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面碗滑落掉在大腿又翻到了地上,纸人保持仰躺的动作,脑袋一歪,头上的假发滑落,它猛地伸出手向前发起进攻。
卫安反手挡下的同时另一只手握拳回击,只听“噗”的一阵漏气声响起,纸人脑袋凹进去的瞬间迅速干瘪,不一会儿就变成脑袋破损的纸扎小人。
这应该就是时鹿刚刚在店门口见过又消失了的那个。
“啊……”惊呼声戛然而止,时鹿扭头看去,正好撞见姜士达捂住了面摊老板的嘴,左右环视一圈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人拖进了纸扎店内。
时鹿:“……”
这波宛如绑架般的Cao作反而让他们看起来更像反派。
触及面摊老板双眼通红流露出惊恐的目光,时鹿的脑壳又开始一阵阵的疼,等抓到偷影子的犯人后,过程中连带出来的麻烦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放开,你先放开他。”时鹿摆了下手,“都快翻白眼了。”
姜士达闻言朝身旁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面摊老板露出一副快虚脱的模样,忙不迭地松开捂着他嘴的手,转而掐上他的人中。
见人眼睛翻回来,姜士达又拍起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另一边,卫安把纸人从藤摇椅上拿了起来,抓住破损的部位往两边一扯便撕成两半,一张黄色的符篆从纸人的身体里掉了出来。
“符?”时鹿弯腰将符篆捡起,上面的朱砂很淡,只剩下一层模糊的痕迹,“就是这个让纸人活起来的?”
“这是简易版Cao控纸偶的方法,真正的行家是不需要加符篆的。”姜士达意有所指地看向卫安。
他虽然本事不大,但为了在调查过程中能够更好判断事件的级别,空闲时没少翻阅各个派系的资料,理论知识掌握的还算扎实。
在纸偶术方面,卫安的能力在整个行业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这么说来弄这个的术师本事不算高?”时鹿说着视线扫过纸扎店内的每一寸角落,并没有发现店主的身影。
保镖大哥很敏锐,见时鹿像是在找什么人,主动往后检查每个视线被遮挡住的区域。
姜士达侧了侧身,用身体堵住出口位置,避免面摊老板趁他们放下戒备的时候逃跑:“这东西一拳就打爆了,只能算中下游水平。”
这时,保镖大哥从后面走出来:“里面只有一间小仓库,没有后门。”
进出口都是同一个,这样看来店主只能是从正门离开的,时间就是在他们查看监控的几分钟功夫里。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离开?
“他该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犯人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啊,我们又没有表露身份。”姜士达被弄糊涂了,“难道他是去午休或上厕所了,所以才会弄个纸偶人留下来看店?”
就算是做贼心虚也该有预兆吧,什么都还没发生,也没人怀疑他,就这样突然跑了岂不是在不打自招?
正常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愚蠢的吧。
店主只是暂时离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反之,如果他是逃跑,现在耽搁的每一秒都会让事情更加被动。
失去重滨路这个唯一的线索,再想找到犯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沉yin数秒后,时鹿举起手中的符篆:“你们有没有什么手段可以找到施术者?”
姜士达摆摆手:“我、我不行。”
他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就不用东奔西走做经理人了。
卫安放下手上无用的纸人:“我只会Cao控纸偶,其他不太会。”
在场三名专业人士,一个菜鸟、一个偏科,还有一个连半桶水都不够的经理人,凑在一起不说相辅相成,就是一加一等于二本领都发挥不出。
由此可见,拥有一个好的组合有多么重要。
时鹿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封临初的身影,她莫名生出一股自信,如果这时候他在这里,肯定会有办法追根溯源。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没必要进行场外求助,时鹿快速理清思绪,计划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马上联系戚家那边,让那边的大师们帮忙找人,同时查查附近的监控。”时鹿看了保镖大哥一眼,又转头去看姜士达,“你到旁边的店面问问,看有没有人看见纸扎店的店主。”
“卫安,你速度快,你就沿着后面那条巷子去找。”
“我留下来和他聊几句,如果纸扎店的老板只是暂时出去一趟,我刚好在这守株待兔。”
卫安和姜士达对时鹿的安排并没有异议,话音刚落就行动了起来。
保镖大哥反应稍微慢了半拍,但也很快拿出手机,边联系戚家边走到店外。
他并没有走远,从店里往外看就能瞥见他的身影。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离开,面摊老板的面色才缓和一些,但脸色仍旧苍白,他小心看了时鹿一眼,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被两个男的架到纸扎店门前时脑袋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