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孝字排在首位,相信他不会乱来。
只要她能留下,挤兑那温宴离开的事情,还不是指日可待。
不过,今日也是奇了怪了。
她都来了这么久,还扬言说是表哥的夫人,这温宴都没有出现,实在是令她想不通。
年前从白桃那丫鬟的口中得知,赵彦辰十分宠爱温宴,恨不得将人捧在心尖尖上。
怎么这会儿他们二人竟然没有黏腻在一块儿呢?
这事儿虽然令她觉得奇怪,但是温宴不在,于她来说倒是好事。
褚钰儿瞥了荔枝一眼,高傲的收回视线,转过身子,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家表哥。
一双杏眼扑闪扑闪的,分外明亮。
荔枝感觉这个女子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正琢磨着大人会如何处置她,便听得自家大人开口了。
“荔枝,夫人可知道此事?”赵彦辰直接绕过那女子,将视线落在荔枝身上。
“大人,夫人知道了。”荔枝故意将声调扬的高高的,一字一顿的回道,专程说与这女子听。
方才春桃告诉她府门口来了个女子,冒充大人的夫人,她听后就恨得咬牙切齿。
尚书府的夫人向来就只有温宴一个,旁人哪儿来的资格。
这又不知是从何处蹦跶出来的狐媚子,想要勾搭大人呢。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大人估计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夫人,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别人。
只是,眼下讨厌归讨厌,有些问题却不得不重视。
这女子不等通报竟能直接闯进大人的书房,说明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儿了,先前肯定来过一次,或者多次。
荔枝在脑子里搜刮着关于这女子的记忆,搜了半晌都没搜出所以然来,直弄的她摸不着头脑。
兴许是大人刚到上京时这女子来过吧,荔枝这般想着,因为她来这府里当差是在侍郎大人任职三个月后。
之前府里有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
反正不管她是谁,只要不影响她家夫人的地位就行了。
“嗯。”赵彦辰点点头,“你去同夫人说一声,这里没什么事,就是一个琼州的亲戚来了,叫她不要多想,我稍后去看她。”
“是。”荔枝连忙应道,语气十分欢快。
大人刚刚说的是琼州的一个亲戚,这样生分的介绍,他铁定同那女子没有男女那方面的干系。
荔枝朝家主行了礼,退出书房,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刻意回头朝那女子翻了个白眼。
荔枝一走,那女子便软了身子。
她扭着腰肢凑到桌案前面,娇声娇气的对赵彦辰道:“表哥~好久不见,钰儿可是想念你想念的紧。”
“一转眼距离你我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年,记得那年你来上京赴职,我同祖父过来看你,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如今我都十六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到还是没变,仍旧这般器宇轩昂。”
说话间,她的手指已经抚上桌案,一步步向前,都快挨到赵彦辰的手了。
赵彦辰收起书卷,往后一仰,靠在圈椅上,一副慵懒的态度问道:“你这次来我这儿所谓何事?”
“表哥~”褚钰儿又柔柔的唤了一声,“你不要一上来就问人家这种问题,钰儿长途跋涉来看你,可是累着了,你不安排我去休息休息吗?”
赵彦辰一听她这般说话就很不舒适,沉了脸,道:“三年未见,你竟还是这般......”
后面的话他都不想说出口。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府外就开始自称是他夫人,后来不顾下人阻拦径直跑到他书房来,不知将礼义廉耻放在何处。
褚钰儿自然能听懂他的意思,但她现在浑不在意,眼下只想靠着这表哥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从袖中抽出绣帕在手里揉了揉,身子又往前倾了倾,假装委屈道:“表哥,你变了,你竟然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那还不都是为了来见你。”
赵彦辰看着她这矫揉造作的模样就觉得厌烦至极,突然站了起来,冷道:“行了,别装了,你这次来我这儿是不是赵永权授意的?”
“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表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褚钰儿还靠在桌案上,杏眼水汪汪的盯着赵彦辰。
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直叫人心生怜惜。
“还装?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赵彦辰本想给她些面子,可是这女人不肯说真话,他便没了好脸色。
“三年前你是如此,三年后你竟还不悔改,尽说些胡话。那时候你才十三岁,就到处在上京嚼舌根,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现在你十六了,还这样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廉耻呢?”
那时候他气不过,与赵永权大吵一架,将他与褚钰儿送出了上京。
琼华院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