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月只觉得泪意一刹那涌上心头,那里又柔软又酸痛,她的妈妈无时无刻不在表达对她的爱意。
泪水忍不住滴落在沈雎洲白色衬衫上,他心疼地为她拭去眼泪,微微用力,将她压入怀,给她依靠和安全感。
“自此,一别十年,但我记忆里,一直有你。”
“再后来,我提前毕业了,去军校上了一年,听说江家的小公主回北市了,还成了我的同系师妹,当时还挺意外的,画画天赋那么高的你,怎么会选择金融专业?”
“我妈给我说了一些你们家的事情,姓李的在太太圈我才知道你过得并不好。”
“你大二下学期,我应导师邀请,去学校参加了一个讲座,给你们这些学弟学妹们授业解惑,还记得吗?也是在演讲大厅。”
江畔月皱了皱小鼻子,学校开过的讲座实在太多了,大多数同校的成功人士,她还真不记得沈雎洲也来过……
沈雎洲无奈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在意。
“当时我从国外刚出差回来,所以最后一个入场,然后就撞倒了你,还把你的画具全部撞到地了,记起了吗?”
这么一说,记忆霎时涌上心头,江畔月恍然想起来了,惊讶地小嘴微张:“是你!?”
沈雎洲唇角微勾,浅笑点头:“嗯,是我。”
“你当时认出我了?”
沈雎洲摇头:“并没有,只是在帮你捡画稿时,觉得画得很不错,后来准备上台时,我听到你同学喊了你的名字,回头看了你一眼,才认出,确实是江家那个小公主。”
“后来,我在台上自我介绍,你在台下酣然大睡。”
“江畔月,你是真的从头至尾,一眼都没有看我。”
男人语气有些不满。
江畔月不禁回忆起那个场景。
那天她也是为了赶稿,去外面取景了,奈何这个讲座很重要,阎王李规定了不参加就要扣学分,她只得让许桑桑给自己先占个位置,等赶到时因为差点迟到,只能从后门冲进去,却不料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撞到了。
当时她慌忙捡东西,也没有留意男人长什么样,只注意到男人的手指修长挺直,白皙如玉且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当时自己还被迷惑住了,正想抬头去看那张脸时,许桑桑探出身子过来喊了她一句:“江畔月!赶紧的啊!”
一语惊醒她,匆忙捡了东西道谢后,便猫着身子钻到许桑桑那边,等再回头看去时,只看到昏暗大厅内,一个笔直修挺的背影,然后就在许桑桑的掩护下,趴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直到讲座结束。
如今这么想起,那个背影赫然就是沈雎洲啊!
该死!她怎么这么久都没认出来?
她低头抚摸着那双久违的双手,有些难以置信:“你知道吗,我还画了你的手给许桑桑看!当时想着要是再见到这双手的主人,一定要摸上一摸,没想到……”
沈雎洲细长的食指微曲,勾起她的下颌,黑眸微动:“没想到,它也会为你臣服。”
江畔月对上那戏谑的目光,忽然就想起万清山露营那荒唐的一夜,顿时面红耳赤,手一松,不敢再碰触那双曾让她沦陷的双手。
谁能想到啊!半年前她一见钟情的手,半年后竟会对她那样……
这简直太羞耻了!
她咬着下唇捂着眼睛,微微撇过头,一脸羞愧欲绝。
沈雎洲瞧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喉头一紧,微微仰头含住她咬住的下唇,温热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往下压,加深了这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女孩双手撑在他胸口,被亲得脸色绯红、有些无力时,感觉到搭在她肩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另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身一个翻转,两人交换了上下位置。
江畔月猝不及防被他圈在身下。
“沈……沈雎洲。”
触及男人漆黑欲深的眼眸,她莫名有点慌,两腿忍不住有些战栗,要是再来一次,她今天真的不用下床了。
沈雎洲垂眸,视线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指腹轻柔磨挲,眼神之中莫名添了几分温润依恋。
“虽然你绝情,但我知道,你并没有如他们所说那样,自暴自弃,你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傲娇的小公主。”
江畔月纤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料,眸光水色:“这……这些和moonquakes有什么联系呀?”
沈雎洲:“知道moonquakes是什么意思吗?”
江·学渣·畔月皱了皱眉,冥思苦想:“月亮……地震?”
沈雎洲薄唇微勾,俯身吻在她唇角,气息浓郁而深情:“据说天上的月亮,每年都会发生约1000次的月震,而我们地球上的人却浑然不知。就像你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为你悄然颤动,你却毫不知情。”
“心随月动。”
“小月亮,即便这些年我们没有正式认识过彼此,但不知何时,你已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