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夏,小秋也来了。”
外公和外婆还有舅舅在这座上了年纪的老房子里生活,夏江自己也说不清这座房子有多老了,反正外公从小就在这里生活,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养育了三个子女。
两个舅舅有事不在家,外婆摇着蒲扇出来迎接。
几年不见加上又一场大病的侵扰,让外婆看起来又比上一次来看她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脸上熟悉的熟慈祥笑容。
外婆先是迎向夏江,看到秋渚后一直握着秋渚的手,夸秋渚长大了,也长高了,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有出息。
“外头热,快到到屋里坐,屋里头凉快。”外婆拉着两个外孙的手进了老屋,冬暖夏凉的青瓦房里,坐到外公亲手做的竹椅上,果然瞬间凉快了许多。
多年不见秋渚,外婆和秋渚的话就更多一些,多问了几句在美国的生活,秋渚只是端着茶频频点头,说一切都好,都不错。平时总是说金纾演技好,其实秋渚也不遑多让。
在说话间,屋后飘来了饭菜的香气,两人这才想起已经离吃早餐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肚子早饿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外公在炒菜,马上就能吃饭了。”两人听到这话有意要去帮忙,外婆摇着扇子让他们都快坐下,“厨房黑咕隆咚的,你们俩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坐着就行啦。”
两人这才坐回去。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外公端着两碟凉菜上来,秋渚帮忙摆上碗筷,夏江从厨房里端上一盆汤,菜这就算齐了。
桌上的几碟小菜中有拍黄瓜,南瓜嫩芽汤,肉末炒茄子,土豆烧肉,这些农家菜里的蔬菜大多是外婆自己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自己种出来的,黄瓜早上才刚刚摘下来,泡在井水里,等吃的时候再拍好,筷子夹起一根凉拌黄瓜,每咬一口嘴里就发出咔擦的一声,脆生生的,汁水清甜。米饭用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来煮的,每一口都是大米原始的清香。
吃过午饭,坐了一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夏江带着秋渚到后面的老屋后看看。
走过厅堂,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站在天井里一抬头就能看到一方天空,天井中有一张石桌,旁变围着几个石凳。角落里摆着一口大缸,缸里还有几条红尾的金鱼。
继续往前走,夏江指着说,“哥,你还记得吗,前面那个房间就是外公的书房。”推门进去,就能看到三面墙的书架上都堆满了高高的书,其中有些书已经老得快要散开了,书房靠窗位置摆放了一张油光程亮的黄杨木书桌,桌上摆有笔墨纸砚,因为外公常在上面练字,桌面已经被磨得油光发亮。
外公在年轻的时候曾是县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中年时也是县里中学的语文老师,教出来的学生里有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也有穷光棍。
小的时候,两个小破孩就是从这扇窗子偷偷爬进书房,夏江看到毛笔就觉得新奇好玩,就用外公的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秋渚在一旁劝他赶紧停手,外公看到了要骂的。但是夏江哪里肯听,最后两个小坏蛋免不了被赶来的外公拎出来,一顿骂。
反正是随便走走,秋渚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屋外,饭点刚结束,路上看不到一辆车,只有两个刚从田里归来的农人,扛着锄头走在路边的玉米田的阴影下。
转身回头时,秋渚又在路边看到那只路过的野猫了,此时正蜷在一个墙角下的破石臼里,蜷成一团黑毛球,呼呼熟睡。
秋渚再次看到这只猫便想要拍下来,一模口袋才想起手机在屋里充电,这意识到自己已经大半天都没碰过手机了。
算了,站起身,午后的微风里都是似有若无的水稻香。
在这里,好像连时间都变慢了。
回到屋子里,秋渚和夏江陪外公外婆看了一会儿电视,又陪外婆聊了一会儿天,客厅里都是夏江的爽朗的笑声。
午后有些乏了,外婆看到两个外孙都有些累了,说:“你们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吧。”
久违的再次躺到了这张床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上一次躺在这里还是在前几天前。
微凉的穿堂风吹来,吹在身上无比的舒服,秋渚和夏江的眼皮越来重,越来越重,此时好像有两个顽皮的小男孩躺在他们的身边,趴在床畔,笑嘻嘻的玩闹,怎么劝都不肯睡午觉,靠在在老木床床沿咯咯地笑,玩得累了,才慢慢进入梦乡。
梦里他们还是二三年级时的模样,穿着脏兮兮的短袖校服,胸前系着红领巾,在大槐树底下玩捉迷藏,斗蛐蛐,他找啊找,找啊找,却忘记自己要找的人是谁了……
晚上。
两个做工的舅舅回来了,看到秋渚也说,秋渚都长这么大了啊,夏江暗自发笑,秋渚只嗯了一声。
大舅杀了一只外婆养的大公鸡,几个人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围着桌子干杯。夏江偷喝了一口外婆酿的杨梅酒,后劲大到想流眼泪,外婆看到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慢点。
晚饭后。
两兄弟坐在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