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宋云琛的时候是在十岁,宋云琛大了他两岁,是他的O继父原本的孩子,和他父亲结婚後带来的。
是在什麽情境下见的面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他清楚地记得,比他略高的「哥哥」有一双乾净清透的眼,像是山里小溪一样的清澈;还有一副温暖的笑容,像他印象里晴天午後的阳光。
他很讨厌这个半路得来的哥哥,因为他像一道光,把自己的Yin暗和丑陋全赤裸地照了出来,就像个小丑,可笑、又泥泞不堪。
而後来……
後来,黑暗注定渴望光明。
***
宋云琛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雾气,他泡在热水中,身上暖洋洋的,连背後靠着的东西都是暖的。
暖的?!
他乍然瞪大眼向後看去,这一动,就让他全身酸痛,他喉间泄出一丝呻yin,但也看见背後环着他的席墨,全身的疲乏让他脑袋停转,正懵着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觉得身体隐约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奇怪,反倒因为他此刻意识清晰得很,醒来前做过的事情全部清楚地印在脑海里,一想起来浑身就只有大写的尴尬可以形容。
席墨倒没有一点不自在,他把shi了的额发往後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刀削般轮廓的面庞,餍足的男人面部表情都软和下来,他才替宋云琛把身体洗净,只剩下略肿的後xue还灌着满满的Jingye,也不知道是体质好还是怎麽的,明明干了他很久,宋云琛的後xue也只是有些微的红肿而已, 虽然不能减少罪恶感,但好歹让席墨微松了口气。
眼见宋云琛醒了,还想从浴缸中起来,他赶紧按下青年,「哥哥要是不清理,明天会发烧。」
「清理什麽?」宋云琛满脸写着局促,尴尬得耳根都红了,只是顺其自然的接着席墨的话问出口,这一问,才想起来有什麽东西是要清理的,顿时更想挖个洞钻了。
「这里。」果然,下一瞬间他就听见一声轻笑,席墨的大掌覆到了宋云琛的小腹上,往下摁压,後xue里有什麽滚烫的ye体被挤压出来,宋云琛低yin一声,羞耻得从脸红到脖子,男人的Jingye从他的身体里一股一股的往外涌,直到压不出东西了,宋云琛又被迫站起来撑着墙撅起屁股,让席墨用花洒冲洗他的後xue。
温热的水流冲进去又流出来,恍惚间好像身体在男人的Cao控下被打开,让水侵犯似的,直到男人反反覆覆用手指确认他的体内是乾净的,才结束了这个羞耻的沐浴。
穿上衣服後宋云琛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又在刚刚被刺激得冒了出来,洗澡的时候身体上的触感太过鲜明,没有发现nai酒香味中还夹杂着一股红酒的味道,这味道他很熟悉,十八岁分化後他闻了两年,连昨晚都在这样的信息素味道下浑身发软,他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摸了腺体所在的後颈,果真在上面摸到了一圈齿印!
「席墨,你……」
「这是临时标记。」
席墨截了宋云琛的话,宋云琛的表情却没有好转,从身体的变化上他也知道这只是临时的,可是仍然带给他一种拘束感,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避开屈服於AO的天性,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从家里离开一个人生活。
些微的不安焦虑透过信息素向席墨传来,A和O在临时标记的情况下也可以从彼此的信息素中感知大致的情绪状态,一次的临时标记并不会对人产生影响,即使如此宋云琛也感到排斥,席墨对他的焦虑本能地心中一紧,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色更深了一点,伸手捞起宋云琛的手腕握在掌心。
「你在害怕什麽?哥哥。」
手腕上是灼热的温度和刚好让他抽不出手的力度,宋云琛仰头看着比他小两岁却更显得轮廓成熟深邃的弟弟,第一次以看待一个成年男人的角度正视这个男人。
「我……不喜欢。」
「我?」
「不,不是。」宋云琛好像有些局促,他避开男人的视线撇头向一边,正好没看见席墨眉眼微微松弛下来的一瞬间。
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席墨,只是……
「我不想被标记。」他的声音沙沙哑哑,比平时听着还要软一点,眼睫不安地微微颤动,後颈的齿印像是一个项圈,扼住了他的颈项,好像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必须依附着另一个人生活,可是独自生存是他从小的执着,跟身为O的爸爸单独生活的那几年,唯有顽强地独立才能让自己和爸爸在他人的目光里显得不这麽狼狈,他挺着一身傲骨一个人坚持到现在,就是从那时候养下来的习惯。即使後来不再需要了。
席墨看着他的模样有一丝心软,他衡量了片刻,低声开口:「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他不着痕迹地缓慢释放安抚的信息素,哄他,「你喝下的这种药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产生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临时标记对你有好处。」
宋云琛知道临时标记的一段时间内AO可以相互稳定对方的信息素,他对这种药并不了解,席家家大业大,身为继承人席墨接触的事物比他多得多,也许更了解这种药的特性也说不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