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敲响新年的第一声钟声时,国外一处顶级的私人疗养院还是炎炎夏日。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出现在花园的小路边,青年端正的坐着,上身穿着黑色衬衫,下面的腿上盖了薄毯子,长过肩膀的头发被一根红绳绑了起来,从后面雌雄莫辩,看到正脸时也会恍惚一阵,Jing致到极点的长相,垂下的睫毛卷黑浓密,遮住了桃花眼中的情绪,尖捎苍白的下巴,嘴巴却嫣红,单薄的体型让衬衣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他手中拿着一个电话。
‘‘新年快乐。’’对面那头的声音轻柔,却很熟悉。‘‘外面下雪了,很漂亮。’’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的张开,什么也没抓住。
‘‘纪沐晨?’’他慢慢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应该是好久没有说中文了,他的发音有些别扭。
‘‘我在。’’
‘‘雪下的是不是很大?是不是很冰?’’
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听到了他的疑问,打开了窗户,鹅毛一样的雪花伴着寒风就飘了进来,刺的脸生疼,纪沐晨毫不在意的将手伸出去几分钟,霍缪彦也没有说话,安静了下来。
‘‘刚开始很冷,后来就好了,慢慢的有些热了,可能是习惯了。’’纪沐晨抿紧了嘴巴。‘‘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等霍缪彦回答这个问题,一个黑人妇女穿着围裙出来了,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不知道哪国的小语种,她伸手向霍缪彦要手机。
‘‘……不能多玩一会吗?’’
女仆点着头,手却将手机抽了出来。
霍缪彦:“……”语言不通真的要不得。
电话被挂断,霍缪彦有些赌气的按动轮椅摇动的按钮,转过了身,又被女仆转了回来朝房子走去。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等着,因为刚从教堂回来,身上还带着焚香的味道,他在看到霍缪彦的瞬间眼中闪过欣喜,信步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影好像能将霍缪彦整个人拢住,宁奕欧半蹲在轮椅面前,与霍缪彦几乎平视。他的手亲昵的摸上霍缪彦的脸颊,心疼的出声:‘‘怎么又瘦了,不好好吃饭?’’
霍缪彦:‘‘……’’
被宁奕欧关这里变相的囚禁几个月,是谁也会瘦的。但是对他态度不变,除去不让出去,其他要什么给什么,宠上了天。霍缪彦也顺着杆子爬了上去,无理取闹,对待宁奕欧忽冷忽热,成了被宠坏的孩子。两人关系怪异中又保持着平衡。
除了宁奕欧之外不准和其他所有人交流,和谁也说不上话,霍缪彦闲的发慌了甚至和系统聊起了天。
‘系统检测宿主的情绪波动,情绪初步判定为无语。’机械音响起。
‘他在我电话上都装上了监听器,我不回去任务剩下的百分之20怎么完成。’他在脑海中和系统对着话。
系统:宿主可以哭泣,经检测宿主每次哭泣时宁先生的情绪阈值就会下降,多巴胺刺激分泌。
霍缪彦:我哭了他就兴奋?变态。
他没有再理会系统,和它对话时在宁奕欧看来只是愣神了片刻。
‘‘老师,我想回华国。’’霍缪彦说道,这句话已经被他说了几百遍了。宁奕欧装做没有听见一样整理着霍缪彦整洁的衣领,从里面扯出出被遮掩住的,刻着他名字的新项链,白皙的皮肤下舔咬的红痕就藏不住了。
‘‘我下午带你去写生。’’宁奕欧站起身来,完全无视了霍缪彦刚才说的话。手扶着他的轮椅,向外走去。
‘‘我想参加华国的高考上一个好大学。’’霍缪彦又换了个说法。宁奕欧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
‘‘小彦,你看你画的画,是通过不了华国的考试的。’’宁奕欧半玩笑的开口;‘‘是不是想回去看那几个人?’’
‘‘鹿小葵在医院进行心理治疗了一段时间,转学走了,你不是昨天才和她打过电话吗?等她高考结束,我让她过来陪你玩一暑假。’’
‘‘凌家那个小子被关在家里,你们俩的事情凌家都知道了,关着他不让出去,学习都是请家教,跑出去过几回,被抓了回去,在圈子里丢尽了家里的脸,被那个当过兵的爹揍了一顿,躺到现在才勉强下地,听说要家族联姻了。’’
‘‘至于纪沐晨,一周两次电话,不能再多了,你别想再见到他。’’
‘‘小彦,华国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宁奕欧冷冷的宣告出声。
霍缪彦摇摇头,这些信息他都知道,宁奕欧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些,比如凌闫的成绩越来越好,任务进度也逐步增加。他不想多理会宁奕欧了,无论他问什么都不肯开口。
宁奕欧将人带到花园树荫下,挑开了霍缪彦腿上的毯子。
‘‘我不想做。’’霍缪彦的手拦住了宁奕欧的动作,但是被他反手握住。
宁奕欧的吻落在了他颤抖的眼睫,笔尖,滑到嘴唇上轻轻碾磨。身下的裤子被宁奕欧轻易的解开褪下。
几月不见阳光的腿并没有坏死萎缩,