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傅青林的眼睛就全在林鹤身上了，他自己没发现，被老师发现了给他赶到外面儿去了。
他发现林鹤挺奇葩的，应该有强迫症，桌上桌下都特别整齐，就连校服都是一直那样穿，鞋倒是经常换，他站在教室外面的前方，扭头正好能看到林鹤的位置，不用盯人后脑勺了。
林鹤没有听课，而是被一摞书挡着在偷偷睡觉，脸是朝这边的，阳光斜照进来给他眼下打下了一小块Yin影，傅青林观察了下，Cao了，这黑眼圈都快把睫毛Yin影给遮住了。
林鹤特别白，那种瓷白，傅青林忍不住舔唇，想往旁边站站把光挡上，还没等他动作，林鹤就微蹙眉把脸转到对面去了，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似乎因为被吵到了，人右手微抬，修长手指稍稍遮住了耳朵。
林鹤穿得校服至少大了一个码，能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但太大了，那双手微微上扬搭在耳边，袖口挂不住掉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骨，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白痕。
让人很难不想象到自残，傅青林愣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梦里，他吞咽了下口水，接着就被飞来粉笔头砸中了脑壳。
“傅青林，我看你在外面站着挺渴望知识啊。”
傅青林咬牙再往林鹤位置上看，林鹤已经被吵醒了，松懈的掀开眼皮正往这儿扭头，俩人正好对视上，傅青林赶紧移开目光看向老师，“渴望。”
“不走神了？”
傅青林应，“不走神了。”
怎么可能不走神？
傅青林脑子跟劈叉了一样，一会儿想到昨晚又一会儿想到林鹤的脸，想来想去，把自己想立起来了，穿得牛仔裤，挺难受的。
傅青林趴在位置上，觉得自己Jing虫上脑。
下课的时候江延问他昨天有没有事儿，他摇了下头准备去厕所，教工厕所人比较少，正准备进去结果打眼又看到了林鹤，左左右右，最后他恭敬的让开，让林鹤先出去，林鹤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傅青林看着自己挺立的小鸟，没事儿，年轻嘛，控制不住，不丢人，就是显得有点儿猥琐。
很猥琐。
林鹤不会觉得他是变态吧，等着鸡巴软下去的时候他脑袋还胡思乱想着。
林鹤好像一天Jing神都不太好，中午没去食堂，下午体育课也没跑步，带了个黑色棒球帽在树荫下坐着，也没看书，应该是……纯发呆。
傅青林跟人打球的时候一直往那边看，分心了，被旁边人拦球的狠撞了下，“卧槽。”
“没事儿吧没事儿吧。”
傅青林捂着自己下巴，下颌骨都要让他一肘子给撞飞了，他甩开人，“拿镜子去给我。”
江延扶着他的头，“我给你看看。”
傅青林老实让他看，“歪了没。”
“歪了。”
？
“歪到耳朵了。”
“爬一边儿去。”傅青林把他推开，把另一个人递过来的镜子拿来照。
还行，就是红了，他把手臂伸直照着镜子，照到好几个人脸，他扇了扇手，“边儿去别蹭我。”
人都走了，他顺手捋了捋头发，镜子背着光，照的挺清晰，他在边缘看到树下的男生。
林鹤把脸抬起来了，小白脸在黑帽子下面特别明显，好像……再往这边看。
傅青林屏住呼吸又照了照，真的在看这边，他装模做样的把镜子收起来，这里可就他一个人。
林鹤在看他？
看他干嘛？
傅青林吸了下鼻子把镜子朝旁边一放，拍拍手示意自己上场了。
等他打完一场再看林鹤又低下头了。
放学，江延拍着球跟他一起回教室，“怎么感觉你水平忽高忽低的。”
傅青林应了声。
江延把球拍给他，“别想了，咱妹妹倒霉，不过那么多男人，应该不会想不开在他上面吊死，你一直盯着林鹤也没用。”
“我哪里盯他了。”
“你没盯，眼珠子跟装了导航一样人走到哪儿看到哪儿，不知道还以为你看上什么小姑娘了呢。”
“滚。”傅青林没搭理他，他照常从校后门出的，那地儿卖的nai茶确实挺好喝，然后他就发现，不是他盯着林鹤，是林鹤一直出现在他面前。
他就跟在人后面。
一个路口，两个路口，林鹤突然转头，傅青林定在原地，差点儿就把双手举起来了，“我没跟你。”
林鹤冷眼看他，“别靠近我。”
红绿灯，一个路口，林鹤又停下，傅青林把nai茶杯子扔到路边垃圾桶里，“我没有跟。”他指了指自己家的招牌，“我家。”
傅青林看着林鹤脸上似乎裂开了一道小缝，低头按手机，没一会儿他爸从馆里出来，迎上来，“你好，来了。”
傅燃先是看林鹤又扭头看自己儿子，“年龄还真差不多啊，介绍介绍啊，林鹤，林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