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17岁那年,高考落榜,得知高考结果后的两天,他的父母出了车祸,人没有救回来,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是在医院的抢救室。
还未成年的孩子刚经过高考落榜的巨大落差,又不得不承受父母双亡的打击,几近崩溃,不知道该怎么办,全世界都黑暗了,他迷茫不知方向。
如果说,南衡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人,就是他的爷爷了。
那是个已经过古稀之年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南衡的面前哭过,而是拉着南衡的手,一句句告诉他。
“小衡,哭吧,一切都有爷爷在。”
“你别怕,爷爷会一直保护你,陪在你的身边。”
南衡嚅喏嘴角,咬紧嘴唇不停地掉眼泪,死命抿紧的嘴角抽动的动作越来越大,稍稍露出了里面的牙齿,最终嚎啕大哭起来。
南爷爷抚摸着他的脑袋,眼里是坚毅有满含风霜的目光,一息之间仿若老了十岁。
后来,老人死拽着堕落的南衡复读上高四,重新参加高考,南衡也不负老人的厚望,以理科高考探花的分数考上全国第一学府——京大。
南爷爷是个性格坚强刚毅的老人,也是个慈祥温和的爷爷,却在南衡考上京大的第三年病死,那天,老人带着南衡在世间的唯一的留恋一起走了,没有归期。
爷爷走后,南衡的性子变冷,性情也越发乖戾,喜怒无常。二十一岁那年,他无意中被骗,遭人哄上了一条贼船,自己无法脱身,从此走上了黑道这条路。
前方没有引路人为他提灯,后方没有人等他回去,就这样,南衡沿着独木桥,一直走到黑,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
耳边是绝望挣扎的呜咽声,南衡抚摸着林万北颤抖的身子,眼里深沉。
从看到林万北躺在箱子里的那一刻,南衡产生了想要将这个人困在身边的想法,将他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下,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抛弃自己了。
“呜呜呜……”
林万北的内心几近崩溃,泪水崩堤,沿着眼角流淌,他现在根本提不起Jing力去骂人了,只想解脱。
突然,后xue里的震动停止,林万北无力的侧躺在箱中,眼前迷茫一片,明明眼睛是睁开的,但是他好像看不清东西。
南衡将箱子自带的束带解开,抱着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他郑重地拉开红绸绑缚的蝴蝶结,如拆礼物一般,小心翼翼的解开林万北身上所有的束缚。
南衡解开男人嘴上的口球,双膝分别跪在林万北身子的两侧,俯下身子,双手捧着被虐惨的美人脸,低头吻了下去。
男人轻舔他的眼角,舌尖温柔又灵活,在那张满是眼泪和口水的脸上来回亲吻。
林万北委屈的哭了,手指紧扣在南衡的手臂上,如发泄一般,又一口咬在南衡的手臂上。
他和南衡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被他这么狠的玩过。哼。
南衡手掌落在林万北的后脑勺,一只手任由他咬着发泄,力道不重,他知道林万北在控制自己的力道,没有用尽全力,南衡安抚怀里的人,“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不会把你弄坏的。”
“万北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把你弄坏呢。”
“我有注意你的安全,不会让你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对这我有分寸。”
“你要咬也使劲咬,我不怕疼,你别憋着 ,发泄出来更好。”
“……”
林万北松开嘴巴,就见南衡的大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以及留在上面的ye体。
林万北在南衡不断的安慰下情绪渐渐平静,他垂着脑袋闷声说:“不公平。”
南衡疑惑地“嗯”了一声,没有问为什么不公平,而是说:“那万北想怎么做?”
林万北抬起头,眼睛的还有泪光,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狗,泪眼汪汪的看他。
他盯着南衡说:“你将头低下来一点。”
南衡虽然疑惑,但还是照他说的做,将头低下,离他的距离近了一些,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脸突然变大,一张柔软的唇对上他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上面荡起涟漪。
男人双眸蓦然瞪大,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甚至有些傻眼,眼神都是呆愣愣的状态。
他看到这个人离开自己的嘴唇,将头移到自己的耳侧,跟随他动作的是男人的发丝,短发撩过自己的脸颊带来微微的痒意,南衡屏住呼吸,能清晰的感受到林万北在自己耳边吐出的气息。
他听到林万北对自己说:“南衡,生日快乐。”
南衡,生日快乐!
南衡感觉自己的心脏彭的一声,咚咚咚的跳动起来,连同呼吸一起,起起伏伏。不再是地底下缓缓流动的地下河,而是海上被大风卷起的巨浪,波涛汹涌,席卷南衡的所有神经。
男人反应过来将林万北拥入自己的怀里,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
今天他听到不少人对他说生日快乐,都抵不过林万北的这一句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