:“对不起道人,是我太冲动了,刚刚那番话,你别放心上,行吗?”
黄道人摇摇头,“我是你哥,我能不了解你吗?哥知道你心里边儿不是那么想的。”
宁温白又问:“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连你都弄不过它吗?”
黄道人沉yin片刻,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狠狠抽了一口烟,才缓缓道:“深渊的异族——冥蛇,那条大的,是王。”
“深渊是一切邪念的聚集地,里面蛇虫鼠蚁,魑魅魍魉,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凡人如果不小心进去,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